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的笑容,竟是如此的讓佐楓感到噁心。


    佐楓看著她滿足的被扭曲的表情,拉過她的頭發。


    說,為什麽?


    為什麽?哈哈!什麽為什麽?


    佐楓更加賣力,遙尖叫出聲。


    遙說,遙笑著說,笑的讓佐楓感到恐怖的說,因為這個時候,我感覺我活著啊。


    那一個晚上,佐楓流了一滴淚,滴到了自己的手上。


    洗去了自己的純潔,隻剩骯髒。


    佐楓確實後悔了。


    遙是一個恐怖的女人,但卻是一個所有男人想要的女人。


    僅僅想要跟她□□,而不想擁有。


    她就像紅玫瑰,如鮮血般燦爛耀眼,但是終究不能陪在身旁永遠。


    因為太吸引人。


    太優秀的東西,會讓人沒有安全感。


    佐楓隻是一個男人,是遙不知道閱曆過的多少男人中的一個。


    瘋狂的□□。


    偷吃了禁果,就會沉醉其中。


    隻是,佐楓越來越感到自己噁心。


    那種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噁心感,無時無刻不在侵襲著佐楓。


    隻是,每當肉體交融的時候,那時的快感就會壓過一切,登上人生的頂峰。


    有一次,佐楓拉著她的頭發,看著她痛苦的表情。


    佐楓命令遙說,說你是個賤人。


    遙笑,笑的依舊那麽噁心,我就是個賤人,我是個永遠不能被滿足的賤人。


    佐楓覺得自己不是人,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禽獸。


    當一個人的獸性脫離了人性,他就不配稱得上是個人。


    那一天,他站在山頂,看見太陽升起,猛的想起一個名字。


    還有自己的心,左手心,唯一。


    他想,自己怎能變的如此骯髒?


    世界的答案還沒找到,自己卻變得沉淪。


    沒有一句話的離開。


    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路人的離去。


    佐楓知道,自己不過是遙的一個工具。


    她那永遠也無法被人滿足的肉體的欲望。


    她曾經被怎樣殘忍對待,讓她死去了靈魂,緊靠肉體存活。


    但不管怎樣,她變得髒。


    從內到外的髒。


    她把男人當成工具,男人也隻是用她洩慾。


    一個人自己甘願墮落,誰也無法挽救。


    佐楓。


    風,註定的飄零。


    有人羨慕說風的自由,隻是沒有人會明白。


    風,它無法停止,永恆的漂泊。


    自由到底是自己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還是自己想不做什麽就能不做什麽?


    佐楓就是如此,漂泊是宿命,反抗是徒勞。


    命運寫下了殘酷的一筆,鮮血淋漓。


    佐楓,擁有一顆想要停下來的漂泊的心。


    他沒有離開南城。


    南城很大,他從南城的北方,去到了南城的南方。


    繁華,車水馬龍。


    美麗,紅燈綠景。


    他唱歌,流浪歌手。


    在街角,十字路口,或者地下通道。


    這個世界上有故事的人,那麽多。


    這個世界從不缺少悲傷的故事。


    隻是很少有人,願意停下來傾聽。


    太多的人,心死了,便也丟失了欣賞的能力。


    佐楓的錢,早已經用完了,或者說,他就沒有過錢。


    佐楓說,自己不是在乞討,自己隻是在找那個願意停下來聽的人。


    有錢的時候,就會找一個小旅館,好好的洗漱一下,然後睡一個好覺。


    然而更多的時候,他都會睡在公園,睡在一個角落。


    有時候,自己還是會想起那個瘋狂的女人。


    那個豐滿的充滿了自己的雙手,給自己帶來無限快感的肉體。


    有時候,佐楓甚至想再見她一麵。


    或者說,想和她再有一個纏綿的夜晚。


    佐楓自己寫歌,自己唱。


    後來賣給唱片公司。


    唱片公司要簽約,他拒絕了。


    他不想有枷鎖的捆綁,讓自己飛不起來。


    就如他自己所說,流浪的人,不應該有束縛。


    在一個十字路口,紅路燈反覆交錯著,這裏有著超市,銀行,不遠處還有站牌。


    車來車往,人群穿梭。


    佐楓已經在這裏唱歌很久了。


    不是因為這裏人流很多。


    而是因為,每天自己來這裏唱歌的時候,都會有一個人在這裏聽。


    她就站在不遠處,佐楓可以看見的地方。


    安靜的,靜靜的聽著。


    她穿著超市的工作服。


    遠遠看她,有一種很平凡的美麗。


    終於,那一天,佐楓過去問那個女孩子,為什麽每天都來聽我唱歌?


