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桓臉色放柔,心疼地將他抱進懷裏。


    “陛下!”


    周禮桓抬起頭,冷然看向溪矜。溪矜一驚,忙壓低聲音,道:“陛下,徐大人有要事要即刻見陛下。”


    周禮桓輕輕放下溫蘇夌,道:“好生照顧他。一會兒藥來了,叫醒他吃藥,服侍他沐浴再讓他睡。點些檀香。”


    溪矜福身道:“是。”


    徐席硯在周禮桓耳邊耳語幾句,二人去了天牢。


    ——*——


    天牢最深處,分押著先前對溫蘇夌下魅蠱的七人,幾日下來,幾乎都脫了形,硬氣不再。


    徐席硯道:“對過口供,到今日為止,完全一致,不再有異了。”


    周禮桓點頭,道:“都交代了還有哪些漏網之魚?”


    徐席硯道:“不錯。已著人去追捕。”


    周禮桓點頭:“退下。”


    天牢中隻餘下周禮桓與那日對溫蘇夌觸碰最多的人。他蹲下身,眼中不帶半分情感,猶如修羅:“在桑穰之時,你們便對衛修下過魅蠱?”


    囚犯喉中咕咕作響,良久沙啞的聲音才傳出來:“沒……沒有……隻不過是……餓著他……”


    指骨斷裂的聲音,囚犯痛暈過去。


    周禮桓起身,轉到另一間牢房,問:“在桑穰之時,你們便對衛修下過魅蠱?”


    嘩啦的鐵鏈聲響起,囚犯驚慌失措,道:“不要!不要!我說我什麽都說!沒有!是衛修自己哀求將軍要做將軍的寵妾的!不關我的事!我們沒有對他用過任何刑罰,不過是不給水食,是他自己挨不下去便哀求將軍,要歸順將軍。真的不關我的事!”


    肋骨斷裂,囚犯一命嗚唿。


    ……


    第七個,周禮桓問他:“衛修是如何背叛我的?”


    他道:“他為求保命,歸順將軍……是他說……你十分信任他……他願意迴來……與大將軍裏應外合……助大將軍……登上皇位……卻沒想到……後來他假死被……救了迴來……便變了卦……賤人就是賤人……唔……”


    周禮桓扔下一地的屍體,帶著寒氣,渾渾噩噩地走出天牢。


    ——*——


    徐席硯將自己細細洗了幾遍確認沒有異味才去了溫亦華房裏,走到一半才發現已是時辰太晚,溫亦華早該睡了。這麽想著,卻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徐席硯驚喜地發現溫亦華房中的燈還是亮著。


    他尚未敲門,溫亦華已經將門打開,道:“徐大哥,你迴來啦!”


    徐席硯嘿嘿笑道:“怎麽還沒睡?很晚了。”


    溫亦華道:“你還沒迴來,我睡不著。”


    溫亦華這句話是真的,就像以前,溫蘇夌沒迴來他也是睡不著的。不過在徐席硯聽來就有些心跳加速,他看著少年溫潤的眉眼,道:“那我以後便早些迴來。”


    溫亦華點頭:“嗯。”


    相對無言,徐席硯有些尷尬。正想迴去,溫亦華忽道:“徐大哥,我有事想與你說。”


    徐席硯忙點頭,看向溫亦華,溫亦華道:“你進來吧。”


    徐席硯求之不得。


    溫亦華道:“徐大哥,此次迴來,其實是有求於你的。我想告訴你,我不想你忽然知道真相後覺得我是在利用你。”


    徐席硯輕笑:“我猜到了。怎麽會?”


    溫亦華有些慚愧,道:“徐大哥,我明日想出去。”


    徐席硯點頭:“明日無事,我帶你在垣中轉轉。”


    ——*——


    第二日,睡了一覺醒來,溫蘇夌身上的疼痛稍減,他爬起來吃了一點東西,又溜出了宮。


    周禮桓遠遠地跟在他身後,眼中布了些血絲。


    垣中又恢複成一派安樂的景象,災難過去了,他們仿佛也就不再記恨周禮桓。


    溫蘇夌從未在這垣中街道上細細地逛過。他此刻心情不算太好,就把正事撂下,想逛逛這嵐邑都城再說。


    途中有些小吃看起來很好吃,溫蘇夌舔了舔嘴唇,發現自己沒有帶銀子,懊惱不已。


    後退幾步遠離誘惑,溫蘇夌背撞上一個東西,他一驚,慌忙迴頭,道:“對不起啊。”


    那小攤位的老闆見了溫蘇夌,笑道:“小夥子,買塊玉佩給心上人吧。”


    溫蘇夌擺手:“我沒有心上人的。”


    小老闆又笑了笑:“預備一塊留著,緣分這種東西可不好說。”


    溫蘇夌道:“我沒帶銀子。”


    小老闆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們這些人啊……來來來,我送一塊給你,收好。”


    溫蘇夌:“……啊?呃,不用了不用了,我……真的用不上……”


    “哎!!快去看啊!有人鬧事了!聽說要十駙馬下跪呢!”


    溫蘇夌一聽,也忘了再將玉佩放迴去,跟著人群就跑了。


    整條街道被圍得水泄不通,溫蘇夌用了些輕功,艱難地衝進裏圍。裏麵倒是寬敞,似乎是沒有人敢圍得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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