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癟犢子就說,哎呀,我老家就是產河蟹的,明年肯定給你送點兒,那玩意兒八月十五最肥了。”


    “你瞅瞅,不都是嘴麽,得虧我自己買河蟹了,明天就送到了。”


    關關:“。。。。。”


    【川子:我得小心點兒,這逼心眼兒真小。】


    還在那溜達的的司機一肚子怨氣,自己啥時候得罪姑爺了呢?


    他倆也不怎麽見麵啊?


    突然,司機一拍大腿,然後給了自己一嘴巴子。


    “媽的我嘴真欠兒啊!”


    “這王八犢子真小心眼兒啊!”


    “造孽啊!”


    司機黑著臉,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幹啥玩意兒這麽晚打電話凹。”


    “二舅,你讓生子給我發點兒河蟹過來唄,要好的,多發點兒。算了,二舅,你讓生子給我裝點兒好河蟹,我這就去拿去。”


    。。。。。


    “行了,都別杵著了,迴家吧。”


    關關嘟著嘴問道:“不在這住一宿啊?”


    “住啥啊,閑得沒事兒了吧,快上車。”


    川子喊住陳默:“那啥,陳總,我沒答應你啥事兒沒幹吧?”


    陳默樂了,沒好氣的說道:“你真以為我那麽小心眼兒啊,快上車吧。”


    “不是,真沒有啥事兒我忘了吧?”川子還是不放心。


    “滾滾滾!”


    陳默上了車,坐在副駕,關關係上安全帶,問道:“姐夫,到底是咋迴事兒啊?”


    靠在椅背上,陳默伸了個懶腰。


    “那個司機吧,看著人模人樣的,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你姐不是今年接手公司了麽,有一次我去接你姐,在地下停車場等著,完後這個司機和一個公司的高管在地庫說你姐的閑話。”


    “好歹是老寧的司機,我沒跟老寧說,但是你姐我肯定得跟她說啊,完後那個高管已經滾犢子了,這個司機還不知道咋迴事兒呢。”


    關關點了點頭,說道:“那他可夠倒黴的。”


    “可不是麽,沒有員工不說老板壞話的,關鍵讓老板老公聽著了。”


    “我估計你跟寧大爺說了,寧大爺能給他倆嘴巴子。”


    “犯不上,做司機的,嘴必須嚴。要不老板一有個啥事兒還沒等著說呢,滿世界都知道了,這不扯犢子麽。”


    酒勁兒上來了,陳默靠著椅子睡著了。


    關關小心翼翼的關上窗子,跟著川子車後麵,穩穩的朝著前麵開著。


    調低車裏音響的音量,郭頂的聲音在關關耳旁響起。


    【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支持遠近卻無法靠近的那個人,也等著和你相遇。】


    “嘀嗒。”


    “嘀嗒。”


    雨越來越大,短短兩三分鍾,就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


    雨刷器拚了命的工作,兩台車的車速慢慢的放緩。


    關關掃了眼熟睡的陳默,嘴角微微的上揚。


    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呢。。。


    真的是因為那一巴掌麽?


    感情這東西真的說不清楚,說實話, 她對陳默的第一印象並不好,而且很差。


    但是就這麽一個男人,卻肆無忌憚的鑽進了她的心。


    愛情這東西是蠻橫的。


    如果你對一個人好奇,沒有防備的,你就會陷進去,這恐怕是對她最好的詮釋了。


    每一次她厚著臉皮說出沒有底線的話,她的身體就緊張的發抖。


    她習慣了拒絕,甚至她知道她根本就看不到一丁點兒希望,但是她還是每一次都鼓足了勇氣,每一次都強笑著,然後一個人抱著枕頭發呆。


    她隻想離他近一點,不管別人怎麽說,哪怕再近一點,近一點就好。


    可是。。。


    她好像真沒什麽勇氣了。


    深吸了口氣,鼻尖變得越發酸澀。


    陳默醒了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四點了,雨停了,氣溫低的要命。


    陳默一下車,猛地打了個哆嗦。


    “你眼睛咋腫了?”


    關關翻了個白眼兒:“困的唄,別喊我凹,我多睡一會兒。”


    “嗯呢,我跟你姐說。”


    打了個哈氣,陳默進了屋,白芷聽到聲音醒了過來。


    “才迴來啊?”


    “嗯呢,關關說下雨了,開的慢。”


    “關關呢?”


    “睡覺去了。”


    “那行吧,你快上來吧,你兒子嘟囔了一晚上爸。”


    陳默脫了衣服上炕,鑽進被窩,把白芷摟進懷裏親了一口。


    “你兒子想你你不親你兒子,親我幹啥。”


    “我先親親媳婦兒的。”


    “哎呀,你幹啥,手冰涼的。”


    “你給我捂捂,嘶,你洗手了麽?”


    “洗了。”


    “別摳吃啊,你,嘶。。。。。”


    第二天下午三點多陳默才起來,昨天下了場大雨,今天冷了不少,天也更藍了。


    刷牙洗臉,蘭蘭和多餘他們在那玩兒,陳若愚身邊圍了不少雞,房頂還站著兩個一米高的大雕。


    “起來了啊,我去給你熱飯去。”


    “不用,一點兒也沒試著餓,晚上一塊兒吃得了。”


    “那我給你拿月餅墊墊肚子。”


    白芷進屋拿了兩塊兒月餅和一瓶酸奶遞給陳默,陳默搬了個凳子,坐在陳若愚旁邊吭哧吭哧的在那吃。


    陳若愚像個小老頭一樣皺著眉頭黑著臉,嘴裏還嘟嘟囔囔不知道在那罵啥。


    “你是真壞,當著你兒子麵吃這些東西。”


    陳默嘿嘿一笑,小家夥吃了好一陣輔食了,輔食那玩意兒基本都是米糊啥的,沒啥味道。


    昨天陳默掰了指甲蓋大小的月餅皮塞到了小家夥嘴裏,陳若愚瞬間懵了。


    這是啥啊這是!


    這群老登以前給我吃的都是啥啊!


    這玩意兒咋這麽好吃呢,要命了,咋不給我吃呢!


    陳默還振振有詞:“兒子,你太小,不能吃太多甜的,等你長大的,我天天給你整好吃的。”


    陳若愚:老逼登,等你長大的,我養我媽,我讓我姐養你,讓你倆異地戀。


    白芷樂的咯咯咯直笑,她拿出手絹給陳若愚擦了擦嘴上的口水,陳若愚喊了聲:“媽!”


    “哎!”


    陳若愚一臉憤怒的指著陳默開始告狀:“爸!打打!……%&(&*¥¥#@!打打!”


    這家夥,也不知道說了個啥。


    白芷給陳若愚抱起來,笑著說道:“嗯嗯嗯,媽媽知道了,打他,爸爸壞。”


    “對了老公,咱爸司機今天送了兩大泡沫箱子河蟹,可大個了,晚上吃河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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