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字號如今在江城已是名聲赫赫,不少人都聽說過,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門路找到陸非。


    馬永明詫異地打量陸非。


    “這還能有假!給我嶽父遷墳的事,就不勞外人操心了!”


    劉富貴很得意地遞出兩張名片,一張他自己的,一張邪字號的。


    “惠芸,遷墳請陸掌櫃幫忙,保證咱爸滿意!”


    “誰跟你咱爸?請你說話注意分寸!”葛慧芸瞪了他一眼,但對陸非很尊重,露出的誠懇的笑容:“陸掌櫃,能請你幫這個忙嗎?”


    “遷墳我不擅長,我推薦個朋友給你們吧。”


    遷墳這種事陸非不感興趣,他想了下,不如交給荊劍來做,便把荊劍的號碼留給了他們。


    “那就謝過陸掌櫃了!”


    葛慧芸衝陸非感激地笑了笑。


    “劉富貴這人一輩子沒正形,想不到還能認識陸掌櫃這樣的大人物!他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像以前那樣吹牛。”


    “嫂子哪裏話,其實老劉人挺不錯的。”陸非笑道。


    “就是!我是什麽人,小陸兄弟最清楚了!他的朋友,那必須是一等一的高人,保證幫咱爸找個風水寶地!”劉富貴更得意了,特地瞟了馬永明一眼。


    馬永明不甘示弱地說:“惠芸,其實我也認識不少大師,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請他們來幫忙。”


    “不用麻煩了,馬哥。既然陸掌櫃已經給我們介紹了高人,就請高人來看過再說。”葛慧芸婉拒了他的好意。


    他眼中閃過一抹不爽,但馬上又擠出笑容,和眾人談笑風生。


    飯後,他又搶先一步送葛慧芸母女迴家。


    “呸!什麽玩意,不就是大奔嗎?我老劉也買得起!”


    望著遠去的車子,劉富貴憤憤地呸了一口。


    “老劉,現在這麽後悔,當初幹嘛離婚?”陸非不禁好笑。


    劉富貴重重歎氣:“我那會年輕不懂事,老是跟朋友出去吃飯喝酒......惠芸又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說來也是我不好。”


    “那還不是你活該!”陸非毫不同情。


    “老劉,你女兒真是你親生的嗎?怎麽跟你長得一點也不像?”虎子沒頭沒腦,忽然來了一句。


    “我年輕時候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好吧......”劉富貴頓了頓,眼睛兇巴巴瞪著虎子,“我警告你,少打我女兒主意!否則,我屎都給你打出來!”


    “切,我才不稀罕!”虎子故意嗤了一聲。


    隨後。


    劉富貴跟朋友約好了時間,便請陸非過去。


    “老婆出了這種事,我那朋友一刻也等不住,恨不得長翅膀馬上把小陸兄弟你帶過去。你看現在有空的話,咱們這就走一趟?”


    “行,正好消消食。”


    飯都吃了,陸非自然不會再推辭。


    主要是給劉富貴一個麵子,絕對不是因為好奇什麽的。


    高檔小區大平層。


    “小陸兄弟,這就是我的朋友,呂洪鋒,呂總。”


    “陸掌櫃,你可算來了!”


    劉富貴剛介紹完,呂洪鋒就上前握住陸非的手,眼神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你不知道,我老婆這事我都急壞了!”


    “呂總,不著急,坐下慢慢說。”陸非按捺著心中的好奇,表現得十分沉穩。


    虎子站在他的身後,雖然努力控製,但還是忍不住裏流露出八卦之情。


    大家心裏都有同一個疑問。


    難道也有男的豔鬼,專門勾引女人?


    “老劉應該跟你說過了,情況大差不差就是那樣。”呂洪峰愁容滿麵。


    “剛聽到她半夜喊其他男人的名字,我是挺生氣的!”


    “我們是結發夫妻,恩愛了二十年,感情一直很好,我從來沒想過她會......”


    “後來我一查,才發現那是個死人的名字!她也變得越來越不對勁!”


    “以前她特別保守,從不穿暴露的衣服,也很少燙頭,就是一個賢妻良母。”


    “現在,她成天塗脂抹粉,把自己打扮得特別妖豔,晚上還動不動往外跑。”


    呂洪峰咬著牙,臉色發青,拳頭握緊。


    “我們結婚這麽多年,她就不是那種人,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竅,所以才變成這樣。”


    “陸掌櫃,你幫幫我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被一個鬼給禍禍了啊!”


    這麽聽,他倒是個重情義的人。


    一般男人遇到這種事,恐怕早就怒發衝冠,要鬧著離婚了。


    “我一定盡力,嫂子人呢?”陸非張望了下。


    大平層裏不見其他人的身影。


    “她出去買衣服了,我讓人盯著,她應該過一會就迴來。”呂洪峰露出苦笑,“以前她很節儉,從來不亂花錢!現在,天天出去購物。”


    “其實花點錢都沒什麽,我就怕她人變不迴來了。”


    “兒子最近問我媽媽怎麽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迴答他。唉!”


    “呂總,別擔心,這不陸掌櫃來了嗎?”劉富貴拍著他的肩膀安慰,“管他啥妖魔鬼怪,陸掌櫃一出手,保證藥到病除。”


    “好!好!”


    呂洪峰點著頭,但還是忍不住擔心,焦急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眾人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終於聽到門外傳來高跟鞋聲。


    啪嗒,啪嗒。


    一個穿著熒光粉裙子的中年女人,踩著亮閃閃的恨天高,扭腰走了進來。


    頭發燙了個黃色的大波浪,假睫毛像兩排扇子,嘴唇塗著死亡芭比粉。


    一進來,差點晃瞎大家的眼睛。


    這打扮如果換在一個年輕辣妹的身上,也許還挺時尚,但呂洪峰的老婆可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


    已經不能用美醜來形容,實在不合時宜。


    呂洪峰擠出笑容,和女人打招唿:“老婆,你迴來了,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


    中年女人手裏大包小包,提了不少購物袋,不是衣服就是化妝品。


    她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呂洪峰後,就提著東西迴房了。


    房門關得不嚴。


    陸非特地瞅了瞅。


    那大姐坐在梳妝台前,化妝打扮。


    但她似乎對自己的臉很不滿意,再怎麽化妝都達不到她希望的效果,最後竟拿起一把修眉的小刀,對著自己的臉比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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