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壓力太大了。”陳文建中午的時候是吃的麵條,霧氣中他眯了眯眼睛,“想找一個放鬆一下自己的方式。”


    “那你就多聽聽放鬆神經的音樂,到時候我給你分享。”


    “我沒有戴耳機的習慣,不像你。”


    “我聽音樂那也隻是愛好。”我說,“你真的要煙嗎?我把這半盒給你吧。”


    我從褲兜裏拿出還剩下半盒的煙,放在桌上,陳文建拿出來看了看,笑道:“貴煙。”


    “對,十一塊錢一盒,也不貴。”


    “貴。”


    “呃……還好吧。”


    今天晚上,高遠迴來了。他迴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我們宿舍找我,當時我也隻是剛剛迴來,還沒準備去洗澡,他來我們宿舍找我的時候,還看見了嚴曉明,他倆對視了一下,神色倒是有點尷尬。


    其餘的人都在玩遊戲,一如既往地沒變化,高遠看見我正準備去洗澡,說:“要不,你先去洗澡吧?我在你們宿舍等你。”


    “那怎麽行?”


    “去吧去吧,不著急,晚了就沒水了。”


    我笑了笑,安排他坐在林韻傑的床上,拿了洗具就去洗澡去了。洗了大概十五分鍾,我光著上半身迴來,發現高遠還在林韻傑床上玩著手機,我擦幹了頭發後穿了一件外套,裏麵啥也沒穿就跟著高遠走了。


    離開宿舍的時候嚴曉明從門後拉住我,說:“你去幹什麽?”


    我迴頭,皺了皺眉,嫌棄著語氣說:“上樓說說話。”


    嚴曉明趕緊叮囑:“你也不要重蹈覆轍啊我跟你說,以後又得跑到我麵前來哭。”


    我立馬撒開了他,暗罵了句“神經病”就跟著高遠上了樓。


    仍舊是那個老地方,但我好久都沒來了,反而覺得陌生了不少,但這個地方還是如此地熟悉,因為四處的風景仍舊是長沙的夜景,霓虹閃爍不斷,天上還有星星眨眨。


    高遠為我點上了一根煙,二人伏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燈光。其實我已經摘掉隱形眼鏡了,看什麽都是模糊的,現在倒是羨慕高遠去做了手術,解決掉了近視眼這個長年以來糾纏的毛病,看什麽都清晰,也很任性。


    “你還考研嗎?”我問高遠。


    高遠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夜空下眼神有些深邃。由於我有近視眼的緣故,他的眼神我也看不大清楚,反而覺得有點空洞。


    他吐出長長的煙霧,煙霧立馬飄散了開去沒了個蹤影,倒是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縹緲在我的鼻息之間。


    “我最後還是決定,不考了。”


    “你可想好了?”我笑道,“那倒也是,你眼睛都做好了,都為空乘這門職業做準備了,我還糾結啥。”


    “其實我可羨慕空乘專業的學生了,我最想擁有的是他們手裏拉著的那個小提箱,穿著空乘的裝束,整整齊齊地走著,就像一道靚麗的風景。”


    高遠看著前方,我心想他的目光應該是雪亮的吧?


    “真羨慕你們這些有條件的,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我低下頭,看了看矬的自己,“唉,看我這個矮逼,總是仰著頭看人。”


    “啥啊?”高遠哭笑不得,“你身高算不錯的了好麽?你看看長沙的男生,有多少比你高的?”


    我聽到這裏怎麽覺得好高興呢?說實話,我這身高在湖南算中等偏上了,在我們老家也算是很高了,畢竟這邊的男生大多都是在一米七左右。


    “其實我還是有點胖。”高遠說,“我還得好好減肥。”


    “你的減肥藥呢?吃完了?”


    “別提了,雖然減了,但是過程痛苦啊,每次拉肚子都是……一大盆。”


    “好噁心。”


    “每天肚子都難受得要命啊!”高遠哭著將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假哭。我抖了抖肩,嫌棄道:“你走開,重啊!我也累,經受不起。”


    高遠抓了抓我的頭發,摸了摸我的頭。


    “去球吧!我哪裏重了?”


    我笑個不停,二人也笑了一笑,之後陷入了沉默。


    之後我問高遠:“你聞到隔壁宿舍的腳臭味了嗎?”


    “什麽腳臭味?我沒聞到。”


    “其實現在味道還是有,不過沒有昨天那麽濃烈了,你知不知道昨天的那個味道有多麽致命……”我表情痛苦,好像又想起來了昨天那種直播做臭豆腐的味道是什麽味道,“昨晚隔壁宿舍有個傻逼,腳太臭了,把他們宿舍其餘三人全部熏到我們宿舍來。”


    “真的?!”高遠大笑不止,“那人這麽牛逼的嗎?”


    “可不是。”我嘆了口氣,煙也抽完了,我隨便將菸頭一扔,“其實那個人的情商可低了,昨晚上差點幹起來了。其實大家都知道打架不好,那幾個將那傻逼抬出門的兄弟也沒有太過火,他們也有分寸,所以最後也沒有很多暴力的元素在裏麵。”


    “現在真的想去見識見識。”


    “腳臭味?天哪!高遠,你喜歡腳臭?口味獨特啊!”


    “滾!我是想去見識見識這兄台長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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