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陳年積怨


    池田恆興和織田信長來到安土町鯨魚屋門口,後院伴隨陣陣激昂的琴聲傳來悠揚的歌曲,‘黯淡了刀光劍影


    遠去了鼓角錚鳴


    眼前飛揚著一個個


    鮮活的麵容


    ……’


    織田信長駐足不前,一曲聽罷,感歎一聲,‘多好的曲子,又讓工藤那破嗓子給糟蹋了…’


    池田恆興心想,說起糟蹋,我那幾個可憐的女兒…我還沒碰過就送工藤做養女了。也不知道被那禽獸糟蹋了沒有…


    ‘進去吧。’聽到琴聲終了確認沒有下文之後,織田信長帶著池田恆興步入後院中。見了我織田信長隻是淡淡的誇讚了一句,‘這個光頭不錯。’


    ‘太政大臣殿下,刑部卿殿下,舍內簡陋,還請兩位殿下多多包涵。’我迎進兩位大人物,也是我計劃的唯一知情人織田信長和其乳兄弟池田恆興。要說朝廷這官職在我看來是很無聊的東西,既沒有實權,也沒有俸祿可拿,可這些掌握了土地的大名們就偏偏喜歡這個,哪怕借債也要去公家將軍那邊活動活動,非要弄一個符合自己身份的官職來玩玩。就是池田恆興這麽風流不羈的人物也不能免俗。天下剛剛大定,池田恆興就把自己攝津守的位子向上移動了一下——正四位刑部卿。至於錢嗎,估計也花了不少,我給洋平買官職的時候深深明白了一句話的含義——公家大門朝南開,無權無錢莫進來。


    ‘哦,不錯嘛。這麽多禮物。’剛進.門的織田信長目光就被碼成小山一樣的禮物吸引住了,‘看來以後還要多辭退你兩次,這樣收禮就能發財了。迴來咱們兩個平分如何?’


    我苦笑一聲,‘太政大臣殿下說笑.了,我一向是雙倍迴禮,平時過年過節真是虧也虧死了。再來這麽幾出,我這鯨魚屋就要典當出去了。’


    ‘這次我們就是來空手套你這.白狼的。’池田恆興同織田信長空手而來,這次倒是在禮物中轉了一會,看樣子是想順點什麽迴去,池田恆興順手抽出一把利刃,‘這是,桑山啊。看來前田利家大人對你真是不含糊。’


    ‘怎麽了。不就是一把刀嗎?’那把刀我到是記得,前田.利家送來的禮物之一,鯨魚屋的藩頭看是古物給作價兩百貫,就這一把刀我就迴禮四百貫之多。


    織田信長也湊過去,仔細看了一下刀鞘和刀身,用.肯定的口吻說道,‘沒錯,是桑山。這可不是普通的寶刀,桑山是前田家祖傳的寶刀。真是拿你當兒子看了,才送給你的把。’


    原來如此,隻是…我憑借記憶猶豫地問道,‘難道前.田家祖傳的寶刀不是大典太嗎?’


    池田恆興用一.隻手摸在我腦門上,‘你燒糊塗了還是喝多了。大典太那可是天下五劍之一,幕府將軍足利家祖傳的寶刀。’


    ‘是這樣啊,那就是我記錯了。’心頭打定主意,趁迴禮還沒送出,把前田家的迴禮再加一倍,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那就是人心。


    池田恆興捧著桑山看了又看,‘你然不識貨,那轉送我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說詞,斷了池田恆興的邪念,‘不,這把桑山我準備轉送前田慶次。前田家的東西最好還是留在前田家人的手上。我也不行。’


    ‘可惜了。’池田恆興將桑山擺放在刀架上,又在禮物中搜索一番未果後,也迴到火盆和案幾旁吃酒。


    織田信長吃了幾杯酒,話匣子也打開了,‘工藤君,你知道嗎?今天除了給你求情的人之外。還有兩個人來單獨見我,求我處死你的。猜猜都是誰?’


    ‘讓我想想。’我做思考狀,‘都是守護一級的大名嗎?’


    ‘當然。’織田信長作了肯定的迴答。


    以陰險毒辣著稱的人物,這個時代還真的是有很多,最陰險的兩個莫過於是大和的鬆永久秀和關西的宇喜多直家。不過我馬上把這兩個pass了,鬆永家自從當年被擊敗後一蹶不振,現在隻是大和國一個大一些的豪族罷了。宇喜多直家和我有親戚關係,我倒了也沒他什麽好處,據我所知,這個家夥沒好處的事情是不會去做的。腦中漸漸浮現出正史中先後得了天下的兩個人物,‘是羽柴秀吉和德川家康兩位殿下把。’


    織田信長小吃一驚,‘腦子不錯啊,猜對了一半。猴子是來勸我殺你的。不過德川殿下你可是冤枉好人了。德川殿下是給你求情的人中的一個,和水野信元殿下一起來的。’


    ‘切,我和德川家康非親非故。他這麽上杆子的來特意給我求情,不就是想讓殿下防備我嗎!這種求情和害我又有什麽區別?’還好這事本就是我們演的一出戲,不然的話,德川家康這離間之計還真有五分成功的可能性。就是我被斬了,德川家康還能落個好人的名聲,以前是有些小看他了,沒想到這個中年烏龜在政治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找人造謠,說德川家康的妻子與長子和武田家有染,好像當年也是為了這事被切腹的吧,德川家康還真得恨得下手來,老婆兒子說殺就殺了,連眼都不帶眨一眨的。果然是成大事者父母妻子兒女無一不可拋棄,這句話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還好這種人幾千年人類曆史上好像也就出了這麽幾個。


    織田信長話語中有了兩分不快,自己將酒杯滿上,‘恩將仇報可不是好習慣哦。來,繼續猜下一個人是誰?’


