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隱看著眼前這一顆充滿生命力的珠子,嘖嘖稱奇。


    “這便是千年太歲的真麵目?看起來順眼多了。”


    說著,江隱伸出右手,將青木珠捏住。


    刹那間,江隱隻覺得神清氣爽。


    那股純粹的生命力好似微風襲來,讓他暢快不已。


    珠子中澎湃的能量,雖不如水火龍珠,但也沒差多少。


    “看來撿到了一個好東西。有這東西的話,恐怕想走火入魔都難。”


    江隱把玩了青木珠一會,便將其放入了和水火龍珠一起,吞入腹中。


    三者在其體內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但並沒有爭鬥,反而有一種相輔相成的感覺。


    “感覺還不錯。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應該就可以突破了。因為壓製修為,導致體內的能量積攢了不少,這次突破,應當會十分順利才是。


    如果再以乾坤大挪移激發潛能的話,或許會帶來不小的驚喜。”


    江隱想到這裏,竟是有些期待。


    隻不過,這些都需等待解決聯盟之事再說。


    那斬天拔劍術對他來說,同樣是不小的誘惑。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大宋京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安家沒有動靜,六扇門悄無聲息地調查,蔡京更是按兵不動。


    至於江隱,每日不是在客棧中休息,便是在大宋京都中閑逛,欣賞風景。


    說起來,大宋京都真的很熱鬧。


    江隱都覺得這生活很不錯。


    如此繁華之下,也難怪這些京都的大官都不願意打仗。


    打仗可是有輸的風險,能有直接和解來得爽快。


    不過是支付一些小小的錢財而已,對大宋來說,完全不算什麽。


    而且,不打仗就能避免武官騎到他們頭上,實在是一舉兩得。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文人當有風骨。


    不戰而降,實非正經的讀書人。


    “當真是人間好時節啊。可惜,可惜啊。”


    江隱站在一座酒樓上,看著遠處的大好河山,不由感歎。


    雖然他知道這並非是曆史上的大宋,但心中那種感慨總是無法盡數消除。


    “嗯?”


    忽然,江隱的目光落在了街道上的一個人身上。


    那人正在賣畫。


    他雖然穿著破舊寒酸,卻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


    這種氣質很特別。


    江隱已經見過許許多多的江湖人,卻不曾有一人有這般氣質。


    “這個人,倒是有些特別。而且看其身姿,武功也不低。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功,整個江湖怕是也不多啊。”


    正當江隱思索之時,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江隱的目光,看了上來。


    此時,一人是身穿布衣的賣畫之人,一人是一身白衣的公子,一低一高,似有極大的不同。


    但這一眼,卻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拉近。


    他們好像又是同一世界的人。


    江隱笑了。


    因為他覺得十分有趣。


    這樣的人不該淪落到街頭賣畫。


    但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假裝。


    他真的在賣畫。


    “閣下賣畫?”


    江隱嘴巴微張,聲音不大,卻隔著鬧市和五層高樓,清晰地傳入了那人耳中。


    那人一驚,顯然沒想到江隱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不錯。”


    他並沒有江隱這般高明的武功,但是他知道,自己說話,江隱一定聽得見。


    “多少錢?”


    “若是我顧惜朝有名,此畫當賣萬兩。但此時我隻是無名之輩,所以此畫隻能賣一兩。”


    那人說著,眼中精光閃動。


    “顧惜朝?”


    江隱有些意外,因為這個名字,很耳熟。


    仔細打量了顧惜朝一眼後,江隱笑道:“是個好名字。畫,也是好畫。我買了,以萬兩之數。”


    顧惜朝看著江隱,說道:“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顧惜朝這個名字,遲早會響徹天下。而現在買下你的畫,未來會更值錢。”


    “哈哈哈!你很有眼光。”


    顧惜朝大笑道。


    “我也這麽認為。不過這畫我買了之後,要請顧兄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


    “過來陪我喝兩杯。我想交一交,你這位朋友。”


    江隱笑道。


    顧惜朝聽到江隱的要求,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說道:“你是第一個認可我的話,這酒,我喝。”


    說話間,顧惜朝腳尖一點,右手將畫卷好拿住,朝著江隱所在的酒樓飛來。


    兩個唿吸的功夫,顧惜朝便穩穩地落在了江隱身旁。


    “好輕功。”


    江隱讚歎道。


    “不過一些小花樣而已。兄台,你要的畫。”


    顧惜朝說著,將手中的畫卷遞給了江隱。


    “多謝。”


    江隱接過畫卷,將其打開,見狀一點,將其釘在了柱子上。


    一手劍氣出神入化,讓顧惜朝看了,讚歎不已。


    “好厲害的劍氣。這人是誰?江湖上怕是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手段和氣度。”


    顧惜朝的腦海中閃過許多名字,但都沒有跟眼前的江隱對上號。


    而江隱此時拿著酒杯,正在仔細觀賞這幅畫。


    “小橋流水人家,當真是一副傷感的畫。似乎正如顧兄此刻的心境。”


    江隱低聲說道。


    “江兄好眼力,一語中的。”


    顧惜朝拱手說道。


    “可是因為懷才不遇?”


    江隱笑道。


    “不錯。我自負有經世之才,卻因為出身不行,屢屢碰壁。哪怕是中了探花郎,也因為賤籍而被除名。”


    說到這裏,顧惜朝握緊了拳頭。


    他是一個妓女的兒子,所以他的出身注定是不光彩的。


    但他並沒有就此認命。


    二十年的時間,他學會了一身好武功,才是精通四書五經,兵法韜略,可以說是一個全才。


    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夠高中探花。


    但哪怕如此,他最終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看來顧兄的身世頗為坎坷。”


    江隱低聲說道。


    “嗬嗬,是啊,坎坷。或許閣下知道我的出身後,也會後悔買下我的畫。”


    顧惜朝苦笑一聲,心中滿是悲苦。


    “那倒未必。我交朋友,從來不看出身。有句話說的很好,你應該也知道,那就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哪怕是個乞丐,也有成為帝王的可能。”


    江隱笑著說道。


    顧惜朝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江隱。


    這句話確實是震動古今,但並不是什麽人都敢說出口的。


    敢如此輕易地說出這種話,可見江隱也非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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