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姬丫頭怎麽認識的?”老白拿過李長辭手中的利齒,摸了摸,眼中露出迴憶的神色。


    “前輩,姬月姑娘與在下算是朋友,機緣巧合下認識。”李長辭道。


    “什麽朋友?”老白老眼一瞪。


    “普通朋友......”李長辭心裏捏了把汗,莫名其妙有種見老丈人的緊張感。


    “你看著我的眼睛。”老白目光看過來,與李長辭直視,盯的對方心裏發慌,“嗯......的確隻是普通朋友......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是不值得。”


    “啊?”李長辭一愣。


    什麽意思,不是普通朋友就值得了?


    “也不是很普通,姬姑娘與我應該算是很好的朋友......”李長辭連忙道。


    “有多好?”老白手一動,那枚利齒瞬間消失不見。


    “......十分的好。”李長辭實在不知怎麽迴答了。


    老白哼笑了一聲,盯著李長辭,略有深意道:“算了,既然姬丫頭把這鐵甲獸的牙齒給你,讓你來找我,那你在她心中應該還算重要。”


    “她應該還沒成親吧?”


    “似乎是沒有。”李長辭眉宇微皺,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出現。


    “你剛才說你是什麽聖?”老白眼光微凝。


    “詩聖,大齊詩聖,陛下欽點,且賜五品翰林采詩官。”李長辭一字一句道。


    “多少歲了?”老白接著問。


    “二十一......年底就二十二了。”


    “這麽年輕,詩聖的名頭不會是徒有虛名吧?”老白瘮人的老臉有些不信。


    “當然不是,前輩,我李長辭出道至今,已有五首詩詞,且皆被世人稱道。”李長辭看向周懷道,“周盟主,你說我有沒有胡說。”


    周懷道反應過來,趕忙道:“當然沒有!白前輩,李兄弟每首詩詞,皆乃傳世名作,其贈陛下之詠梅與年中宴之贈永樂兩詩,乃千古絕章,天下人無不仰慕。前輩,李兄弟詩才,千古第一。”


    “誰知道是不是他人代作的,這樣吧,你就老夫即興賦詩一首,若還可以,老夫便認可你的才華。”老白氣定神閑。


    “賦詩?”


    李長辭有些懵,這和救人有什麽關係?


    不過有事相求,李長辭也不好明著拒絕,隻得笑道:“既然前輩有興致,那在下定然從命。”


    看著對方一身普通灰袍,麵容接近慘不忍睹,李長辭心裏搖了搖頭。


    又在難為他了......


    片刻後,似心有所想,李長辭起身,盯著手持鴨腿的老白,笑道:“有關前輩的故事,其實姬姑娘也有簡要給在下說明。”


    “白前輩修為絕頂,南疆無人能敵,在下這首詩,恭迎前輩來我大齊。”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念完,李長辭略微一拜,才迴到座位,“白前輩,不知在下這首前輩可還滿意?”


    這時周懷道整個人都蒙了,這才多長時間,就又出一佳作。


    不愧為少年詩聖!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哈哈,雖說有些誇張,但與老夫當年離開南疆的情景也算契合。好了,小友的詩才,的確世間少有。”


    表麵從容不迫,心裏卻甚為滿意,老白對一旁白衣弟子道,“咳咳......老一,快去記下來,大齊詩聖為老夫作的詩,也不能隨意忘了。”


    “是,師尊!”白衣男子聽言,立馬跑進內屋。


    “前輩,那我二舅的事......”李長辭略有期待,詩都給了,總不能讓他白幹吧。


    “李小友,既然你有真才實學,那要老夫幫你二舅也不是不可以。”老白此刻捋了捋胡子。


    “當真?在下多謝前輩!”李長辭麵露喜色。


    “不要高興太早,忘憂蠱乃上祖仙蠱,可以說整個中州,除了那些天外強者,幾乎隻有老夫能解。”


    老白臉上有些自傲,“就是南瞻皇室他們自己,下蠱之後也沒有破解之法。”


    “勞請前輩出手!”李長辭麵露激動。


    幸是姬月給他介紹了殘蠱老人,自己算是欠對方一個人情。


    “說了不要高興太早,要我解蠱,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老白笑道。


    “什麽條件?”李長辭眉宇微動。


    “當年老夫在南疆被各大蠱門孤立,隻有姬丫頭在我身邊陪伴。”


    老白麵露柔和,“現在迴想,若不是姬丫頭一直陪我說話,老夫很難走出當時的低穀。”


    “這麽多年沒見,也不知那丫頭怎麽樣了......李小友,老夫的要求很簡單,既然姬丫頭看重你,那老夫要你去追求她,不論她願不願意,你都要不停地追求她。”


    “啊?”李長辭驚了。


    這是幹嘛,讓他以身相許??


    老白笑道:“李小友勁氣渾厚,身懷機緣,且為大齊詩聖,長相也還不錯,算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姬丫頭到現在也該五十多歲了,未婚配應是有苦衷。”


    “小友,姬丫頭既然看重你,那老夫就要為其做主。你求她三次,若是她不拒絕,你就與她成親,日後好好對她。若是她接連三次拒絕,那就算了,老夫也不強人所難。”


    “李小友,這個要求你若答應的話,老夫可以出手相助。”


    李長辭聽到這裏是懂了,這是讓他給姬月當備胎啊!


    若是姬月有更好的,可以直接拒絕他,若是沒有,就直接用他了。


    毫無人權可言。


    老頭子,想的還挺好,姬阿姨,可比蕭大嬸還大十歲呢!


    一旁的周懷道看著李長辭,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五十多歲就算了。


    看李大人這難為模樣,那個叫姬月的,肯定長得醜陋不堪......


    “前輩,不是在下不同意,是在下有婚約在身,這個......已有良配了。”李長辭如實道。


    “無妨,你那良配不願意就不要了,願意就做個小的,我南疆俊才一連娶十幾個姑娘都是常事,小事一樁。”老白不以為意。


    震驚,無力。


    二舅,為了救你,我可把自己都賣了......


    “既然如此,前輩,我答應你,追究姬姑娘三次。但若是她不同意,那在下就沒辦法了。”李長辭無奈答應。


    不答應,二舅很快查無此人。


    “嗯,很好。你放心,她應該會答應,你的條件,其實很不錯,放在南疆,也是數一數二的。”


    老白看著李長辭,這時才點點頭,眼神滿意,就像審女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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