    ‘這個…’我想了又想,好像我也沒什麽真正的仇家,那些真有殺父奪妻之仇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我流放到新大陸去了。至於武田家和北條家我最後處理時還是留了幾分薄麵的,再者說這些外姓大名在織田信長眼裏根本說不上話,如果他們想害我,也應該和德川家康一起去和我求情才對,這些人去求織田信長殺我隻能起反效果。想到最後我隻能認輸,‘迴太政大臣殿下,這次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織田信長和池田恆興相視一笑,最後由池田恆興揭開謎底,‘原來也有你工藤星一不知道的事情啊。大家都還說你是上下五百年無所不知的鬼工藤呢。告訴你把,第二個求主公殺你的也是老熟人了,柴田勝家。’


    ‘嘎巴’一聲,我捏碎了手中一個酒杯,恨恨的說道,‘這個老匹夫,我隻是和他平時不大合得來,也沒什麽深仇大恨的。居然這麽對我….’居然把這個家夥遺忘在角落了,真是大意了啊,總是認為他連猴子都不是對手,又怎麽能做我的對手,平時就對柴田勝家這個老家夥低看了一眼,沒想到他平時不聲不響的,現在居然給我來落井下石這麽一出。


    ‘怎麽會沒有深仇大恨,當年柴田勝家大人也是向阿市公主提過親的,隻是主公以阿市公主年紀還小拒絕了。後來,你夫人阿市又給犬子公主提親。要知道,犬子公主和阿市公主長得有七分相像的,結果又被你提前弄上榻榻米。你說說,這是多大仇恨吧,柴田勝家大人等這個織田家一門眾的身份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都是被你壞了好事。’池田恆興說著被手中的酒杯吸引住了,手指發力試了試,果然也輕鬆捏碎一個。


    ‘這個老不羞,居然想著老牛吃嫩草…’說著我突然想起來,‘不對啊,織田家公主還是有不少的,死了老公的我記得也有這麽幾個,柴田大人這麽喜歡一門眾的身份,隨意娶一個迴去不就好了。’


    ‘你這話說得,不管老牛小牛都是要吃嫩草的,這事一會再告訴你。’池田恆興看著滿手的碎末,‘你先說說,這都是什麽酒杯啊。既不是瓷的,也不是陶的?’


    ‘這個啊。’我又拿起一個酒杯講解說,‘這是我練醉拳用的,先用白麵做坯子,外麵塗一層釉料,特別燒製的。最大的好處就是從表麵上看來和真的瓷杯別無二致,也能喝酒用,但是八歲的小孩子也能單手發力將其捏碎,而且絕對不傷手。’


    織田信長和池田恆興點點頭,‘原來就是唬人的啊。’織田信長聽到絕對不傷手之後也是興致大發,連著捏碎了兩個。


    ‘可以這麽說啦!’一開始我是想用核桃來練習醉拳的,核桃捏碎了還有核桃仁可以吃。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紙核桃這個品種,而其它品種的核桃可不是我單手能夠捏碎的。想來想去,我把這練醉拳的道具用在了準備過後的酒杯上。既然是醉拳當然要喝酒,這酒杯就成了再合適不過的道具了,想想如果對敵之時飲盡杯中酒後一舉將酒杯捏得粉碎,那也是很瀟灑的poss。對敵人也能造成很重的心理壓力。隻是這酒杯研製出來之後,隻在幾個妻妾麵前耍過帥,然後就沒有用場了。其實很難有人有機會和一個大名比武的,畢竟我又不是什麽拳聖。真有不開眼的,我手下的旗本和忍者自然會處理掉。隻是現在我快麵臨孤家寡人的情景了,把這當年研製的酒杯拿出來以備不時之需。‘還是說說柴田把,怎麽沒有娶個公主?’


    ‘這個啊。’說到這裏,池田恆興不由自主的看了織田信長一眼,眼見織田信長比表情沒有什麽變化才繼續說道,‘這織田家的公主也分嫡出和遮出。阿市公主就是嫡出的。同樣是一門眾,娶了這嫡出的公主身份當然比娶了遮出的公主高一些。還有,柴田勝家大人也是有審美觀的,不是俊男美女肯定是不會吃的。可是娶了一個織田家的公主天天冷落在一旁,還不如不娶的好。’


    ps:加上淩晨的一章也居然湊了一天五千字。真的應該試試拿一下五百元的全勤獎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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