所長深吸了口氣,苦著臉說道:“陳先生,這事兒。。。。”


    “哐當。”


    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所長一臉驚愕的迴過頭,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完犢子了。。。。


    所長沒有反抗,被同事押了出去,兩個人給陳默解著手銬,另一個看上去像是領導的一臉歉意。


    “陳先生不好意思,沒想到我們平市還出了這種害群之馬,要不是省廳來電話,我們都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對了,能把我的朋友也放了麽?”


    “您放心,肯定沒問題。”


    領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一會兒功夫,就帶著川子來到了審訊室。


    “陳先生,你的手機。”


    “謝謝。”


    接過手機,上麵很多被掛斷的電話,基本都是自己媳婦兒還有丁叔打來的,還有幾個陌生電話,其中就有平市的。


    陳默先給白芷迴了個電話,說了下情況以後,又給丁叔撥了過去。


    “喂,丁叔,我沒事兒,警察同誌給我放了,嗯,您抓住他了?好好好,我知道了,麻煩您了。”


    掛了電話,陳默旁若無人的又迴了幾個電話, 直到領頭這人的手機響了以後,陳默才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人脾氣也好,知道陳默心裏有怨氣,就在旁邊站著。


    等陳默打完了以後,他才問道:“陳先生,咱們先出去聊聊?”


    陳默點了點頭,氣也撒完了,該談正事兒了。


    倆人往外走,走到走廊的時候,陳默突然停下了腳步。


    “那個,領導啊,這個,這個,還有這四個,都參與了這件事兒。”


    陳默直接把照片上的六個人全點了出來,領導點了點頭,說道:“放心,肯定給你一個公平的處理結果。”


    等出了門,領導拉著陳默走到一邊,說道:“陳先生,這件事兒是我管理不力,您放心,相關人員一定嚴懲不貸。”


    “沒事兒,你這個當領導的恐怕做夢也沒想到手底下的人能自己這麽幹。放心吧,我肯定不深究,但是,那幾個人,皮都得扒了。”


    領導鬆了口氣:“這個你放心,這是我們該做的,並且這件事兒省裏馬上就有定論了。”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包括趙女士的事情。”


    陳默點了點頭,白芷都把電話打丁叔那了,這件事兒要是辦的慢了他都不帶信的。


    “那行,那我們就繼續往省城走了。”


    領導表情一僵,說道:“那個,陳先生,市裏幾個領導都在市裏等著呢,您看。。。”


    陳默皺著眉頭,特麽到哪吃吃喝喝這個賤毛病都改不了。


    “你看我現在這種狀況,適合去市裏和領導吃吃喝喝的麽。”


    “捫心自問,我也是個村官,村裏人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我今天必須到場。麻煩你跟那幾個領導說一下,以後有機會我來平市,再請他們喝酒。”


    “那行,陳先生,我就不留你了。”


    陳默和川子上了車,川子揶揄道:“老板,該說不說你是真犯點兒啥,這家夥,警察都上了。”


    陳默白了川子一眼,他自己也沒想到,這個導師後麵的人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整自己,也得虧自己留了一手,要不到時候真特麽死無對證了。


    現在想想,那個導師這些年肯定幹了不止這一件事兒,等待他和那個大隊長的,將會是最嚴厲的懲罰。


    “哎,這年頭,什麽人都有,咱這也算是幫著群眾揪出害群之馬了。”


    “倒也是,這麽一整上麵重拳出擊,也少了麻煩了。”


    陳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晚上九點多,倆人到了醫院。


    陳默和川子去了重症,趙叔和大寶子還有小金子在重症門口坐著。


    見陳默來了,趙叔紅著眼睛站了起來。


    這才半天的功夫,趙叔的頭發就白了一半,厚重的嘴唇裂著好幾道口子,上麵的血跡還沒幹。


    “來了陳默。”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小曼的事情解決了,該抓的都抓起來了,別上火,肯定沒事兒。”


    趙叔點了點頭,聲音沙啞:“沒事兒,就是孩子遭了這麽大罪,我心裏不舒服。”


    老人都疼孩子,恨不得孩子有什麽病啊災的,都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陳默拍了拍趙叔的胳膊,問道:“你們吃了沒有?”


    大寶子搖了搖頭,說道:“沒吃。”


    “沒吃像是啥事兒呢,等會兒我問問護士情況,咱一塊兒出去吃點兒。”


    陳默按下鈴,護士出來以後,陳默詳細詢問了趙曉曼的情況。


    按照護士說,趙曉曼從宿舍掉下來的時候,正好掉進了雪堆裏,但是傷到了脊椎,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可能會影響行動。


    陳默鬆了口氣,這丫頭也算是命大,要不是下了一場大雪,人估計就沒了。


    傷到脊椎就傷到脊椎吧,最起碼人還活著,而且也不是沒有治愈的希望。


    “這樣,大寶子你和金子先在這守著,我倆領趙叔吃飯,一會兒你倆吃啥我給你倆帶迴來還是你倆出去吃都行。”


    “這天死老冷的,一會兒你給我們帶吧。”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行,有啥事兒打電話。”


    拖著嘴硬的趙叔下了樓,陳默在車裏拿出一粒受搓的藥丸子塞到趙叔嘴裏。


    “吃吧,去心火的。”


    “你這大歲數了,別跟著瞎操心,孩子有這一劫,咱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整好,到時候還能伺候伺候孩子。你這麽下去,小曼沒等著醒過來,你就先完犢子了。”


    趙叔點了點頭,把苦巴拉基的藥丸子嚼了嚼咽了下去。


    “小默啊,我聽醫生說,小曼以後可能不能動彈了。”


    陳默說道:“那是可能,傷到脊椎確實不咋好,但是現在醫術發展的很快,康複訓練跟得上應該沒啥問題。”


    “剛才護士不是說了麽,主治醫師說了,高位截癱的概率不大,說句難聽的,植物人我都治好了一個,你怕啥呢。”


    趙叔:我咋感覺我更難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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