    她說,我聽的不是歌,我聽的是故事。


    就這樣,佐楓認識了她。


    白琪。


    佐楓說她的名字真有趣,白琪,就像是圍棋裏麵的白棋一樣。


    白琪笑著說,黑棋代表絕望,白棋象徵希望。


    佐楓賺了些錢,他就在那間超市的旁邊開了一家咖啡館。


    取名為“若即若離”,若離,若黎。


    我在這裏想你,你在哪裏?


    當店裏沒有人,或是人少的時候,佐楓就會唱歌。


    隻是,那個叫白琪的女孩子,很少會來了。


    畢竟她要工作。


    每天下午的時候,她就會進來,點一杯咖啡,坐在一個角落。


    他們沒有過多的語言,後來連點什麽都不用說。


    佐楓直接送過去,然後兩個人相似一笑。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了笑容中。


    然後,佐楓就會唱歌。


    他隻會在這個時候唱他自己寫的歌,隻唱給她一個人聽。


    因為,佐楓覺得,她能聽懂。


    隻是很多時候,白琪走了,可她的咖啡,還剩很多。


    有一天,佐楓唱了一首思念的歌。


    而且,那一天隻唱了一首歌。


    因為唱完之後,那個女孩就走了。


    佐楓去收她的杯具,看見了用手指蘸了咖啡寫的一行字。


    我想你了,你在哪裏?


    店裏麵經常會來兩個女孩。


    其中一個的笑容,很甜美,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


    她很愛笑,愛笑的女孩子,都不會差的。


    還有一個女孩,總是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機。


    佐楓曾和她們聊天。


    那個女孩說,她叫落十一,落葉的落,數字十一的十一。


    另一個女孩叫樂樂,快樂的了,蘇樂樂。


    女孩子的喜歡總是表現的太過表麵,就像太陽在空中懸掛,隻有瞎子才會看不見。


    而那些看不見的人,隻是因為,不想看見。


    佐楓就是如此,看見了,但是不想看見。


    於是當做沒看見。


    咖啡店竟然盈利了。


    又有了錢。


    佐楓一直不喜歡錢這個東西,他覺得錢就是個負擔。


    所以自己寫的歌賺了錢,就開咖啡館,把錢花了。


    現在又有了錢。


    佐楓便去租了一個房子,就在咖啡館的樓上。


    很方便,最然貴了一點,但是佐楓不在乎。


    有人說,夜是最能看見自己的時候。


    佐楓習慣在夜裏寫歌,因為深夜的時候,自己的孤獨會□□裸的擺在那裏。


    沒有防備的,任人刺痛。


    佐楓寫歌,不是為了錢。


    隻是思戀的容器總會裝滿,所以總需要有一個地方釋放。


    他把愛情思念孤獨寫成歌,所以共鳴的人有那麽多。


    在這行色匆忙的世界裏,從來就不缺少孤獨的人。


    那一天,夜裏。


    佐楓每個星期天都會去酒吧,會去遇見一個寂寞的女人,去做男女才能做的事。


    這個星期天,也不例外。


    但是那一天,佐楓遇見了白琪。


    她一個人在那裏喝酒。


    而且,已經醉了。


    佐楓就把她攙扶迴去。


    路上,白琪一直在問,阿誌,是你嗎?


    佐楓沒有說話。


    白琪就在佐楓的背上掙紮,阿誌,我問你話啊,是你嗎?阿誌?


    佐楓就說,是,是我。


    佐楓感覺到自己的背膀一點點的被侵濕。


    然後就聽見白琪說,你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嗎?你終於迴來了,我差點就要放棄了。


    佐楓沒有說話。


    白琪繼續說道,阿誌,我知道錯了,不要離開我了好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佐楓隻有沉默,除了沉默,佐楓別無選擇。


    白琪說了好多好多,白琪一直在哭,一直一直在哭。


    隻是最後,她笑了,笑著說。


    你迴來了就好。


    佐楓把白琪放在床上,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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