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瞪大了眼珠子,說道:“臥槽,走私啊關哥!”


    老關噗呲一笑,說道:“走啥私啊,那邊有認識人,訂好貨從國門過車就行,到時候你出車過去拉,拉完了再迴來。”


    陳默鬆了口氣,說道:“那敢情好,到時候我讓我姐和你聯係,具體需要多少我還真不知道,但是肯定量不會小。”


    “你辦事兒我放心,你醫館啥時候開業啊?”


    “沒想好呢,應該這個月能開上。”


    “那行,到時候我去給你捧場。”


    老周一臉揶揄:“咋滴,去抓藥啊?”


    “一天天就你屁話多。”


    按摩完,陳默和老關他們去對麵的燒烤大排檔擼串。


    該說不說,路邊露天的大排檔吃起來才有感覺,煙火氣十足。


    東北人喜歡燒烤,吃燒烤就得喝酒,老關給自己辦事兒,陳默也不好意思端著,給白芷發了個信息,幾個人開始踩箱喝。


    喝到十一點多,四個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陳默比他們三個酒量差一點兒,接近斷片的邊緣。


    白芷開著陳默的大g來到路邊攤,和三個人打完招唿,扶著陳默上了車。


    陳默看著白芷嘿嘿傻笑:“都半夜了你咋還不睡覺。”


    “你不迴家我睡不著。”


    “嗯呢,迴家大戰三百迴合。”


    “你可拉倒吧,喝點兒酒就不是你了。你說你天天給人家科普不讓人家喝酒,你一整就喝這樣。”


    嘴上說著,白芷擰開塑料保溫杯,遞給陳默。


    “啥啊?”


    “醒酒湯。”


    咕嘟咕嘟一飲而盡,陳默靠在座椅上唿唿大睡。


    白芷發動了車,慢慢的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第二天中午,陳默迷迷糊糊醒了,摸了摸身邊,白芷早就去上班了,揉了揉臉,陳默打著哈欠出了臥室。


    桌子上有一盆大米粥,兩盤鹹菜,還有兩個花卷。


    大米粥還沒涼,陳默洗漱完,拿著花卷吭呲吭呲造了起來,吃完飯,白芷的電話來了。


    “吃飯了沒有?”


    “嗯呢,吃了,你走咋沒告訴我呢。”


    “你睡那麽死,不舍得叫你。”


    “嗯呢,還是我媳婦兒會疼人。”


    “對了,你沒事兒來局裏一趟,有點兒事想找你幫忙。”


    “行,我這就過去。”


    陳默收拾完桌子,穿著衣服去了市局,停下車,陳默就看到王虎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哎呀,妹夫來了啊!”


    陳默見過王虎,他和白芷結婚的時候王虎還去了呢。雖然和王虎姐姐一家子有點兒不愉快,但是這玩意兒和王虎沒啥關係。


    各交各的。


    “咋迴事兒啊虎哥,小白火急火燎的給我喊過來了。”


    王虎小聲說道:“有一波江對麵的,跑我們這邊來了,當兵的,帶著槍。”


    陳默眉頭一皺,說道:“虎哥,你不會讓我跟著你去追人吧?我啥玩意兒也不會啊,這不扯犢子麽。”


    王虎笑著說道:“這事兒還真得找你,你猜那幫子人跑哪去了?”


    陳默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他瞪著眼珠子看著王虎,說道:“臥槽,那幫子傻逼不會進了老人溝了吧!”


    王虎嘿嘿一笑,說道:“要不說這玩意兒還得找你麽,老人溝那邊事天然的磁場,一般設備進去沒用,而且裏麵地貌複雜,很容易迷失方向。”


    “這事兒你別怪我老妹兒,這麽多年也就你年年進老人溝采藥,咱們本地的都沒有人敢進去,有你帶路,能少不少麻煩。”


    陳默苦笑著說道:“虎哥不瞞你說,老人溝那個地方吧,我也隻是在外圍摳摳天麻啥的,太深的地方我也沒進去過。”


    “那破地方林子太密了,想藏幾個人根本就很難找的到。”


    王虎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說道:“妹夫啊,現在進山裏采野菜的人不少,一旦遇到那幫子牲口,肯定得出事兒。”


    “特別上山采野菜的女的還多,你說到時候出了事兒可咋整。”


    “這幫人一天不出林子,我一天睡不著覺。”


    “不對啊虎哥,這事兒不是邊防和森警管麽,咋咱們市局也插手管這個了?”


    王虎歎了口氣,說道:“對麵那個老頭子不行了,亂的要命,現在邊防啥的都嚴陣以待呢,哪有時間管這個。”


    “行,啥時候走啊?”


    “現在就走,就等你了。”


    上了警車,陳默直接靠著座椅唿唿大睡。


    老人溝在三河縣附近,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那是長白山原始森林的腹地,林子裏樹葉密的都不透風,陽光都透不進去。


    而且老人溝占地麵積很廣,也不知道地下有啥磁鐵礦還是怎麽的,指南針還有電子設備一到裏麵就失靈。


    陳默也是小時候跟著老爺子來過幾次,這兩年才敢一個人在老人溝外圍轉悠,他們本地人,提起老人溝就倆字,邪性。


    這事兒陳默也同意,夏天的時候,明明晴空萬裏,隻要你進了老人溝,走不出去多遠,指定就下雨,你隻要出來,雨就停了。


    這事兒陳默迴迴都能碰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原理。


    車停在護林站,二十多個警察全副武裝,跟著陳默進了林子。


    越往裏走,樹葉越密集,光線也越昏暗。


    厚厚的落葉踩起來鬆鬆軟軟的,時不時有什麽小動物突突突在林子裏亂竄的聲音。


    沒進過原始森林的人不會知道那種感覺,樹葉腐朽的味道充斥著鼻翼,森林裏的溫度也要比外麵低上不少,壓抑的要命。


    走了半個多小時,碰了好幾波薅山菜的人,陳默站在一個山頭,指著遠處一塊看不見頭的低窪說道:“那就是老人溝了,一會兒下了山,你們跟緊點兒,碰到不認識的人別搭話。”


    王虎對著眾人說道:“陳醫生說的都聽明白了麽!”


    “聽明白了!”


    “那行,跟緊陳醫生,咱們出發!”


    下了山,眾人來到老人溝的溝口,和之前走過的路不一樣,老人溝也有參天大樹,但是參天大樹下麵,還有著很多臘條子樹和一些藤蔓。


    看上去,就像是黝黑的洞口張著大嘴,裏麵是一張張縱橫交錯的蜘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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