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不愧是特種兵出身,一動一靜之間,盡顯高手本色。


    那真是拳拳到肉,就讓你疼,還整不死你,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認識九號球衣的,那叫一個捧場,手都快拍骨折了。


    “大哥,這個九號這麽挨揍,你們為啥鼓掌啊?”


    “為啥?”


    大哥嘴角一揚,嫌棄的說道:“這小子這兩年在這幹倒了不少人,啥踮腳撩陰腿都上一遍,咱們這以前有個扣籃的小子,那家夥打的可好了,這小子給人家踮腳,骨折了,給人家一輩子都毀了。”


    “臥槽,這麽黑麽,那太特麽活該了。大哥,大哥你踢他攬子啊,別光踹腚啊,踢攬子,哎,對,這下舒服了。”


    十多分鍾,九號球衣躺在地上說啥也不起來了。


    陳默自己給自己針灸完,已經消腫了,但是畢竟韌帶傷著了,恢複還得一段時間。


    “行了川子,不打了,吃飯去。”


    川子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陳默跟郭鵬他們說道:“今天就這樣吧, 咱先吃飯,吃完了去泡個澡,吃飯老郭請客,泡澡我請客。”


    劉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敢情好,一會兒我得多上幾趟二樓。”


    陳默笑著說道:“你要是有那本事,死二樓我都給你掏錢。”


    幾個人出了球場,倆人拉起九號球衣,駕著他往外走。


    還沒走出球場,九號球衣就罵罵咧咧的說道:“交你倆朋友真白交了,這麽打我你倆也不幫忙?”


    最開始幫他說話的不樂意了,說道:“今天你要是動手,我倆豁上挨揍也得幫你,你都不吱聲,我倆裝那個犢子幹啥?”


    九號球衣氣唿唿的甩開胳膊,說道:“你倆就是不想幫我,別扯那些沒用的。”


    扶著他的另一個人也來了脾氣,直接甩開他說道:“你這種人啊,真特麽揍輕了,除了我倆誰願意搭理你?說了你多少次你就是不聽,以後你自己玩兒吧。”


    說著,倆人就走了。


    九號球衣黑著臉罵道:“快滾,離了你倆我還不活了咋滴,操。”


    剛出球場,一個穿著衛衣戴著帽子的小子和他擦肩而過,這哥們兒走路一瘸一瘸的,都這樣了還去打籃球,也真是牛逼。


    九號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感覺腰上一脹,他狐疑的迴過頭,隻見那個衛衣瘸子正陰狠的看著自己。


    “噗呲。”


    刺耳的聲音像是喪鍾一樣,敲著九號的心,腰間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他瞬間被恐懼席卷。


    “噗呲!”


    又一刀刺入腹部,九號想跑,沒想到這哥們兒卻死死抱著他,手中的刀再次抽出,插入他的腹中。


    “我特麽去年都進省隊了,迴來探個親,你特麽給我腳整折了。”


    “粉碎性骨折啊!我草泥馬的!我特麽從青訓到省隊,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麽!”


    九號的目光逐漸渙散,他還是想活著。


    他像是一隻垂死的老狗,哀求道:“對不起,放,放了我吧。”


    “放了你?”


    “草泥馬,誰放過我!”


    衛衣男子一刀接著一刀捅著九號的身體,打球的人都懵了。


    “那小子,好像是去年被墊腳那個吧?”


    “還真是,他是我同學的鄰居,這孩子球打的可好了,青訓也進了,好容易上省隊了,讓這小子給毀了。”


    “咱們不去攔著?”


    “都捅成篩子了,攔啥啊,報警吧。”


    “要不要打急救電話?”


    “打個雞毛,給殯儀館打電話吧。”


    出完氣,衛衣小子看著滿手的血嚎啕大哭,他放下手裏的刀,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


    “喂,110麽,我殺人了。”


    老郭早就訂好了農家樂,正巧,就是天哥來的時候陳默去的那個。


    陳默自己貼的膏藥,疼痛感減輕不少,但是酒肯定沒法喝了。


    他自己啥情況自己清楚,沒必要掃大家的興致。


    “哎呦,陳老板你來了,這是聚會啊?”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麽,同學聚會,對了,你整小動物了麽?”


    “整了,我還整了倆駱駝。”


    “牛逼,你開個動物園得了。”


    老板嘿嘿一笑,他也有點兒閑錢兒,根本不差這個,開農家樂也是迴東北養老,一到冬天,他就迴三亞貓冬去了。


    “江邊釣魚的地方整好了,你們釣魚不?”


    陳默問老郭:“你們釣魚不?先點上菜,咱先玩兒一會兒啊?”


    “行啊,整唄。”


    陳默車裏正好有魚竿,一共十多個。


    釣魚這東西,往往越菜的,裝備就越齊,人家能釣魚的,兩三個夠用,陳默就不一樣了。


    看人家玩兒路亞,他就覺得自己拿手杆釣不著魚,就該用路亞。


    買了路亞之後,他又看人家用海竿,那玩意兒能拋二百多米,直接海竿也上。


    看人家又整手杆釣魚,他覺得自己手杆長了。


    得。。。


    統共加上打窩子一共釣了五次魚,魚竿就買了十多個。


    拿杆掛鉤,打上窩子,老板送來一個西瓜,兩盤瓜子。


    六個老同學加上四個保鏢排了一排,坐在那裏老老實實釣魚。


    川子今天手氣好,拋了兩杆,就拽上來一條兩斤的馬口。再下鉤,連杆了。


    釣了五六條馬口,陳默說道:“川子,咱倆換換地方,你玩兒手杆,我玩兒路亞。”


    川子點了點頭,他也不愛釣魚,老板讓幹啥就幹啥唄。


    剛一坐下拿起手杆,直接黑漂了。


    川子趕忙一抬杆,一試手,就知道這魚肯定不小。


    他趕忙穩住,慢慢開始溜魚,反觀陳默,那家夥,甩路亞都要甩出幻影了,連個屁都釣不著。


    再一瞅川子,那家夥,魚都出水麵了,銀色的鱗片在陽光下一閃即逝,瞅那大尾巴就知道肯定小不了。


    劉建瞪著眼珠子說道:“臥槽,咱這還有這麽大翹嘴呢?老板放的?”


    站在後麵的老板摸了摸鼻子,說道:“哥們兒,鴨綠江啊,我上哪放魚去。”


    郭鵬笑著說道:“今天好了,省著買魚了。”


    這個釣點是免費的,本來農家樂就靠著鴨綠江,老板也是為了多加項目,他也不放魚,也不投入,收費就沒意思了。


    等魚一到岸邊,老板眼珠子都圓了。


    “臥槽,米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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