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出了警局,上了車之後有些茫然。


    這年頭想改變命運太難了。


    有些雞湯說人一生有多少多少機遇,需要多少多少勇氣,無數人準備了一輩子,卻隻能每天渾渾噩噩。


    滿囤遇到了自己的機遇,如果滿囤不迴國,或者迴國之後不選擇帶著這些兄弟一起,或許就沒有這些亂子。


    滿囤有錯麽?有,但是想改變自己的生活有錯麽?


    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有些人生來就在羅馬,有些人,終其一生也看不到羅馬的影子。


    晚上幾個人去了洗浴,現在洗浴的隊伍又加了一個天哥,二狗現在好歹是個官兒,不能什麽事兒都跟他們混在一起,影響不好。


    泡著澡呢,老關在那唉聲歎氣的,也不知道遇到了啥事兒。


    陳默就是好事兒的主,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咋了,唉聲歎氣的。”


    老關搖了搖頭,說道:“我前妻一審結束了,屬於防衛過當,但是那個男的的媳婦兒被抓了,詐騙,錢也反了。”


    陳默皺著眉頭,說道:“防衛過當肯定不合理,這事兒得上訴啊。”


    “對啊,我也這麽覺得得繼續上訴。”


    陳默這才反應過來,關關說的出差是去京城了。


    “關關去了唄?”


    老關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也想去來著,後來想想,算了。”


    “我不是啥大度的人,其實做生意的時候我能猜到一些事兒,但是沒深究。年輕嘛,誰沒犯過錯。”


    “但是後來,我明白過來一件事兒,狗是會吃屎的,別管你養的多好,再高貴,它們都是吃屎的。”


    “你改不了它們的性子,你隻能改變你自己。”


    陳默深吸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沒毛病。”


    大龍轉移話題:“老弟,你們這個新的書記正經不錯,今年工程不是完事兒了麽,幾天就驗收完了,一分錢沒壓。而且他還把我推給將軍縣的書記了,明年將軍縣路段也是我給翻新。”


    “好事兒啊,晚上你得請客。”


    大龍樂的咧開了嘴,雖然這些活賺不了幾個錢,但是,卻讓他和官方粘在了一起。


    對於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黃馬褂。


    老周擦了把臉,說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老弟,你看看在咱們市範圍給我批一塊兒撂荒地唄?”


    陳默看著老周說道:“你直接找老賈不就行了,也不是不認識。”


    老周說道:“扯啥犢子,這不是瞞著鍋台上炕麽,我是通過你認識的老賈,找他辦事兒必須喊著你啊,這是規矩。”


    陳默一攤手:“得,今晚上洗澡也有人請客了。”


    眾人哈哈大笑,大龍突然問道:“老周,你兒真和涵涵好上了?”


    一說這個,老周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嗯呢,這倆小家夥,現在都不背人了,涵涵都搬過去和兔崽子一塊兒住了,天天黏黏糊糊的。”


    “多好啊,老賈家也富裕,倆孩子在一塊兒啥都不差了。”


    老關有些羨慕,自己的女兒是啥脾氣他比誰都清楚,認定了陳默,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


    啥時候自己的孩子也能處個對象結個婚,讓自己也開心開心。


    “天兒,你啥時候和小紅結婚啊?”老周遞給天哥一根煙。


    點上煙,天哥吸了一口,說道:“過完年的,過年的時候我跟她迴去趟,四五月份就結婚。”


    雖然天兒沒啥大錢,但是單單陳默兄弟,紅姐老婆這兩個名頭,就足以讓這些人直視天哥。


    “行,到時候我出婚車。”大龍許諾到。


    “好嘞龍哥,對了周哥,你上迴說的那個外地的朋友我聯係了,他家裏不是鬧鬼了。”


    眾人豎起耳朵在那聽,陳默忍不住問道:“啥事兒啊?”


    老周擺了擺手,說道:“我津門的一個朋友,說家裏鬧鬼,一到晚上他爹睡覺就會突然哎呦哎呦的叫喚,那邊的先生沒看出來啥,我就把小天介紹給他了,天兒,到底咋了?”


    天哥一臉無語:“他家老爺子不是癱了好幾年了麽,說話也說不出來啥了。老人一直躺著容易得褥瘡,就給雇了個護工。”


    “但是護工這玩意兒,沒那麽多盡心盡力得。老爺子還是長褥瘡了,完後他就換了個護工,又給老爺子整了個按摩床。”


    “他整的還是進口的 ,能定時,定到幾點幾點就開始按。完後晚上護工調完了就睡覺,第二天再手動按就行。”


    “問題吧,就出在這床上,這床他媽漏電,老頭就是不會說話了,要是會說話非得罵死這倆王八犢子。”


    “哈哈哈哈!”


    眾人笑出了聲,這玩意兒聽著就像是個笑話,沒想到還真能碰上。


    晚上迴了家,陳默把天哥講的事兒和白芷說了一遍,這家夥給白芷樂的。


    陳若愚還沒睡,現在這小家夥得哄著睡了,不過陳若愚還挺聽話,現在就是見不到自己老爹,總感覺有心事兒,一般都會等陳默迴來。


    洗漱完了以後,陳默睡在右邊,靠著小床,陳若愚把手塞陳默手裏,看著陳默爸爸的叫個不停。


    聲音間隔越來越長,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陳若愚就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翻過身摟著白芷,陳默突然問道:“你知道關關去京城了?”


    白芷點了點頭,說道:“嗯呢,去京城了,得在那邊待一陣。”


    “也行,你盯著吧。”


    “你不管啊?”


    “我管啥啊,那充其量就是半個小姨子。”


    白芷張了張嘴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白芷給陳默拉了起來。


    “我今天研究了個新套路,這次我指定能贏。”


    陳默一臉無語,說道:“都說了你不行,非得強。”


    “這次肯定贏。”


    看著白芷堅定的眼神,陳默突然來了鬥誌,這次看看你怎麽贏。


    白芷最近看了不少籃下單打的視頻,上來就開始靠著陳默背身硬打,還別說,白芷不愧是刑警出身的,背身單打特別有勁兒,整的陳默差點兒輸球。


    可陳默畢竟經驗老道,白芷一擊不中,陳默就帶球開始突破。


    沒多久,白芷舉手投降。


    陳默一臉得意:“說了你不行,你還不信。”


    過了半個多小時,白芷突然說道:“不行,再打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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