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被雲青鬆背迴來以後,雲海給檢查了,傷勢很嚴重,多處骨折還發著高燒,雲海給把骨頭接上了。


    雲海把家裏能用的藥材都給用上了,高燒還是不退。


    雲青鬆守在李秀秀床前不停的給她換頭上的帕子:“爹,您過來看看。這樣下去不行,她一直高熱,這樣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雲海思索片刻說道:“家裏能用的退熱藥草已經都用上了,都沒管用,這姑娘高熱不退再這樣下去恐怕……”


    雲青鬆央求的說道“爹,您想辦法救救她吧!人我都背迴來,總不能讓她死在家裏吧?”


    雲海沉思,說實話他行醫救人這麽多年,他也不忍心看著這麽年輕的生命死去。“我想到一個快速退熱的方子,但是裏邊有幾味名貴的藥很貴。”


    “爹,需要多少銀子,我身上還有十兩夠不夠?”


    “這方子一副藥最少也得三十幾兩,我身上目前就有二兩銀子,你去你娘那裏再拿二十兩銀子,應該差不多。我把方子寫下來你去鎮上看看能不能把藥抓齊,沒有就去縣城。”雲海把身上僅有的二兩銀子交給雲青鬆。


    雲青鬆還沒有去他娘就進來了:“娘,這姑娘高熱不退,我爹又給開了方子,您給我二十兩銀子,我去抓藥。”


    雲青鬆他娘一聽需要二十兩銀子就大聲說道:“青鬆,你是不是瘋了,咱們家就靠你爹給人治病攢了那麽點銀子,你還得繼續讀書科考還需要很多銀子。你居然想要給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花那麽多錢買藥,那你以後再去科考銀錢不夠怎麽辦?”


    “娘,這姑娘看著也挺可憐的總不能見死不救,銀子您先借給我,等以後我抄書賺錢還給您!”


    雲青鬆他娘看著李秀秀那張因為高熱而漲得通紅的臉,她認為買了好藥也未必能救迴來性命,不能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把家裏的錢都搭進去,所以堅決不同意。


    “不行不行!你賺的錢也得交給我保管,你把她救迴來,家裏也浪費了不少藥,那也都是你爹辛苦在山上采來的,要是賣出去那也是銀錢,那個我就當做善事就不說了,可是你要是拿家裏的銀子去買藥那我可是不依的。”


    雲青鬆他娘尖銳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李秀秀聽的一清二楚。


    雲青鬆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李秀秀心生憐惜,他跪在他娘麵前哀求著:“娘,兒子求求你救救這姑娘,她能讓兒子遇到也是命不該絕,兒子懇求娘救救這位姑娘。”


    “這麽個來曆不明的女子。說不定是哪家桃奴,救了她別再惹麻煩,兒啊還是看著姑娘的造化吧!能不能挺過去就看她自己了。”雲青鬆他娘果斷的再次拒絕。


    “他娘,這姑娘既然讓咱們兒子遇到了,那就是和咱們家有緣分,咱們不能不救,你趕緊取錢給兒子。讓他去買藥,”雲海也說道。


    雲青鬆還跪在那裏,等著他娘同意。


    雲青鬆他娘原本就固執,在看父子兩個都不聽她的,就嚶嚶嚶的哭起來,“你們父子倆這是要逼死我嗎?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留著銀子給兒子以後趕考。”


    雲青鬆他娘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繼續哭訴:“還有你雲青鬆,你為了一個撿來的來曆不明的女人就要逼死你娘嗎?”


    這個朝代可是孝道大於天,要是背上一個為了其她女子逼死親娘的名聲,那別說是考功名了,就是現有的秀才的功名也得被取消。


    無論父子倆怎麽懇求,她都不肯把銀子拿出來。


    這一幕正好讓過來看李秀秀周氏看見了。


    雲青鬆他娘見到周氏過來就哭的越發大聲了:“第二妹你來的正好你給評評理,這父子兩個今天這是想氣死我啊!二弟妹你看看我給老雲家生兒育女你看看他們父子是怎麽對我的,就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居然這麽逼迫我,嗚嗚嗚……”


    雲青鬆也知道他娘是個什麽德行,他為人兒子的不能言母隻過隻能忍著。


    周氏也清楚她這個大嫂,她拍了拍她大嫂的說道:“大嫂別哭了,青鬆是個孝順的不會阻尼你這個娘的,你先出去,我勸勸青鬆。”


