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金不煥不願殃及無辜,但對於要殺自己的人,金不煥絕不會心慈手軟。


    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少一個多一個沒多大區別。


    金不煥盯著項無炎,淡漠道:“項公子,多謝你替我出手,宰了這不知高地厚的衙內。”


    項無炎尿都要嚇出來了,眼前這家夥太兇殘了,一言不合就殺人,手段還幹脆利落,他實在不知這家夥是哪裏崩出來的煞星。


    “剛才你放了你,送一千兩黃金來?對麽?”金不煥開口道。


    項無炎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


    金不煥笑問道:“那好,既然你的命就值千兩黃金,那我給你千兩黃金,把你的頭顱留下吧。”


    項無炎大驚,連忙開口:“五千兩!五千兩黃金。”


    “你的命就值五千兩黃家嗎?”金不煥開口問道。


    項無炎大汗淋淋,對方這樣問,沒有即刻動手取他性命,顯然是有商量的餘地。他心中一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正直風流倜儻的大好年華,他又是江東項氏下任家主繼承人,他老子是當今尚書令,他幾個兄弟都已出任帝國各地方要員,他隻要當上家主,何愁錢財。


    項無炎頭腦一轉,不開口還價了,而是反問:“你要多少?”


    金不煥道:“我不但可以饒你的性命,若有需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還能為項公子提供方便。”


    項無炎也不是傻瓜,對方又不是菩薩,怎會無端賭幫助他,於是問道:“你有什麽條件?”


    至於條件,金不煥一時還沒想好,心中總有一種感覺,這家夥是江東項氏下任家主繼承人,帝國七大望族之一,老子項缺又是當今一等一的權勢人物,與其殺了這家夥,不如捏在掌中,有朝一日,不定能發揮意想不到的結果。


    “條件嘛,現在沒想到,等有需要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


    當著風波廷的麵,項無炎撕了一塊白布,咬破手指,寫下一封血書,簽字畫押,又取下一枚隨身攜帶的玉佩交給金不煥作為證物,含淚而立。


    一封血書,便是一次毫無講價還價的條件。


    實則,以項無炎的家族背景,寫個東西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眼前這家夥不知高地厚,竟然敢讓他寫血書留下把柄,隻要度過這次危險,所有的道理都是用實力來話,他項家權勢顯赫,門客三千,若是這子不找麻煩也就罷了,若是這家夥拿血書發難,他便會毫不猶豫把他扔江裏喂魚去。當下是被拿捏在此人掌心,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權宜之計罷了。


    金不煥又豈會不知對方心中的想法,如此做法無非是震懾一下對方,讓對方心中對自己有所顧忌,況且,自己毫無身份背景,僅僅是個金字號,以對方世家大族的眼光,絕對不會放在眼鄭


    處理好項無炎的事情,金不煥將目光投向風波廷,道:“你有什麽想法?”


    風波廷此時有想法,想法很大,但是他還不能確認對方的身份,於是問道:“我能不能知道你的身份?”


    金不煥來了興致,他有些欣賞這個有骨氣的年輕侯爺。


    “我來自雲州,姓金,金字號的金。”


    金字號沙發加工廠,宛若颶風,風靡一時,他風家都隨風而動,建立了風家的沙發加工廠,卻怎麽也無法與金字號相比,有很多熱議,金字號背後東主的各種風采,讓風波廷早已心生結交之心。


    風波廷眼睛一亮,再次確認:“你就是金字號背後真正的東主?”


    金不煥點頭:“不錯,我就是金字號的東主,如假包換。”


    項無忌杵在一旁,心中的震驚不亞於風波廷,似乎有點兒夢幻,這金字號背後的東主竟然是這麽年輕的青年。


    風波廷走過來,肅然起敬,道:“我風家世襲侯爵,雖比不上望族,卻也算得上名門了。金先生若不嫌棄,我風家願與金兄結為商盟好友,隻願金兄能指點一二,我風某感激不盡。”


    “行吧,三日後,來楚王府找我。”


    “楚王府?”風波廷和項無炎心中震驚,眼前這青年怎會和楚王府扯上關係。


    “至於鄭衙內,年衙內的死,相信你們知道怎麽了吧。還有,這間房給我長久租下來。”金不煥拍拍屁股,走出了房門。


    金不煥深知,殺人不過頭點地,這項無炎和風侯爺,都有著世家背景,對方已經服軟,況且向自己以示友好了,若要在雲州放手施為自己的商業大計,自然需要世家的支持,索性賣了風波廷一個麵子。


    風波廷和項無炎相視一眼,都將目光停留在了那孩童一般的青衣的無頭屍體上,似乎很有默契一般,二人一齊動手,將那無頭屍體高高舉起,拋出了窗戶,扔進了滾滾大江喂魚去了。


    金不煥迴到楚王府,前往楚王所在的大院探望了一番,又詢問了張濟世用藥情況,吃了豐盛的早飯,迴到了臨時居住的院子。


    經過梅心的房間時,金不煥正要叩門,卻有丫鬟走來,稟報梅神醫早上迴來了一趟,收拾衣物離開了。丫鬟完,遞過來一個包裹,是梅神醫叮囑留給自己的。


    金不煥心中莫名的有種失落感,走進自己的房間,坐在沙發上,打開了梅心留下的包裹。


    包裹裏有兩本厚厚的手抄書籍,一本是關於行針要訣的,名為《禦針訣》,另一本是《望血術》。另外還有一個針囊,九根金針一字排開,閃著金芒。


    對於行針之術,他興趣不大,他腦海中出現一個念頭,若是能禦劍就好了。


    金不煥腦海中靈光一閃,暗道:“這《禦針訣》和禦劍術有相同之處嗎?”


    金不煥迫不及待的翻開這本《禦針訣》的第一頁,uu看書 .knsh開始認真的翻看起來。整整一個時辰,金不煥才將書放下,心中跳動得厲害。


    這本《禦針訣》比之禦劍術還要精深得多,其中還涵蓋了祭煉奇術。以本命精血祭煉金針,到一定程度,金針與心念相合,以心念便可禦動金針,絲毫不用浪費真氣,更無需是神位境。


    禦劍術是以神念駕馭飛劍,取敵人首級於千裏之外。


    以神念禦劍,必須達到神位之境,方能生出神念,以神念禦物,禦劍。


    江湖中,有強大的劍門宗派,資質最上襯寥寥幾人,能在人境便修煉成禦劍術,以心念禦劍,禦劍飛行,高來高去,似神仙人物一般。


    金不煥之前在雲州萬峰大澤,親眼目睹諸葛翻雲和北覆雨弈棋,抬手之間山峰被拔起,心中無端賭想著前世封神演義中崆峒大聖廣成子的那枚番印,生猛的一塌糊塗,此刻心生一個大膽想法:“這既然能祭煉金針,是否也能祭煉兵器。若是能祭煉一枚大印作為兵器,那不是抬手之間砸人腦門子,豈非很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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