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掌櫃,我先當!我那個二手房,鬧得兇啊!我兒子媳婦都沒法住了!”


    “別聽他的,陸掌櫃,我先來的,你先聽我說!我的二手車更兇!我們一家人都不敢開!”


    兩個人爭先恐後,誰也不讓誰。


    陸非反倒沒有插嘴的機會。


    “這是捅了二手的窩嗎?”


    他揉了揉太陽穴。


    生意太好也是一種負擔啊。


    剛迴來,還沒喘口氣呢,一下就來兩個客人。


    “這樣,兩位你們先商量著,我迴去喝口水再來。”


    見兩人爭個沒完,陸非直接轉身去了後院。


    院子裏的酒精味散了不少,他一進去,正在咬拖鞋的小黑狗,就汪汪叫著迎了上來,小尾巴直搖。


    “專門買的你拖鞋你不咬,就喜歡咬我穿過的!”


    陸非很無語,自從這小家夥來了以後,自己就沒有過一雙完整的拖鞋。


    “虎子!”


    隨後,他走進廚房。


    虎子在灶台邊支了個椅子,反著坐,腦袋擱在椅背上,神色呆滯地看著爐火。


    “虎子?”


    陸非又叫了一聲,他才像清醒過來一樣,有氣無力地站起來。


    “老板,你迴來了。”


    陸非一看到他的臉,差點沒笑出聲。


    這家夥為了不打瞌睡,竟然往自己的眼皮上貼了透明膠,兩個眼皮吊得老高。


    “你要不要這麽拚啊!”


    陸非走到灶台前,揭開鍋蓋看了看,裏麵隻剩下半鍋水了。


    “你沒偷喝吧?”


    “沒有!沒有!老板你專程交代過的,我哪敢啊!再說,我身強體壯哪需要這個!”虎子一臉正色,拉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


    “沒偷喝就行,剩下的我來,你快去休息。”陸非擺了下手。


    “真行了?太好了!”


    虎子長長鬆了一口氣,連客氣都顧不上了,連忙扯下眼皮上的透明膠,一頭紮進房裏,不到兩秒鍾就響起如雷般的鼾聲。


    看來這家夥還真沒偷懶,兩天兩夜沒合眼。


    陸非找了一口玻璃酒缸,清洗幹淨後,將剩下的酒液倒進去。


    熬了這麽久,酒液反而變得清澈無比,像琥珀一樣好看,不過沒什麽酒精味了。


    “不知道這酒什麽味道,好不好喝。”


    陸非看了幾眼,沒有嚐試,畢竟他也用不著。


    然後他將其存放到庫房,去洗漱了一番,再迴到當鋪。


    “兩位商量好了嗎?”


    那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顯然還沒有結果。


    陸非可沒時間慢慢跟他們耗,他也忙了一夜,還沒功夫休息呢。


    “那你們石頭剪子布吧,誰贏了誰先說,不樂意,就迴去另請高明。”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伸出手。


    一把定勝負。


    “我贏了!我先說!”


    其中,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贏了,得意洋洋。


    另一個火雲邪神發型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氣鼓鼓地在旁邊坐下。


    “陸掌櫃,我叫關勝利,您叫我老關就成!其實我是善源堂的徐大師介紹來的。”地中海很客氣的寒暄,“徐大師說邪字號專收邪物,對付怪事方麵最厲害,沒想到陸掌櫃這麽年輕,真是年輕有為啊!”


    “我也是徐大師介紹來的!”火雲邪神不服氣地道。


    “徐北徐大師?”


    “是啊,是啊,就是不知道二手房您這收不收?”


    陸非明白了。


    怪不得突然來兩個客人,感情是徐北介紹來的,應該是為了感謝陸非答應幫他朋友。


    別人都是先請人做事,再表謝意。他是先表示,再請人。


    不管這個人是裝的,還是真大善人,事情做得確實讓人服氣。


    “老關,你先說說,你家房子什麽情況?往大了說,世間萬物沾上陰邪,皆可變成邪物,房子也有可能。既然是徐大師介紹來的,能收我一定收。”


    陸非對地中海發型的老關點點頭。


    “太好了,徐大師介紹的人就是靠譜!”


    老關馬上說起了他家房子的事。


    “我這個房子是個二手房,買來給兒子做婚房的。”


    “小兩口擦槍走火,不小心有了,兒媳婦有房子才肯結婚,說不能讓孩子出生在出租房裏。”


    “這話有道理!咱不能怨女孩子現實,置業成家那不是最基本的嗎?再說那我們老關家的種,得負責不是。”


    “我就領著兒子到處看房,貴的買不起,便宜的看不上。”


    “後麵,好不容易碰到個合適的。“


    “那房子地段好小區也好,原房主要出國急著賣,價格比市麵便宜了十幾萬。兒子兒媳看過後都很滿意,當場我們就定下來了。”


    “而且房子裝修得很好,收拾收拾就能住,我們還以為撿了大便宜。”


    “可小兩口住進去沒多久,就出事了。”


    老關皺眉搖頭。


    “剛開始,兒媳婦老說房子裏有怪聲,有時候在抽屜裏,有時候在衣櫃裏。她拉開去看,又啥都沒有。還說,晚上睡覺夢見蟲子在她臉上爬,醒來後看到滿床都是蟲子。”


    “但我兒子啥也沒看見,還以為兒媳婦懷孕敏感,精神太緊繃了,可後來我兒子也發現不對勁。”


    “他有天在沙發打瞌睡,突然感覺有舌頭在舔他的腳。那舌頭濕漉漉的,挺惡心的,他一下子驚醒了,發現腳底板烏黑烏黑的,疼了好幾天。”


    “還有一次,我兒子洗澡的時候,浴室裏沒香皂了,他叫兒媳婦拿個新的過來。等了一會,有香皂遞過來了,但他迴頭一看,卻是條長滿汗毛的男人手臂。”


    “他嚇得差點沒站穩,再一看,那手臂沒了,地上有個香皂。他不敢洗澡了,出來問兒媳婦家裏來人了嗎?兒媳婦說沒有,她剛才一直在客廳看電視,沒聽到他喊人。”


    “這種類似的情況發生了好幾次。”


    “兒子也知道這個房子不對勁了,但他不敢跟兒媳婦說,怕嚇著兒媳婦。就找了個借口出門,迴來跟我商量。”


    “我想起原房主著急賣房子的樣子,心想壞菜了,該不會買到兇宅了吧,就馬上拉著兒子過去,找小區的人打聽。”


    “到了那邊,兒子眼睛一直跳個不停,老覺得心慌不對勁,就說上樓看看。”


    “這一看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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