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女的點兒挺低啊,這玩意兒不得留陰影了?”


    胡軍點了點頭,說道:“那老頭本來家夥事兒都不行了,吃了好幾片偉哥,一興奮沒了。”


    “完了那個小姐直接不幹了,迴老家找了個小老板嫁了,自己開了個服裝店。”


    “那行啊,這哪是從良了啊,這妥妥的迴家享福了。”


    胡軍笑著說道:“誰說不是呢,這玩意兒迴家隻要不說,誰知道以前幹啥的呢。該生孩子生孩子,該幹啥幹啥,隨便編一個故事,別人還得心疼的要命。”


    “我那時候帶她們,該說不說一天天淨看樂子,我手底下有個不缺錢,就愛當小姐的。”


    “啥玩楞?”


    陳默瞪著眼珠子,問道:“真假?”


    “我騙你幹啥呢。”


    胡軍遞給陳默一根煙,說道:“那個女的長的挺帶勁,就是癮大一點兒。原來吧處過幾個對象,都黃了。”


    “因為太能整了?”


    胡軍點了點頭,給陳默點著煙,然後把自己的也點上。


    “這麽說吧,她那些對象,就連晨勃她都得禍禍一下,這家夥,誰能抗的了你說。”


    “幹那一行的,要麽家裏沒錢的,要麽就是缺錢的,還有不少離婚帶孩子的,基本都有點兒難處,都不容易。”


    陳默點頭說道:“確實,這玩意兒笑貧不笑娼。”


    “那女的不一樣,當時找我的時候我一瞅,穿的衣服開的車啥的都不錯,我當時還尋思,這是從南方迴來的呢。”


    “後來一問,謔,真是小刀拉腚,開了眼了,人家說啥,最起碼得當萬人敵。”


    “啥萬人敵啊?”


    門被推開,白芷拿著一個書包進了屋。


    胡軍笑著說道:“弟妹來了啊,先坐會兒,一會兒我張羅點兒東西送上來吃,一會兒龍哥也過來。”


    白芷也不和胡軍客氣,說道:“讓後廚整點兒酸的,我兒子愛吃。”


    胡軍笑著點頭,說道:“行,你們先聊著,需要啥就喊我。”


    等胡軍出了屋,白芷問道:“凍壞了吧?”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凍得打哆嗦。”


    白芷擰開保溫杯,遞給陳默:“煮的薑湯,你先喝點兒,別感冒了。”


    陳默咕嘟咕嘟灌了幾口,還別說,薑湯一下肚,渾身都暖唿唿的,不一會兒功夫就出了汗。


    “那些人咋處理啊?”


    白芷接過保溫杯,給陳默擦了擦汗,說道:“這玩意兒屬於國際事件了都,咱們和對麵都刻意壓著,誰也不會往外說。”


    “人也不是咱們整死的,就算整死了,對麵的人還得蹦著高謝咱們呢。”


    “老金家哪年不是挺著肚子來咱們這轉一圈,然後一火車皮一火車皮往迴拉救濟糧。”


    陳默點了點頭,該說不說,咱們和江對麵的關係,真就像爹和叛逆的兒子。


    對麵天天叫囂著幹這個幹那個,手裏有核武器誰也不懼。


    一到別人要群毆他們了,撲通一下跪下大喊一聲亞父救我,咱這邊就直接站出來了。


    什麽軍事政治陳默不懂,但是陳默知道,他們這邊山裏,全是當兵的。


    有一年夏天的時候,晚上宵禁了半個多月,一到晚上十點,唿唿的汽車聲就沒斷過,一到五點,全沒了。


    走了半個月的車,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反正有不少跑山的走岔了地方,被蒙著眼睛送出來的。


    前些年六方會談那一次,一晚上的時間,整個他們縣百十公裏的江沿,全是軍隊。


    “我媳婦說的對,縣裏的高壓線都過江多少年了,那些電站都供江對麵用了。”


    白芷鑽進陳默懷裏,陳默拿著毯子蓋在倆人身上,手摸摸索索,白芷抬了抬身子,抓著他的手腕往裏一伸,暖唿唿的。


    白芷問道:“剛才軍哥說的啥萬人斬啊?”


    陳默把軍哥剛才說的那個女的和白芷說了一遍,白芷笑著說道:“他還這沒撒謊,那個女的我們掃黃的時候還抓著了來著。”


    “你猜她說啥?”


    陳默好奇的問道:“說啥啊?”


    “她說她不叫賣,她那叫收集成就,叫犒慰勞苦大眾。”


    “噗呲!”


    陳默笑出了聲,他波了下白芷的嘴兒,白芷小臉兒一紅,一臉的嗔怪。


    “媳婦兒,你當刑警的時候,碰到過啥好玩兒的不?”


    白芷想了想,說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我給你講個掃黃的吧。”


    白芷又往陳默的懷裏緊了緊,說道:“前年市裏集中掃黃,省裏下的文件,突然通知的,誰也沒機會往外麵傳。”


    “突擊行動給這幫子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那個女的也是前年抓的。”


    “那時候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記得應該是晚上六點多吧,一個夜總會抓出來70多個,那一條街一共有四個夜總會,兩個洗浴,ktv還有好幾個。”


    “當時警車不夠了,隻能分批往迴拉,那幫子小姐都在外麵排隊,等著車過來接走。”


    “我那時候不是給她們做記錄麽,就問姓名身份證啥的,哪家店的,完後大概七點多的時候,我一抬頭,懵了。”


    “咋了?碰熟人了?”


    白芷翻了個白眼兒:“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哪都有熟人。”


    陳默心道,得了,維多利亞69號技師的事兒老丈人肯定說了。


    “你別打岔!”


    白芷拍了拍陳默盤珠子的手,撅著嘴瞪了陳默一眼。


    “好好好,不打岔。”


    陳默又波了下嘴兒,白芷哼了一聲,接著往下講。


    “我一抬頭,這麽一瞅,站在我前麵的是一個80多的老太太,那滿臉的皺紋,牙都掉了。”


    “我就問啊,奶奶啊,這麽大歲數了你也來幹這個啊?”


    “老太太說,能啊,她們都能憑啥我不能啊。”


    “我就問啊,你牙都沒了,怎麽整啊?”


    “老太太說,牙沒了我可以舔啊!”


    “哈哈哈哈!”


    陳默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疑惑的問道:“那老太太真是出來上班的啊?”


    白芷白了他一眼,說道:“啥啊,那個老太太看人家排隊,以為領雞蛋的,就去問人家小姐排隊幹啥,人家小姐說排隊領冰雪糕。”


    “哈哈哈,真特麽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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