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傑兩口子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陳默的中醫醫館開業了。


    名字這家夥還是沒打算改,依舊沿用桃源係列,叫桃源堂。


    花籃擺了兩條街,來的豪車更不是少數,這半年陳默在市裏別的沒幹,人脈確實結交了不少。


    白芷的姐夫也來了,陳默和他寒暄了幾句,就忙著自己的事情。


    劉政也不自討沒趣,他能看得出陳默對自己的變化,他也沒想到,陳默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在b市圈子裏,就已經是不可忽視的人物之一。


    他養大了白芷,但是白芷畢竟不是自己的女兒,當小姨子和子女做選擇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


    其實他還有別的辦法,隻不過他嫌麻煩,懶得處理,小白本來就是刑警出身,姐夫的變化她能夠感受的到。


    恩情白芷是肯定不會忘的,但是在陳默這塊兒,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我讓你媳婦兒安穩的走了,完後你那幫子孩子在親媽一死就開始擠兌小姨,你裝著看不見,還想讓我對你和以前一樣,這不扯犢子麽。


    小區附近的人一看這架勢,還以為是什麽足療店開業呢。


    湊過來一看,嘿,這不是那個免費診脈的小中醫開的店麽,有些人不知道陳默是誰,但是那次陳默診脈,可真免費給好些人看了病。


    有人聊著陳默,有人不知道他是誰,有人嘮嗑肯定就有人好事兒打聽,慢慢的,陳默的名氣就在小區附近這幾條街大了起來。


    上午的時候,陳默還在給這幫子大老板開什麽加法強,加遊戲時長的中藥,下午的時候,附近的居民就來了。


    陳默和老許忙活的要命,不過還好,基本都是一些常見的體虛或者火旺,開藥調理一下就行。


    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胃部長了瘤,從脈象上看,大概率還是良性的。


    這個世界上得絕症的不少,但是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沒人會在小診所找尋生機。


    人們總是習慣把奇跡留在最後,但是世界上沒那麽多奇跡。


    忙活到晚上七點半,陳默他們關門歇業,幾個人去了對麵的飯店,開了個包間慶祝了一番。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中旬,陳默的診所名氣也慢慢大了起來。


    二姐河那邊月初就開始漂流了,月初的時候陳默帶著白芷迴去了一次,拿了一些市麵上買不到的藥材,就又迴了市裏。


    漂流那邊陳默已經可以撒手了,這都好幾年了,成熟的項目隻要細節上不出岔子,基本上沒啥事兒。


    這兩天接診的人很多,隨著名氣大了起來,有些不常見的病症也慢慢出現了。


    一大早,老許就給陳默打電話,說有個病人他看不準,讓陳默快點兒過來。


    看了眼時間,才早晨八點多,陳默趕忙下樓,等到了診所,老許就對著病人說到:“我們院長來了,讓他幫你瞧瞧。”


    病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旁邊跟著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看上去應該是他的母親。


    打眼一瞧,病人眼眶深陷,雙目無神,年紀不大但是很清楚的能夠看到男人身上散發的遲暮之氣。


    陳默腦子裏隻剩一個詞,那就是病入膏肓。


    病人的母親狐疑的打量著陳默,老許四十來歲,陳默不過才二十多歲的樣子。


    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中醫這玩意兒,不是越老越強麽?


    陳默也懶得搭理病人的母親,這種眼神他見多了。他徑自走向病人,坐下之後摸向脈門,一分鍾後,陳默伸迴手,搖了搖頭。


    “小夥子年紀輕輕怎麽就食道癌晚期了,食道癌這玩意兒早期挺好發現的,怎麽能拖到現在啊?”


    病人母親見陳默有兩把刷子,直接問道:“醫生,你看看能治不?”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要是沒擴散的話,勉強還能試一試,現在這狀況,醫院已經不收了吧?”


    病人母親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她點了點頭,捂著嘴說道:“醫生,真的沒有辦法了麽,醫院說已經擴散了,不行試試別的辦法吧。我兒子才二十歲,不能就這麽死了,他要是死了,我可怎麽活啊。”


    陳默皺著眉頭,對於這種碰運氣的,他一點兒不反感,就是感覺有些可憐。


    該說不說,這群人掏空了積蓄,也不見得能把人留下來,醫院不行找小診所,找中醫,中醫不行去求神。


    前一陣子有個扮關公的,什麽關公胯下關關過,陳默看著也覺得揪心,但是沒辦法,真到了這時候,除了閻王爺上來,誰也不好使。


    食道癌晚期擴散,而且中途沒做過手術,陳默實在是想不通,到底為什麽。


    “我也沒辦法,最多一個月時間吧,你呢要是想讓孩子走的不那麽痛苦,我倒是可以開點兒藥,不過我跟你說明白嗎,治不了他的病,但是能讓他不那麽痛苦。”


    病人母親身子猛地一顫,說道:“醫生,得多少錢啊?”


    陳默想了想,說道:“一個月的話嗎,大概一千二百多塊吧。”


    “醫生,吃了那個藥,我孩子能正常吃飯麽?”


    陳默搖了搖頭,食道癌為啥不太好治,就是因為不能很好攝入食物,而且很疼,特別折騰人。


    心態一完犢子,加上吃不進去飯,怎麽可能會好呢。


    “這個我沒辦法,隻能讓他不那麽疼,別的做不了。”


    “那,那行吧醫生,您幫忙開藥吧。”


    開完藥,陳默囑咐怎麽熬藥,順便送了一個煎藥的鍋,送走倆人之後,老許搖頭一陣唏噓。


    “那小子吧,是個聾啞人,不過是後天的。去年的時候從聾啞人學校畢業,去了一個飯店當服務員兒。”


    “這個小子最開始不舒服,去了個診所,人家說是啥咽炎。這小子也不懂,就這麽拖著。”


    “後來飯吃不下去了,就去跟他媽說,他媽日子過得不好,當時這小子聾啞了之後親爹跑了,他媽帶著他改嫁了。”


    “他媽當時也沒往大病尋思,就給他拿了點兒錢,沒尋思,就倆月功夫,晚期了。”


    “然後去醫院給他治病,病沒治好,還擴散了,你說這媽當的,哎。。。”


    陳默有些好奇:“你咋知道的?”


    老許拿出手機,說道:“刷抖音看著的,我給你找找啊。。。”


    #本來今天請假了,想想還是更一章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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