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喝吧,都別杵著了。”


    陳默端起杯,一桌子人也跟著端了起來。


    今天喝的白酒,村裏的,勁兒大不上頭,一杯下肚,渾身毛孔都張開了。


    常雪梅也不做作,直接仰頭幹了,小金子一瞅,得,我也幹了吧。


    小金子和陳默酒量差不多,喝一點兒和一直喝都是一個狀態,進肚子就開始醉了。


    一杯白酒下肚,小金子就感覺腦瓜子像是慢放了一樣,有點兒暈暈乎乎的了。


    常雪梅又給金子滿了一杯,溫溫柔柔的,有點兒小家碧玉那樣了。


    她本來性子就慢,還得意小金子,這樣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小金子嘿嘿一笑,跟常雪梅說道:“上學那會兒,你總是跟我腚後麵,一晃眼兒都這麽大了凹。”


    說著小金子瞟了眼常雪梅的大燈,真不小了。


    常雪梅有些幽怨的說道:“我想在下麵你也不讓啊。”


    金子嘿嘿壞笑:“不行,我可不能禍害你,你是黃花大姑娘,負不起責任。”


    一桌人一瞅,臥槽,這是有事兒啊。


    他們看向陳默,隻見陳默低著頭吃菜,臉繃得緊緊的,這下子他們都明白了,這是撮合這倆人呢。


    大寶子說道:“你瞅瞅你那樣,金子,你都多大了,人家雪梅多好,要是娶迴家肯定是過日子的手。”


    崔俊男也在旁邊應和:“大寶哥說的對。”


    大寶子接著說道:“而且雪梅長的不差,而且她媽都進去了,作你的人都沒有。”


    崔俊男點了點頭:“大寶哥說的對。”


    “我要是你,還混啥啊,這麽好機會肯定把握住啊。”


    “大寶哥說的對。”


    “不是,你個這跟我玩兒張飛呢。”


    崔俊男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別的我也不會說啊,你一個人幹說沒意思,我給你捧哏。”


    “滾犢子。”


    小金子看了一臉嬌羞的常雪梅一眼,心髒竟然撲騰撲騰跳了兩下,有點兒莫名的小激動。


    “兩迴事兒凹,她媽也不是不出來了。不過我吧,倒不是因為她媽的事兒,關鍵太熟了,感覺太尷尬了。”


    陳默瞪了眼小金子,說道:“你可拉倒吧,村裏那幾個寡婦你哪個不熟,你不照樣一天跟個電動小馬達似的。”


    “那不一樣,人家完事兒穿衣服就走了,也不用我負責。”


    常雪梅看了眼金子,說道:“先喝酒。”


    金子點了點頭,把酒杯舉了起來:“來,先喝。”


    兩杯酒下肚,金子大舌頭了。


    “小默啊,這麽多年了,還是家裏好。”


    “嗯呢,早些年家裏窮,現在富裕了。”


    金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那迴事兒,我跟你講,韓國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酒桌上,隻要說你聽我說,我跟你講,你說的不對,那這個人多半就到狀態了。


    金子又開始把他悲慘的幾年棒子國生涯,這故事他們聽了不下三遍了,背都要背下來了。


    常雪梅還是第一次聽,聽著金子在那邊受委屈,常雪梅眼淚汪汪的,顯然是共情了。


    金子一邊說一邊喝酒,常雪梅貼心的要命,一個勁兒倒酒。一麵倒酒還一麵兒應和,這家夥,給金子感動的要命。


    飯吃了一半兒,金子就哭的稀裏嘩啦的。


    倒不是金子酒品不好,實在是這些年受的委屈太多了,一時間發泄不完。


    常雪梅心疼的把金子摟在懷裏,金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家夥,跟個小媳婦兒一樣。


    這貨就是喝多了也不老實,腦瓜子一個勁兒的蹭大燈,常雪梅小臉紅撲撲的,也不反抗。


    眾人一看,這算是成了。


    一桌人又喝了半個來小時,常雪梅扶著暈暈乎乎的金子走了。


    等倆人走了,眾人哈哈大笑,金子這人不著調,但是不代表人品差,為啥他專找小寡婦,就是為了不負責。


    這下好了,隻要常雪梅成事兒了,金子跑都跑不了了。


    “還別說,常雪梅除了艮一點兒,知冷知熱的。”


    “誰說不是呢。”


    “你說等金子醒酒了,能跟咱發火不?”


    “你以為他傻啊,他要是沒那個心,看到常雪梅就走了。”


    吃完飯,倆人休息了一會兒,二狗和李沐秋在園子裏摘了好多菜,又整了一小筐洋柿子還有雞蛋鵝蛋,給陳默後備箱塞的滿滿的。


    “吃完了跟我說,我讓他們給往上捎。”


    “你房子也差不多了,你不去市裏住啊?”


    二狗搖了搖頭:“算了吧,事兒這麽多,等明年的吧,今年是去不了了。”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等過年去吧,今年過年應該迴不來了,孩子到時候估計也剛滿月。”


    “行,到時候再說。”


    出了村陳默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再一睜眼,天都黑了,進市區了。


    “醒酒了?”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累不?”


    白芷搖了搖頭,說道:“我在服務區歇了兩氣兒了,你睡的死,不知道。對了雪梅給我發微信來著,說事兒成了。”


    “這丫頭挺狠呢。”


    “不狠能咋地,金子人真不錯,會來事兒,就是有點兒花心,不過配常雪梅倒是配得上。”


    “嗯呢,崔俊男十月份結婚,算算就剩小虎那個癟犢子了。”


    一聽小虎,白芷腦瓜子就疼:“小虎是真沒招了,不過那小子挺有脾氣的,你說咋碰上小姑娘就不行了呢。”


    “舔狗唄,和二狗一個樣。”


    “你好意思說別人,就跟你不舔似的。”


    迴了家,倆人把菜啥的放在了二姑家,就留了一小點兒。


    平常他倆也不做飯,留點兒雞蛋啥的就行。


    下了樓,二姑坐在吧台吭呲吭呲啃著洋柿子,王大美也跟著一塊兒啃,把那些買菜的饞的要命。


    二姑對外人可不大方,就分了兩三個出去。


    “這是老家種的,我老家現在是旅遊區了,景好東西還便宜。”


    “在哪啊?”


    “白雲縣,你搜桃源公社就行,保準能搜到。”


    “行,正好放暑假了,等帶孩子去鄉下玩兒去。”


    待了一會兒,金子的電話來了。


    “咋了,醒酒了?”


    金子陳默了一會兒,說道:“籌備籌備等我結婚吧,我喝懵逼了,給常雪梅領迴家了。我媽和我爸也不攔著,這下完犢子了,浪不了了。”


    陳默憋著笑問道:“常雪梅迴家了?”


    “沒,洗床單子去了,整的血糊拉的。不說了,剛才我喝多了都沒試著咋迴事兒,等她忙活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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