    雲青鬆他娘本來不想拿銀子,周氏給了她台階下,他就順勢出去了,反正別想讓她拿一個銅板。


    周氏看到雲青鬆跪在地上,又看到床上躺著的燒的麵色潮紅的李秀秀,心中不忍,既心疼跪在地上的侄子,又覺得這姑娘可憐。


    雲青鬆他娘出去以後,周氏把他扶了起來,“青鬆起來吧!這姑娘也挺可憐的,這是二十兩銀子,先拿著去買藥,別讓你娘知道,不然他又該鬧你了。”


    於是,就把家裏僅有的積蓄二十兩銀子給了雲青鬆。


    雲青鬆看著周氏充滿了感激:“謝謝二嬸!這錢我會還給你的。”


    “先救人要緊,其它的以後再說。”


    聽雲青鬆說還要還,這時在外邊偷聽的青鬆娘嗷的一下叫起來:“好你個周氏,你這是在我男人和兒子跟前裝好人呢吧?你這是現在就開始巴結我兒子了,是不是還等著我兒子當了官好借光啊?周氏我可告訴你這錢可是你主動拿的,可別指望我家還你?”


    雲海滿臉疲憊地望著眼前這個正張牙舞爪、大叫大嚷著的鬆青娘,心中隻覺一陣無力和厭煩。跟這樣一個女人共同生活了大半輩子,他真的已經受夠了!


    此時,雲海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猛地提高聲音大聲嗬斥道:“於氏,你給我閉上那張嘴!看看你現在這副潑婦罵街的醜態,就你這樣的還想給兒子說官宦人家女兒,就看你這婆婆誰家好姑娘願意嫁進來?簡直是癡人說夢。”他吼得於氏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周氏看著於氏被雲海給吼住了,於是算說道:“大哥你消消氣,大嫂也是氣頭上。沒事了沒事了!”


    說完她就拉著於氏出了房間邊走邊說:“大嫂看你說的,青鬆是我侄子,就是我不拿銀子,等他當了官還能忘了他二叔二嬸不成?我也是看這姑娘可憐,這銀子就當是我可憐這姑娘了,不用還。”


    聽到不用還錢於氏就高興了,“周氏,算你識相這還差不多。”


    周氏了解雲青鬆他娘的脾氣,喜歡人家捧著他,妯娌這麽多年,她處處忍讓,不跟他計較,還好大伯哥和侄子都是通情達理的,侄子背後裏為他娘沒少給周氏道歉,她才沒有過多計較,也是這樣這麽多年才處的相對融洽。


    隱約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李秀秀都聽的清清楚楚,她心裏非常感激這男子口中的二嬸:“李秀秀在心裏暗暗發誓,等自己好了一定要報答救了自己的父子倆和那男子口中的二嬸。”


    李秀秀看著周氏陷入沉思中,她推了推周氏叫道:“二嬸在想什麽呢?”


    周氏迴過神來笑了笑:“想起了當年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滿身傷痕那小臉紅的呦,……”


    “二嬸,謝謝你!要是沒有二嬸那銀子,我恐怕就……”


    “傻孩子,就是沒有二嬸那銀子,青鬆也有辦法救你的,我那侄兒啊!那時候我算是看出來,他那就是對你一見鍾情。”周氏笑著打趣著。


    雲青鬆在不遠處走來看著媳婦挎著二嬸的胳膊有說有笑的。


    “二嬸是不是再說我壞話,我可是聽到了。”


    “是啊!說你壞話呢?說你從打看見秀秀第一眼就被秀秀的美貌給迷住了……”


    “哈哈哈……二嬸您說的對,還真是。”


    李秀秀嗔怪的瞪了一眼雲青鬆說道:“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沒個正經的。”


    “二嬸,咱們不理他了,您和我說的事,就按我說的辦,您不許再拒絕。”


    “行,那就等咱們蓋好房子徹底安穩了,咱們再各吃各的。”


    周氏迴去後,她把周氏過來的目的和雲青鬆說了一下。本來就是夫妻二人商量好的,雲青鬆就點頭。


    他想:家裏現在吃飯的人不少,雲朵弄來的糧食也足夠吃,接下來還得蓋房子開荒什麽的,兩家人合在一起還能幫幫二叔一家。


    這也是他爹和女兒的意思,爹是顧念和二叔的兄弟情,女兒是想替他和秀秀償還二叔一家的恩情。他想他現在也是個吃閑飯靠著女兒養活的,不掙錢沒有話語權,所以就聽女兒安排吧!


    想想現在有女兒孝敬,靠著女兒養心裏美滋滋的。


    他發誓一定要考取功名,將來好給女兒撐腰。


    不能讓別人一說到他女兒就說她爹是個小秀才。


    雲青鬆想到這裏,就認命的去讀書了,不能被兒子落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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