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到了,天氣出奇的好。


    一大早,二狗和李沐秋就來了市裏,倆人先把東西放好,就開著車去了李沐秋家。


    寧傑上午從酒店抽了兩個大廚過來做的飯,十八個菜,什麽菜係都有。


    陳默中午不在家,一早開著車迴了西馬,上了孤兒山。


    路過將軍墓的時候,陳默給老碑王上了香,等到了山頂,老遠就看著知了站在雪地裏等著。


    知了的腚上披著一個麻袋片子,老遠就朝著陳默的背筐一頓瞅。


    “饞貓子。”


    陳默從背筐掏出一個阿克蘇的糖心蘋果塞到知了嘴裏,知了嚼了兩下,樂的直籲籲的叫喚。


    “背筐有的是,夠你吃一陣兒的了。”


    知了甩了甩腦袋,轉過身子一瘸一拐的朝著觀裏走去。


    陳默跟在身後,等到了道觀門口,知了對著陳默甩了甩腦袋,一瘸一拐的進了林子裏。


    陳默一瞅,好家夥,林子裏不知道啥時候聚了一群梅花鹿,等知了過去以後,一群小牲口慢慢悠悠的消失在密林中。


    觀裏香火嫋嫋,柳爺正在拿著掃帚掃雪。


    陳默把東西放進後屋,脫了羽絨服,接過掃帚開始忙活。


    屋前屋後都掃完,柳爺塞給陳默幾塊兒仙人糧,又給陳默倒了一杯泡好的北極茶。


    “爺,今年過年去我那邊過吧,正好看看你重孫子。”


    柳爺搖了搖頭,說道:“你兒子下生那天我去看看,待一天再迴來。”


    “觀裏不能沒人。”


    陳默知道,柳爺是在市裏待不習慣。


    別說市裏了,柳爺下山的次數都很少,記憶中,自己父母死的那天柳爺下過山,爺爺臨走前一天,柳爺下過山,自己畢業迴來那天,柳爺也下過一次。


    加上大麻子溝那次,記憶中柳爺就下過四次山。


    “那也行,到時候我讓二狗來接你,你給你重孫子采生。”


    他們這有個說法,就是孩子剛出生第一個抱的那個人,孩子的性格就隨他。


    一般都是找女人抱,但是陳默還是想找柳爺給孩子采生。


    柳爺點了點頭,說道:“行,車我就不坐了,我走著去。”


    陳默皺著眉頭說道:“走著去得老長時間了,你放心吧,我讓二狗慢點兒開。”


    柳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幽幽的說道:“車那玩意兒有點兒慢。”


    陳默:“。。。。。”


    下午的時候,陳默迴了家。


    二狗和李沐秋走娘家迴來了,屋子裏坐了一屋子人,老關老大龍還有劉政四個老光棍子都來了。


    活脫脫b市f4。


    劉政對於白芷心裏還是有虧欠的,實際上劉政對白芷不錯,不是父親勝似父親。


    白芷的姐姐死了以後,劉政把家產留給了兒女,這個無可厚非。陳默也知道,如果白芷找的人家不好,劉政肯定會拿出一些股份硬塞給白芷。


    當時白芷也是憋了口氣,也不想讓劉政為難,她手裏當時的股份,劉政是真沒想收迴去。


    再說了,劉政能不知道白芷和寧傑的關係麽。


    要是劉政真虧欠了白芷,寧傑也不可能就在那幹看著。


    無論怎麽樣,事兒都過去了。


    白芷對劉政也有感情,之前的芥蒂,也隨著慢慢的走動,慢慢的消散。


    陳默也知道劉政對白芷一直很好,也不當時也不可能強逼著劉政入夥,當時他也是憋著一口氣,覺得白芷委屈。


    但是現在想想,人家就是一個姐夫,而且姐姐都是同母異父生的,能養著她上完大學還給她股份就不錯了。


    劉政不欠白芷什麽,陳默不爽的,是那幾個外甥。


    大龍他們在那打麻將,二狗坐在一邊在那看,寧傑戴著眼鏡在陽台上看書。


    中午陽光正好,陽台也有暖氣,溫度適宜。


    “你們四個老光棍子不在自己家過元旦,跑我家幹啥呢。”


    陳默掛上衣服,老周頭也不抬的迴懟:“跑你家蹭飯唄,還能幹啥,碰。”


    二狗一臉懵逼的看著老周,說道:“你這碰個der啊。”


    “不碰我留著幹啥呢。”


    “你真牛逼,來,你下來我玩兒。”


    大龍瞪了二狗一眼,說道:“別扯犢子凹,這輸了一中午了,可算換老周上來了,你先讓我們幾個贏一會兒的。”


    陳默瞅了一眼,四個身價都過億的大老板,一人身前一遝子一塊錢紙幣。


    上億身價打一塊的,說出去誰信呢。


    二狗癟了癟嘴,說道:“行行行,你們玩兒,我看著。”


    陳默笑著說道:“你就別禍害他們幾個了,人家光著腚打仗,你端著冒藍光的加特林突突,不是欺負人麽。”


    二狗嘿嘿一笑,說道:“這玩意兒不怪我凹,最開始是老關喊我玩兒的。”


    陳默對著老關豎起大拇指,媽的看人真準。


    走到白芷身邊坐下,白芷靠著陳默胸口,拿起一個大櫻桃舉起手塞進陳默嘴裏。


    “柳爺體格子硬實不?”


    陳默點了點頭,把櫻桃核吐到白芷手裏。


    “嘎嘎硬實,等咱兒子生的時候,柳爺來給采生。”


    白芷眼睛一亮,說道:“那可太好了,到時候讓柳爺多住兩天。”


    一麵說著,白芷一麵朝著陳默嘴裏塞櫻桃。


    “估計懸,柳爺性子怪,他說待就待,要是說走,誰也攔不住。”


    白芷伸出手,陳默把櫻桃核吐到白芷手心,還偷偷拿舌頭舔了下白芷的小手。


    白芷小臉兒刷的就紅了,一屋子人,這家夥也不怕被人看著。


    這一出,正好讓陳月如看到了。


    陳月如瞪著眼睛三兩步就走到陳默身前,還沒等陳默反應過來,伸出手就揪住陳默的耳朵。


    “哎呀,疼疼疼。”


    陳默疼的齜牙咧嘴,關關他們都在那看戲。


    二姑瞪著眼珠子,張嘴就罵:“你個小兔崽子,小白就一個手好使,你還讓她喂你,你沒長手啊?”


    “喂你也就算了,你還往小白手裏吐櫻桃核,你可埋汰死我了!”


    白芷捂著嘴咯咯直笑,陳默兩隻手抓著陳月如的手腕,趕忙求饒。


    “這不怪我啊, 我媳婦兒願意喂我,我要是不吃她得多難受啊。”


    “滾犢子!一天天的,累著小白我和你沒完。”


    白芷眯著眼睛,拽著二姑袖子撒嬌。


    “二姑,晚上我想看煙花。”


    二姑撒開手,給了陳默一腳。


    “你聾了,沒聽到小白說要放煙花啊,快去整兩車去!”


    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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