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真斷片了。


    男人喝多之後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得事情,特別是在三個都不靠譜得人喝多以後,事情就變得更奇怪了。


    這三個菜雞兒非得來個歃血為盟,這都不算啥,他們三個非拉著多餘一起,還讓寧傑當鑒證人。


    白芷小臉黑了,得了,這輩子是不指望陳默能想起啥了。。。


    “迴屋睡覺。”


    白芷直接拉起陳默,陳默看著白芷嘿嘿傻笑,周斌則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手搭在白芷得肩膀上。


    “不是我說你小白,男人得事兒,咯!”


    話還沒說完,周斌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直接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一群人對視了幾眼,他們都知道白芷能打,沒想到身手這麽幹淨利落。二姑的眼裏露出幾分興奮的神采,她看著陳默,一臉的壞笑,這小鱉犢子,嘖嘖。。。


    二狗愣了一會兒,大吼著衝向白芷:“你敢打我大哥,我跟你拚了!”


    “噗通。”


    二狗也睡著了。


    白芷看向多餘,多餘夾著尾巴發出淒厲的慘叫,直接扔下三位大哥跑了。。。


    白芷拽著陳默的耳朵,掃了眼目瞪口呆的眾人,羞臊的用了三分力氣:“快點兒跟我迴家。”


    “撒開,撒,嘶!迴,迴家,這就迴家!”


    白芷關上屋門,院子裏響起潮水般的笑聲。白芷氣急敗壞的跺了兩下小腳,然後看著躺在炕上唿唿大睡的陳默,自己也跟著莫名其妙笑出了聲。


    她端著盆拿著毛巾低著頭出門打水,又低著頭進了屋反鎖了屋門,一來一去像做賊一樣。


    知道白芷麵皮薄,院子裏的眾人也沒接著笑話她,村裏打牌的老少爺們兒幫忙把躺在地上唿唿大睡的兩個胖子抬進了屋,又幫著收拾了院子,這才組團離去。


    白芷給陳默擦了手和臉,心疼的對著陳默通紅的耳朵吹了兩口氣,紅著臉給陳默換完衣服,白芷給陳默蓋上被子,輕手輕腳的迴了自己屋。


    “完犢子貨。”


    趴在自己屋裏窗子前聽聲的陳寧嘀咕了一聲,陳月如也一臉嫌棄的說道:“但凡這小鱉犢子少喝點兒,估計小白現在已經懷了。”


    陳寧表示同意:“誰說不是呢。”


    陳月如突然看向陳寧,陳寧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你啥時候處對象,你都快三十了!”


    “。。。。”


    第二天九點多,陳默才迷迷糊糊醒來,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衣,他知道昨晚上肯定又是白芷伺候的自己。


    昨晚上他又喝斷片了,可是絲毫沒有想起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喝的不夠多?


    換上衣服出門,正好看到二狗和周斌倆人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


    這倆人也斷片了,隻感覺自己起來之後渾身疼,特別是自己的大腚和後背,疼得不要不要的。


    三個人站在院子裏刷牙,周斌甕聲甕氣說道:“老弟啊,你們村兒白酒真猛,喝完了腚疼。”


    陳寧正好路過,噗呲笑出了聲。三個人昨天喝多了的事兒他們誰都不會說,省的小白不好意思。


    打掃了昨晚上的剩飯,寧傑兩口子和周斌就迴了市裏,臨走的時候陳默給寧傑和周斌一人裝了二十斤高粱酒,然後又給兩個人後備箱塞滿了村裏人送的瓜果梨桃,整的寧傑兩口子有些不好意思,周斌則樂的嘴都合不上。


    吃了午飯二姑娘倆也走了,二姑擔心自己的超市,陳寧則一臉怨氣的迴去給陳掌櫃打工。


    小院又剩下他們三個人。


    白芷的年假休到後天,陳默想讓白芷多待兩天,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下午的時候陳默微信來了幾個信息,都是來看病的,二狗昨天喝多了,吵吵著後背和屁股疼,趴在屋裏裝死。


    陳默隻好守著診所,白芷安安靜靜陪在一邊,陳默有些奇怪,多餘今天不知道咋了,就蹲在診所門口,進都不敢進來。


    “多餘這是咋了,咋不敢進屋呢。”


    白芷抬頭看了多餘一眼,多餘打了個哆嗦,夾著尾巴狼狽逃竄。


    “應該是外麵涼快兒。”


    陳默張著嘴看著倉皇逃竄的多餘,然後看向一臉淡然的白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點多,第一個病人來了,四十多歲,是門檻村的。


    男人皮膚黝黑,右邊的胳膊無力的耷拉著,陳默摸了摸男人肩關節,心裏有了數。


    “關大哥,你姑娘今年明年高考了吧。”


    “嗯呢,明年高考。”


    陳默一邊說著,一隻手搭在關大哥肩膀,一隻手扶著關大哥胳膊:“學習咋樣啊?”


    提到姑娘的學習,關大哥一臉的自豪:“我姑娘學習好,考個好大學不成問題。”


    陳默不著痕跡的雙手用力,然後從兜裏掏出煙遞給關大哥,關大哥下意識的用左手去接,陳默躲開關大哥的左手,示意他用右手。


    關大哥狐疑的伸出右手,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竟然能動了。


    接過煙,關大哥扶著肩膀轉了轉右臂,伸出大拇指:“你可真神了,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了。”


    陳默笑著給關大哥點上了煙:“你這就是脫臼了,不是啥大事兒,這半個月可不能幹重活,得養養。”


    “多少錢啊?”


    “脫臼不要錢,這半個月別再累著就行了。”


    兩點多,第二個病人來了,這人是陳默的常客了,和胡老大一樣,高血壓,但是卻不酗酒。


    號了號脈,陳默說道:“還行,最近恢複的不錯,接著吃半個月藥就行了。”


    抓了湯藥,半個月的湯藥一共一百五十七塊三,一天也就十塊多一點兒,比西藥便宜,關鍵治本。


    病人剛走,第三個病人也進了屋。


    陳默搭眼一瞧,是太陽村的劉寡婦,劉寡婦今年四十一,丈夫早些年去縣裏的稀土礦幹活,稀土礦礦難,塌了井,年紀不大就死了。留下劉寡婦孤兒寡母,守著十來畝地,把孩子供上了大學。


    “陳大夫,我這兩天小腹一直疼,還,還流血。”


    對於婦科病,女人總有些難以啟齒。


    陳默神色不改,給劉寡婦號了脈,神色變的古怪起來。


    “嫂子,你這是宮外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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