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提問了好幾個人,這些學生明白了,分數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但是想要一個好的未來,就得要一個好的分數。


    看起來雖然一樣,但是意義卻不一樣。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目標。


    當然,不乏有顯眼包說迴去繼承家業的,也有同學就為了考清北,不管以後幹啥,就想上清北的。


    對於這種人,陳默隻能說牛逼。


    演講結束,中午陳默和校領導在食堂吃了飯,還有電視台的在拍攝報道。


    還別說,巧了,采訪的正是以前和二狗相過親的趙萍。


    倆人相視一笑,算是打了招唿。


    吃完飯,陳默和川子出了學校,校領導在校門口很久才離開。


    “停車,買瓶水喝去。”


    川子把車開到一個商店門口,巧了,教導主任也騎著小電驢過來買東西。


    “主任買東西啊?”陳默問道。


    主任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先買,買完了我再買。”


    “買啥我幫你帶了吧。”


    主任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自己買你自己的就行。”


    陳默也沒推辭,自己就是客氣客氣。這主任陳默對他也沒啥好印象,實驗中學管理嚴,這個主任更是出了名的嚴。


    陳默的記憶裏,他高中三年沒見這個主任笑過,人稱實驗中學鬼見愁。


    天天拎著一把賊厚的實木尺子,背著手滿走廊溜達,就跟那老變態一樣,趴在教室後門往裏瞅。


    這家夥戰績也是赫赫有名,曾經打的一個女生轉了學,兩個男生被他針對的直接退學不念了,這些都是毛毛雨。


    什麽偷著抽煙的,那上去就是兩尺子。談戀愛的?被抓住你就等著倒黴吧,男生得剃光頭上去檢討,女生也得全校檢討。


    別說什麽為啥這麽惡劣還能當老師,首先,學校需要這種人來威懾學生,其次,能進實驗中學的,那都是尖子生,家長寄予厚望。


    在家長的眼裏,隻要不過分,打兩下也沒啥事兒。


    至於什麽心靈創傷,趕老話說了,小孩兒知道什麽叫開心難受的,睡一覺就好了。


    就這麽形容這家夥吧,每個月都得換兩把快一公分厚的訂製尺子。


    買了兩瓶水出了超市,教導主任買了包煙出來點上。


    陳默和川子剛打開車門,就聽到啪的一聲,那家夥,聲音嘎嘎響。


    倆人轉過頭,正好看到一個長的特別壯,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的,抓著教導主任的脖領子。


    煙點著了掉在了地上,教導主任臉上多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川子要幫忙,陳默擺了擺手。小聲說道:“先看看。”


    男的陳默認識,比他大一屆,叫王猛。


    王猛在他們那幾年也挺有名的,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兩件事兒。


    第一件事兒是和一個女生處對象,被抓住了以後,那個對象從三樓跳下來,腿斷了。


    第二件事就是王猛去找教導主任理論,被教導主任打了,而且送進了派出所。


    當時定性是王猛尋釁滋事,但是同學們都知道,王猛當時是理論,而且是被打的那一方,後來,王猛就退學了。


    川子看了陳默一眼,沒有說話。


    “媽的,你現在還當老師呢?你這樣的人渣,為什麽還能當老師呢!”


    王猛的情緒有些激動,又給了教導主任一個嘴巴子。


    教導主任求饒道:“你先放開,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你知不知道你毀了多少人?啊?當年就是因為你,我學都念不了了,春豔跳了樓之後,迴家的時候就喝農藥死了。”


    “多少年了,每年的今天我都來實驗中學看一看,我就想看看你這個畜生還在不在!”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你這個畜生怎麽還好意思當老師呢!你知道今天啥日子不,今天就是他媽春豔的忌日!”


    “我草泥馬的,我就是去找你說說,你特麽和兩個老師一起打我,打完了我,還給我送了派出所!”


    “你特麽毀了多少人啊,啊!我草泥馬的!”


    說著,王猛又給了教導主任一巴掌。


    教導主任臉都腫了,圍觀的人也不少,聽著王猛在那罵,一個上去幫忙的都沒有。


    王猛指著教導主任說道:“一會兒你接著報警,你放心,這才我沒到家夥事兒,整不了你,下次的,下次還讓我見到你當老師,我就送你去見春豔。”


    “王猛,當年我是為你好!”


    王猛又是一個嘴巴子,打的教導主任嘴角嘩嘩出血。


    “為我好?媽的,哪有老師打完學生送派出所的?啊?就是因為你啊,我特麽高考都沒考成!”


    “還他媽為了我好!”


    王猛越打越激動,一腳踹翻了教導主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打。


    陳默一瞅別打死了,趕忙上去拉架,周圍的人也拉架,把倆人分開。


    王猛紅著眼睛,指著教導主任破口大罵。


    教導主任一臉的憤怒,滿臉是血的掏出了手機報警。


    報完警,教導主任歇斯底裏的喊道:“你打我,當時我送你去派出所就是對的,你這人骨子裏就是個暴力份子!”


    “你完了,你等著吧,你完了!”


    陳默本來就對他沒什麽好感,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就更不得勁兒了。


    “猛哥,不至於,消消氣。”


    王猛看了眼陳默,陳默他認識,他比二狗小兩屆,是二狗以前的小跟班兒。二狗迴西馬的時候,他去找過二狗,見過陳默。


    王猛喘著粗氣點了點頭,沒一會兒功夫,警察和救護車來了。


    陳默為王猛覺得有些委屈,但是沒辦法,當年的教育就那樣,王猛這次也屬實有些衝動了。


    這麽多年了,王猛還沒找過對象,心裏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


    之所以每年來,他就是想找教導主任出出氣,也巧了,今年真碰上了。


    前幾年都是等個把個小時,然後理智把他勸退,今年是春豔走的十周年,鬼知道這十年他是怎麽過來的。


    這十年,他一直認為,就是因為他春豔才死的,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以淚洗麵。


    到了家,陳默拿出手機,在同學群發了條信息。


    【誰有鬼見愁打人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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