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連他身上哪兒有顆痣對他了解通透的閨蜜,我可以告訴你,嚴曉明真的值得。”


    曾敏蕭對我欣慰一笑,笑容很真誠,看著我信任的目光才點點頭,也未說話。


    我跟他碰了碰酒瓶子,說:“為愛情。”


    曾敏蕭跟著說:“對,為愛情,爭取年底前收穫。”


    我笑著與他目光相對,他又問:“說真的,他身上哪個地方有痣啊?”


    我湊近他,在他耳邊說道:“左屁股,你可以去驗證,要是沒有我給你三千塊。”


    “哦,那我還是相信你吧,有機會驗證。”


    我與曾敏蕭相視一笑,最後大笑了起來,笑彎了腰,笑疼了肚子。


    “你未來想做什麽呢?”我又問了跟別人說話永遠都離不開的話題,似乎對方對這個話題的迴答是我鑑定一個人是否在我這裏算不算得上是個有夢想的人的標準。


    “我……現在大四。”曾敏蕭似乎難以啟齒,頓了頓後,方道:“畢業我想去加拿大留學。”


    “加拿大?我理想的國度。可是,你走了嚴曉明怎麽辦?”


    “他有想過,他也看得很遠,所以現在想著發憤圖強學習英語。但是未來是不確定的,我能不能去還是個問題,就算我去了,他還是要在國內讀完大學才能去陪我,就算他有這個條件,到時候我們的感情會不會變質?”


    “異地戀真的很可怕,我隻希望你們是真愛。”


    “我是真的很喜歡他,他很認真,認真的人才配得到真愛,他也很老實,也很粘我。所以……”


    “所以什麽?”


    “就是因為這件事,我一直沒同意,我想再發展看看,合適再在一起,因為要是我申請上了學校,拿到了offer,我就要走了,我怕跟他在一起了他會傷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慢慢來。”


    這時候室內已經換了音樂,好像是鄧紫棋在我是歌手上麵唱的《if i were a boy》。


    音樂聲響起,我也跟著唱:


    “if i were a top, even just for a day(如果我是個攻,哪怕隻是一天。)”


    曾敏蕭:“你唱什麽?我沒聽錯吧?top?攻?”


    我繼續唱:“id roll out of bed in the morning,and throw on what i wanted and go (我會在清晨翻身下床,出門,並且想穿什麽就穿什麽。)


    drink beer with the tops (和那大老攻們大灌啤酒)


    and 插se after bottoms (然後跟在小受受們屁股後頭)


    id kick it with who i wanted(追求我喜歡的那個受)


    and id never get confronted for it (並且對誰都逢場作戲)


    cause they stick up for me (否則他們會粘著我)


    if i were a top(如果我是一個攻)


    i think i could understand (我想我會明白)


    how it feels to love a bottom(愛上一個受會是一個怎樣的感覺)


    i swear id be a better top (我會發誓我要做一個好老攻)。”


    曾敏蕭:“……”


    ☆、2017/11/28


    我曾經這樣告誡自己, 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曲解真理, 在看到外在時要懂得去發現事物的本質。


    我也時常告訴自己, 永遠都不要一口否定真理,眼前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 當我們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時候, 就很容易被虛像蒙蔽雙眼。


    這些都是我時常告誡自己的, 因為我知道被人誤會我的心裏是多麽地痛。


    可是今天我又被人誤會了一次。


    周原今早穿衣的姿勢有些僵硬,其實我都看在眼裏, 外邊的日光若金色薄紗一般灑了進來, 湮沒了他的側臉, 從他高/挺的鼻樑上, 就好像陽光一躍高聳的山脊。然而鼻樑往上的眼,卻充滿著憔悴。


    吃力的動作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連忙去了他的身後, 拍拍他的肩膀,幫他把衣服穿上, 輕輕在他耳邊說:“今晚上別睡沙發了,兩個人睡擠得很,我還記得你昨晚上掉下去了,疼嗎?”


    “掉下去倒是醒了。”周原低下頭拾起腰帶, 我卻拿了過來, 他轉頭對我笑了一笑,說:“就是感覺把你抱在懷裏的感覺很舒服,喜歡給你安全感的感覺, 喜歡你幸福的感覺。”


    我心想大晚上睡著覺,在關燈後伸手不見五指烏七八黑房間裏,他是怎麽看出我臉上的幸福感的?他又怎麽覺得給了我安全感了?


    睡覺的時候安全感倒是沒有,幸福感也差遠了,倒是把我擠得透不過氣來。


    “以後有了寬寬的大床再說吧,你抱著我一直都是這個姿勢,你今早起來肯定全身酸疼,人睡在床上怎麽可能不動?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感覺酸疼的。”我幫他把腰帶穿上,“肚皮,最近好像是清淺了呢。”


    “清淺?”


    我知道他不懂這個詞的意思,可能也懂,但是一瞬間似乎也想不起來它的意思,我倒是沒有解釋,又說:“以前都是第四個孔,現在卻在第三個孔來了。”


    周原似乎有些動容,雙手握住了環在他腹心的我的雙手,不再讓我動作,之後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往前託了托,讓我從他背後抱著他。


    我沒有反抗,亦無多言一句,反而輕輕上前將耳朵貼在了他寬厚的背上,聽著他不疾不徐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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