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好聽的,一箱方便麵省著用,能幹好幾個來迴。”


    一幫小年輕麵麵相覷,心道自己沒趕上好時候。


    陳默剛要開口,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一抬頭,隻見豆大的雨滴穿過茂密的樹葉,砸了下來。


    虎哥臉色微變,小聲罵道:“媽得,這地方還真跟外麵說的一樣邪乎。外麵太陽曬得腚都疼,這裏麵嘩嘩下雨。”


    陳默點頭說道:“嗯呢,這裏麵就這樣,也不知道啥原理。不過原來有個說法,說老人溝原來叫老陰溝,老陰溝地形複雜,住著一幫子胡子,當家的就叫老陰。”


    “鄰村有個姑娘長的賊好看,老陰瞧見了,稀罕的要命,趁著晚上下山給姑娘綁上山了。”


    “那姑娘性子烈,被禍害了以後,一氣之下在山寨門口柳樹上上了吊。說來也怪,姑娘死了以後,那幫子土匪病的病死,老陰也瘋了。”


    雨水冰涼,陳默的話讓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地方還長柳樹呢?”


    陳默點頭說道:“確實有,我還見到過。有幾次我還聽到有個女的嗚嗚哭,也有可能是風吹的聲音。”


    “那個大柳樹就在老陰他們住的石頭房子附近,不過那些房子都塌了,年歲太長了。”


    “陳醫生,你可別說了,怪滲人的。”


    陳默笑了笑沒有說話,王虎看了眼被越來越大的雨衝刷著的密林,皺著眉頭問道:“這得下多久?”


    “一直有人就一直下。”


    王虎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啊,要是按你這麽說,那幫子人在裏麵,肯定得接連下雨啊,咋可能咱們進來再下呢?”


    陳默腳步一頓,然後加快速度:“快點往前走,再有半個小時就到大柳樹那了,我估計出事兒了。”


    王虎一行人也是憂心忡忡,一來是怕雙方突然遭遇,然後開槍,二來,是怕那些人離奇死在老人溝,無論哪種結果,對他們來說都不是最好的答案。


    雨水讓行進變得更加困難,別看陳默隻是個大夫,但是進了林子,就像是猴子一樣,要不是為了後麵這群人,陳默早就跑沒影了。


    這也不是埋汰這群警察,老人溝陳默來了好多次,不僅老人溝,每到了開春以後,陳默每個星期都會上山采藥,身體都形成肌肉記憶了,該咋跑咋跳,都不用尋思,身體直接就能做出反應。


    氣喘籲籲跑了快半個小時,陳停下了腳步,默揮了揮手,眾人趕忙停下。


    陳默壓低聲音說道:“馬上就到山寨那了,咱們可以慢慢摸過去了。”


    王虎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說道:“妹夫,你就在這待著吧,那幫子人帶著槍,你跟著不方便。”


    陳默點了點頭,現在可不是裝逼逞強的時候,到時候人家一梭子過來,他就成篩子了。


    王虎招了招手,眾人圍成一團,王虎小聲布置戰術,然後做了幾個手勢,眾人分成三隊,程扇形向前推進。


    兩百米過後,視線豁然開朗,王虎一眼就看到了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圍著一起杵著槍坐在雨下坐著。


    王虎揮了揮手,眾人趕忙把兩人包圍了起來,王虎用江對麵的語言說道:“不許動,槍放下,舉起手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兩人仿佛睡死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王虎小心的伸出手摸向其中一人的肩膀,其他人緊張的舉著槍,準備隨時出手。


    “撲通!”


    背對著的對麵軍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王虎擦了把臉上的雨水,大聲喊道:“陳醫生,快過來!”


    毫無意外的,這兩個人都已經死了超過半天了,不光他們,在牆根的帳篷裏,還有七個人已經死了,這些人數正好能夠和跑過來的人數對的上。


    就這麽稀裏糊塗死了,王虎他們一時有些發懵,更多的是莫名的感覺到恐懼。


    這特麽太邪門了!


    七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就這麽死了?


    更詭異的是,這群士兵仿佛在睡夢中死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掙紮或者戰鬥的痕跡。


    這種詭異的場景,讓本就被雨水打濕的王虎眾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陳默聽到聲音,趕忙急匆匆的頂著雨跑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士兵,他的心裏咯噔一下。


    雖然早就有了猜測,但是真看到人就這麽死了,他還是感覺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他會祝由不假,但是不代表這玩意兒就不害怕啊。


    更詭異的是,隨著陳默的出現,茂密的林子裏,竟然刮起一陣陣涼風,伴隨著涼風,還有一陣陣女人低沉的嗚咽聲傳了出來。


    陳默跑的更快了。。。。


    一群人驚恐的對視了幾眼,特別是那幾個剛幹沒兩年的小警車,更是嚇得臉色煞白。


    王虎吞了口唾沫,說道:“默啊,不會真有那玩意兒吧?”


    陳默側著耳朵自己聽了聽,說道:“之前也聽過,但是這次的比較。。。比較粗,聲音比較粗。”


    王虎掃了眼四周,指著地上躺著的倆人,說道:“能看出來咋死的不?”


    陳默蹲了下去,扒了扒瞳孔,又摳了摳嘴,然後站起身子說道:“中毒死的。”


    “中毒?”


    王虎有些懵逼,渲染了半天氣氛,就是中毒?


    陳默白了王虎一眼,說道:“人民警察可不興這麽迷信啊!那得多厲害啊,能給這五個人悄沒聲整死,就算山君來了,也不見得能從九把槍地下活著跑出去。”


    陳默跟著進了帳篷,幾個人都檢查了一遍過後,陳默端著一個鋼盔走了出來。


    他把鋼盔推到王虎身前,說道:“就這玩意兒,這群人都是吃這玩意兒死的。”


    王虎皺著眉頭,說道:“這是啥啊?我瞅著咋這麽像山芹菜啊?”


    陳默調侃道:“得,虎哥,你以後出去可別說你是咱白雲縣人啊。這玩意兒和山芹菜長的挺像,叫芹菜幌子,全株有毒,特別根莖,毒性最大。”


    “你瞅瞅這一頭盔都見底了,就剩這麽三兩根了,這幫人不死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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