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被三嫂看的有些發毛,他有些心虛的問道:“三嫂,這是咋了?”


    三嫂幽怨的說道:“小逼崽子,你和那個老。。。沒一個好東西。”


    三嫂開口,嘴裏發出的卻是老碑王的聲音。


    “嗬。。。嗬嗬,那個,為啥這麽說啊。”


    “為啥你心裏沒逼數麽,我特麽在孤兒山待的好好的,你非給我那邊開了個小路,開路也就算了,還整了塊兒石碑。”


    “這家夥,這幫犢子天天去我那逼逼叨叨的,又送花又上香請願的,整的老子覺都沒法睡。”


    陳默嘿嘿一笑,說道:“那你不是得了香火了麽,也不虧是不?”


    “我不虧你奶!你特麽好歹名字給我整對啊,啥玩意叫孤兒將軍?啊?”


    “關鍵我也不知道你叫啥名啊。”


    “聽好了,老子名叫熊大力,你快點找人給我名字寫上,要不我作死你!”


    “行行行,明天就整,明天就整。”


    陳默拉著白芷上了車,一腳油門兒衝了出去。


    白芷扶著肚子哈哈大笑:“你這人真損,一個將軍墓你還整成景點兒了。”


    陳默厚著臉皮說道:“這叫多給桃源公社找亮點,再說了,他也不是一點兒好處沒有。”


    “那你名字也不給人寫上。”


    “我才知道他叫熊大力,縣誌都沒寫他叫啥名。”


    “明天快給人整上吧,你瞅瞅給人家氣的。”


    倆人迴了家,農村夏天晚上也涼,炕正好溫乎,不冷不熱。


    上了炕,白芷突然說想吃打糕。


    陳默正好也了,沾濕了打糕錘子,就開始賣力的打了起來。


    做打糕是個功夫活,你不能急,太急了打糕錘容易出問題,而且打糕也打不滋潤。


    得一下一下慢慢來。


    打糕錘把打糕砸成陳默想要的形狀,新米不吃水,打糕缸裏還有陳默的身上濺的都是水。


    但是陳默就喜歡這種水多的米,打起來特別的絲滑,打糕錘掄起來也不費力。


    陳默揮汗如雨,白芷紅撲撲的小臉兒上滿是對陳默的崇拜,陳默打糕的技術特別好,每次做的糕都很好吃。


    她一邊給陳默小聲加油,一邊給陳默擦汗,兩口子膩歪個不行。


    終於打糕做好了,陳默歇了會兒,把打糕錘從米臼拿了出來。


    白芷是個小饞貓,看到打糕錘上還粘著點兒糯米,張著嘴就給咬了下來。


    陳默心滿意足,暗道真是娶了個好媳婦兒。


    吃完打糕,兩個人相擁入眠。


    第二天一早,陳默就喊著刻碑師傅上了山。


    中午的時候,陳默電話響了,是最早騙迴來開民宿的一對南方小兩口打來的。


    “咋了海山,咋想起了給我打電話呢?”


    電話那頭的張海山情緒不咋好,聲音很是低落:“村長,聽說你迴來了啊,那個,能來趟我這裏麽?”


    陳默一聽,多半是這兩個兩口子又吵吵起來了。


    張海山屬於比較溫柔的那種男人,他的媳婦兒有些潑辣,她的潑辣和東北女生的潑辣還不一樣,就是讓人覺得挺矯情。


    陳默一直不怎麽喜歡張海山媳婦兒,但是別人的媳婦兒,他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張海山喜歡。


    張海山不僅溫柔,還屬於舔狗級別的。


    能舔到什麽程度呢,就他媳婦兒今天發個朋友圈兒說想吃她媽做的臘肉,他二話不說就能把老丈母娘一張機票搖過來。


    而且吧,他媳婦兒一整就玩兒什麽冷暴力,那家夥,張海山就跟丟了魂兒一樣,一會兒洗水果,一會兒洗褲衩子,純純老婆奴一個。


    但是她媳婦兒吧,有時候也不是真的生氣,女人都願意湊一塊兒八卦,張海山媳婦兒有一次就說,她有時候不想幹活了,就故意找事兒,張海山就跟狗一樣屁顛屁顛過來了。


    村裏老娘們兒都覺得張海山媳婦兒有道,自己也迴家試試,最慘的那個好幾天都沒下來炕。


    東北老爺們兒大部分吧,比較直男,就是在他們眼裏吧,吵架這玩意兒,多半是就是自己家娘們兒沒吃飽。


    吵架哄多麻煩啊,鳴炮慶祝一下多簡單,還得勁兒。


    你要說一炮不行?那沒事兒,多放幾炮不就得了,整服帖了比啥都強。


    後來這幫娘們兒一瞅,哎呦,這老犢子平常都不一個被窩,這一幹仗幹著幹著就幹起來了,這家夥行啊。


    完後這一溜溝塘子刮起了一陣幹仗風。


    “哎呀,三嫂,昨晚上和三哥幹仗了?”


    “嗯呢,你呢?”


    “哎呀,別提了,我家那口子現在脾氣可好了,一天天的,愁死了。”


    效果立竿見影,這一溜溝塘子的男人,都變成了好好先生。


    幹仗這玩意兒不光傷感情,最主要特麽傷腎啊,天天幹仗誰受得了吧你說。


    到了張海山家民宿,陳默停下車,進了屋。


    張海上老婆翹個二郎腿兒坐在前台,抱著胳膊瞅都不瞅陳默一眼,陳默最煩的就是這個,他倒不是覺得自己是多大的官兒,就算是普通鄰居,你見麵也得打個招唿吧?


    這娘們兒一天天喪喪個臉,跟誰玩兒了沒給錢一樣,看著就鬧心。


    “來了村長。”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啥事兒啊,非得讓我過來一趟?”


    張海山哭喪著臉,說道:“村長,我媳婦兒說要和我離婚。”


    陳默有些無語,天天喊著離婚,也沒見他兩口子離啊。估摸著肯定這娘們兒又想著怎麽作了,一天天的就是個作精,不折騰渾身難受。


    就這樣的,要是老了,比老徐太太還難伺候。


    “又離啊?行,你倆快痛快兒離婚吧,別折騰了,我一天天看著都鬧心。”


    張海山媳婦兒身子微微一顫,這家夥這次咋還勸離了呢,以前不都是巴拉巴拉講一堆,自己好開條件麽?


    張海山哭喪著臉,說道:“別啊,我真離不開她啊!”


    陳默瞅著張海山沒出息的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離不開有啥招,她一門心思想和你離婚。你離了她活不了,那你就帶著她走唄,到了下麵你倆再掰扯。”


    “你會不會說話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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