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救護車來了,陳默迴了超市,有些病他也無可奈何。


    說實話,這些像是心梗或者腦出血之類的病,是可以預防的,但是東北人有幾個不喝酒的,特別是上了歲數的。


    上了歲數的一半血壓都不穩,高血壓的居多,加上冬天冷,喝點兒小酒血壓蹭蹭漲,不出事兒才怪呢。


    道理都懂,但是有幾個人聽呢。


    “咋迴事兒啊?”


    “腦出血,我看著沒啥戲了。”


    陳月如警惕的問道:“你下針了?”


    陳默搖了搖頭:“沒下針的必要,下不下都一樣。”


    “那就行,老劉這人哪都好,就是愛喝。一天不喝個半斤八兩的,飯都吃不下。”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嗯呢,剛才我進傳達室的時候,老陳身上的酒味兒都發出來了,瞅這樣是命數到了。”


    吃完了飯,陳默領著打著哈欠的白芷迴了家。


    這一陣休息,白芷肉眼可見的圓潤了不少,比之前更耐看了。陳月如倒是看著小兩口的背影一陣傻笑,陳默這小子本身就是個渾人,能娶了白芷,算是積了德了。


    在市裏待到月中,白芷傷基本痊愈了,這丫頭在家閑出屁了,迫不及待的就上了班。


    局長也真辦事兒,直接給白芷調行政科去了,還混了個科長當當。


    十六號,陳默開著車送白芷上了班,然後調頭上了高速,迴了西馬。


    一進屋,陳默就看到二狗和小虎盯著手機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幹啥。


    “迴來了?正好,快給小虎參謀參謀,看還有救不。”


    “啥玩意兒啊?”


    陳默接過手機,看著上麵的聊天對話,嘴角一陣抽搐。


    “你好,我是陳寧姐介紹的,我叫方蕾。”


    “你好,我叫鄭虎,今年23,身高185,體重140斤。”


    “嗯呢,我看過你的照片,我今年22,身高160。”


    “臥槽,一米六啊,我數據線都有一米七。”


    “嗬嗬。”


    陳默一拍腦門,得,陳寧介紹的對象基本也黃了。


    “小虎啊,你咋想的?要是我是這丫頭,我非順著網線過來整死你不可。”


    小虎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我這不尋思幽默一下麽,二狗哥說了,男人得幽默。”


    陳默把手機遞給小虎,沒好氣的說道:“就你二狗哥這樣的,要不是月老給他和趙記者綁了個鋼絲繩,估計早散了。”


    二狗不高興了,說道:“說啥呢,埋汰誰呢,我現在和趙記者可是有突破性的進展。”


    陳默樂了:“呦嗬,啥進展,我瞧瞧來。”


    二狗一臉得意的拿出手機,找出兩個人的聊天記錄,遞給陳默。


    趙記者:“最近我沒啥事兒,哪天我去西馬村找你玩兒去唄?”


    二狗:“來唄,正好我閑著沒事兒,你來的時候我給你燉大鵝吃,就你那體格子一頓得吃半隻。”


    “嗬嗬,你可真幽默。”


    “嗯呢,我也這麽覺得,你啥時候來啊?”


    “等我一頓能吃一隻大鵝的時候。”


    “不是我跟你吹,我做的賊好吃,一隻大鵝你將吧也能吃下。”


    “我去洗澡了,下次聊。”


    陳默深吸了口氣,把手機遞給二狗。


    “大哥,你從哪看出來你倆有突破性進展的?”


    “洗澡這麽隱私的事情她都跟我說,這還不叫突破性進展?”


    “牛逼!”


    “小虎,你要是不想打光棍,就少跟二狗玩兒,這家夥算是廢了,鋼絲繩對於他來說還是太細了。”


    “啥意思陳默,你給我說清楚來,你別走。。。”


    出了屋,陳默開著車去了村裏老方家。今天一早老方家的上門女婿張遠就給陳默打電話,說兩口子要離婚。


    一進屋,陳默就看到張元跟受氣小媳婦一樣,縮在炕梢一聲不吭。


    他媳婦方璐和自己的爹媽嗑著瓜子看電視,像是啥都沒發生一樣。


    “呦,村長來了?姓張的,正好村長來了,咱倆把話說明白,這婚你確定要離是不是?”


    張遠看著自己媳婦趾高氣昂的樣兒,咬著牙說道:“離,這婚必須離。”


    老方頭一拍桌子,指著張遠罵道:“你個白眼兒狼,長本事了是不,還離婚,就你這窩囊樣離了婚當跑腿子吧你!”


    陳默趕忙說道:“大爺你少說兩句,這是咋了啊,過的好好的,咋突然要離婚了?”


    方璐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不是快過年了麽,他說要讓我去他家過年,你說我去他家,我爹媽咋整?”


    陳默眉頭微皺,心裏有些不舒服。


    張遠這人老實能幹,老方家一家人對他也就那樣,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壞。


    總結就是一句話,張遠這個上門女婿,沒啥話語權。


    張遠不樂意了:“咱倆結婚三年了,你跟我去趟我家過年咋了?”


    老方頭瞪著眼睛說道:“你是上門女婿,啥玩意兒你家,這就是你家。”


    老方太太也翻了個白眼兒:“誰說不是呢,你家那麽遠,折騰啥你說。”


    陳默盯著老方頭,又盯著老方太太和方璐一頓猛瞧,看的三人渾身不舒服。


    “你瞅啥啊?”


    陳默說道:“我也沒看著方大爺你留辮子啊,你母女倆也沒留小腳啊。”


    陳默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門:“你瞅瞅我都忘了,大清亡了啊。”


    老方頭怎麽能聽不出陳默在擠兌他,他黑著臉說道:“小默你啥意思,你也覺得我做的不對唄?這些年我沒少接濟他倆,一個上門女婿,迴家幹啥呢?”


    陳默有些不悅的說道:“這兩年張遠也沒少給你家幹活啊,說句難聽的,拉幫套的還能生個孩子呢,你家張遠帶媳婦迴家都不行了?”


    “再說了,接濟他倆不是接濟你閨女麽?你瞅瞅張遠這樣,一個老爺們兒在家啥事兒都得聽你們三個使喚,就是上門女婿也沒有這樣的啊。”


    方璐跋扈的說道:“你啥意思啊,這些年我家種的地啥的不都是我兩家平分的麽?”


    “錢張遠花幾個了,不都在你那麽?”


    張遠也開了腔:“你越說這個我越來氣,前年咱爹說種地平分,好家夥,說我要下麵他要上麵,結果咱家種了一年豆子,我到了收了一車豆子根兒。”


    方璐不服氣:“去年咱爹不是把上麵讓給你了麽?”


    “你好意思說啊,咱家上年種的啥?”


    “種的他媽地瓜!地瓜秧子豬都吃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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