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晃,就到了八月中旬。


    這半個月,用陳默的話就是閑的要命,用白芷的話就是我還沒睡夠。


    白芷現在肚子已經能明顯看出輪廓了,走路倒是不耽誤,就是倆人打打糕的時候不方便,這玩意兒躺著不行還能跪著,世上無難事,有心人可一天天餓的狼哇的。


    最近天也熱了,大街上都是什麽小短裙,大白腿白花花的晃眼,那幫子老板大哥什麽的,錢捂不住了。


    早些年流行什麽幹爹幹叔幹爺爺,現在不用,人家直接就喊爸爸,有錢就行。


    陳默這一陣槍藥都要賣爆了,不光是本市的,外地來的也一大把,大部分都是有錢的主,還有一部分是陳默的粉絲。


    這玩意兒你要說以前人怎麽不這麽注重槍藥啊,以前人體格子好麽?


    這玩意兒可不是,以前吧,人家不注重這個,夫妻倆也沒啥感情,一個趕著上工,一個躺在那哼哼兩下,都意思意思得了。


    現在不行了,網絡發達了,都知道三十分鍾起步了。


    隻要一聊天,哎呀,十八,三十分鍾,這都是標配了,還有些不要臉的,直接兩個小時,我有病。


    陳默一天直播賬號私信都炸了,都是一些短平快,問有沒有辦法。


    小玩意兒,還兩副麵孔。


    上午九點多,一個女的進了屋,一進屋,陳默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兒,還有一股海鮮味兒。


    女的二十多歲,穿著長袖和長褲,看樣子有些青澀。


    “坐。”


    女生坐下以後,看了眼接診的老許,小聲問道:“醫生,您有辦公室麽?”


    陳默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說道:“跟我來吧。”


    兩個人進了屋子,女生問道:“醫生,就是那方麵的病能看麽?”


    陳默問道:“婦科病啊?”


    女生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道:“就是我味道很重,癢,然後身上也不舒服,腿上有那種紅斑和疙瘩,血管也看的特別清楚。”


    “去大醫院看過沒有?”


    女生搖了搖頭,說道:“沒去,我不好意思。”


    陳默點了點頭,問道:“你伴侶換的頻繁麽?”


    女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有一個對象,是酒吧的駐唱。我倆剛談戀愛,以前沒談過,然後我們三月份在一起的。”


    “從那時候就不舒服了?”


    女生點了點頭,說道:“我沒當迴事兒,完後買的藥和洗劑,可是不見好。”


    陳默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建議你去大醫院看看吧,你這應該是梅毒。”


    “啊?怎麽會這樣啊,我一直很注重衛生的。”


    陳默不知道該說啥好,你注重,你對象不注重啊。


    “我這看不了,你最好去看看吧,別耽誤了。”


    女生點了點頭,失魂落魄的出了醫館。等她走後,陳默把她坐過的凳子消了毒,老許一看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也沒多問。


    中午接白芷吃飯睡覺,下午又送白芷去上了班,陳默迴了醫館沒多久,兩個麵包車就停在了醫館門口。


    兩車人有男有女,一窩蜂進了醫館,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直接拽著老許的脖領子,把老許從凳子上拽了起來。


    “就你特麽給我媽開的藥啊,我媽死了,你賠吧!”


    旁邊的兒媳婦兒也衝了上去,一麵哭一麵罵:“你這個騙子,開藥把我媽吃死了,你賠錢!”


    陳默直接站了起來,把老許扯到自己身後,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幫子人。


    “有事兒說事兒,別特麽動手動腳的,慣的毛病。”


    中年男的眼珠子一瞪:“哎我操,你還挺橫呢,給我媽吃死了,我還得好好說話是不?給你臉了?”


    陳默沒理這個傻逼,轉頭問老許:“他媽什麽病?”


    “肝癌晚期,不過我沒給他媽開藥啊,那天掛號費我都退給他媽了。”


    陳默知道老許肯定不能撒謊,他倆有規矩,要是病人得了絕症,就不收掛號費了,不賺那個錢。


    “單子有不?”


    “電腦有記錄,單子應該有,我找找。”


    病人家屬直接掏出一個單子,上麵是機打的掛號單子,還有一張手寫的處方單。單子上的字跡和名字,都是老許的。


    陳默皺著眉頭想要接過單子,男人手一縮,說道:“幹啥,想銷毀證據啊?”


    “我媽本來還能活好幾年,你們家開藥給我媽開死了,怎麽辦吧。”


    這群人一進屋陳默就瞅明白了,這幫子人就是來訛錢的。


    “你家閻王爺有親戚啊,癌症晚期還能活好幾年?能來我這的,哪個不是醫院不收了的,你說這話你自己信不?”


    “啥意思?你意思我訛人唄?”


    陳默冷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老許這時候也從辦公室的櫃子裏找到那天的診療記錄,他拿給陳默,上麵確實有個手寫單子,但是是複寫紙下麵那張,而且上麵寫了兩個字作廢。


    陳默算是明白了,估摸著老許開完了藥,又覺得吃藥沒用就把單子扔垃圾桶了,他說麽,那個男的拿的那張單子皺皺巴巴的,明顯被揉過。


    陳默指著單子上的倆字,說道:“這倆字看到沒有,作廢。”


    病人家屬說道:“你說作廢就作廢啊,我這張沒有,我就問你,給不給錢,不給錢你這個店兒就別想開消停了。”


    老許紅著臉說道:“你這個人不是耍無賴麽,那天你們一家三口來的,後來我寫完單子尋思你媽吃了也沒啥用了,就把單子拿過來扔了。”


    “我掛號費都給你們退了,你們咋能來訛我呢!”


    “你別說廢話,給錢,要麽我們就找人曝光你們,我家人可都來了,一會兒我們就找人在你家門口燒紙。”


    陳默笑著問道:“你想要多少?”


    “200萬!”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行,二百萬可以,賬號給我,現在轉給你。”


    男人沒想到事情進展這麽順利,他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可別耍我,你要是耍我,咱誰都別想好。”


    老許有些著急的拉著陳默,這也算是他工作疏忽,要是單子撕碎了,就沒今天的事兒了。


    “陳默,這錢咱們不能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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