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並不知道止水有何打算。


    他隻是呆呆地看著止水舉起雙手,結了一個印。


    這個印他無比熟悉,那是宇智波一族擅長的幻術的印。


    他迅速地看向未定,發現未定的目光有那麽幾秒變得呆呆的,而後才恢複清明:原來這便是止水的計劃,直接用幻術將未定控製。


    控製之後呢?


    帶土擔心地跟著未定向門的方向踏出了一步,卻被止水迅速地拉住了。


    “你跟去計劃就泡湯了。”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麽。”


    這是第一次,帶土覺得自己對止水的口氣太過生硬了。


    而一心擔心未定的他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聽完止水解釋的他捏了捏拳頭,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止水的計劃遠比他之前所想的所有方案都要有效,不愧是一族的天才。


    那個幻術隻是控製著未定去做一件很簡單的事:獨自迴到家中,然後拿起樂譜將其燒掉。


    將樂譜燒掉,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這也是帶土想要的結果。


    但卻和他的目的有些相悖。


    他隻是想保護未定,他隻是單純地覺得小黑可能會控製人心,可能會藉此傷害未定。


    可萬一不是這樣呢?


    萬一小黑隻是會與人對話,無法控製人心,沒辦法傷害未定呢?


    所以他才想試探的。


    如果小黑真的不能控製人心,那一言不發的未定會順利地將其燒掉,完全符合止水的計劃。


    可這樣就是錯殺了未定的好友。


    而如果小黑能控製人心,已經被幻術控製的人心該如何控製?小黑可能還是會因此被燒掉。如果小黑連被幻術控製的人都能反控製,那除掉他更是迫在眉睫。


    這個計劃從頭到尾就沒給過小黑生的可能性。


    然而其他的方法帶土也想不出來了。


    “反正你隻是想除掉他吧,他是不是能控製人心已經不重要了。”


    帶土想反駁,卻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也許這才是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可是這樣一來,控製未定這樣去做的他們豈不是也在害未定?


    不,我是為了她好。


    帶土這樣告訴自己,強迫自己靜靜地待在房間,不再多想這些事情。


    可思緒卻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越來越混亂,一些迴憶也不斷湧上來變得無比清晰。


    “你對這個小子太好了吧。”


    “原因我已經和你說過了……要是因為我的緣故讓他的人生……讓他畢不了業,我就不能坐視不理。畢竟因為我來到這裏了才會有圖書館怪談,才會讓他最後變成這樣。”


    “可是畢不了業對他比較好……說不定可以活下來。”


    “這種自以為是的對別人好我從來都不會去做……我隻知道,他那麽拚命地想畢業。隻為這一點我都無法放棄幫他。”


    那夜不止是否真實存在過的小黑和未定的談話,在省略了某些細節後無比清晰地在他腦中上映。


    自以為是的對別人好嗎?


    帶土自嘲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遮陽鏡:是什麽時候開始……居然已經積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貓魚薄荷的地雷。


    首先道個歉,前段時間我在文下發了一條評論說今天恢複更新,結果晚上碼字我發現電腦觸控的部分出了點問題沒辦法正常編輯就沒有更新。那條評論我後來刪掉了,且直到今天處理好這個問題更新。


    ☆、欺騙


    說到底,也隻是一本樂譜而已。


    帶土從未將那個討厭的聲音視為人。


    帶土很想一直這樣看待這件事,然而那種像是殺了人一樣的負罪感,以及對未定的背叛感還是讓他無所適從。


    如果,後來未定發現小黑被燒掉了會怎麽辦?


    如果未定知道這一切是自己做的手腳該怎麽辦?


    如果木葉那邊也追究起來該怎麽辦?


    如果……


    這麽多的設想同時侵占著帶土本就不高的腦容量,他想的頭疼,想的焦躁,卻還是沒有離開這個封閉著他的房間。


    也許不正常的不是未定,而是止水和我?


    帶土突然冷靜下來,意識到了這樣嚴重的一點。


    帶土自己可以說是過於擔心,過於想除掉小黑而不考慮後果。


    可止水呢?


    他會不考慮後果嗎?


    帶土自認為以他對他的了解,這是絕不可能的。止水也不是那種完全不給活路的人。


    可止水卻那樣做了,完全不給小黑留任何生路和妥協交涉的餘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麽血海深仇。


    思慮了一段時間後,帶土開門見山地問到了完全意外的答案:


    “你沒感覺到嗎?她身邊一直有人跟蹤監視。如果村子真的會追究,那在我施幻術的瞬間,他們就會阻止了。他們沒有阻止,那就說明他們可能也想試探看看你說的小黑到底能不能讀懂人心。”


    似乎為了給帶土吃顆定心丸,止水又補充了一條:“如果證實小黑並不能讀懂或者說控製人心,他們也應該會出手的,你完全不用擔心。”


    這段話很有用,終於讓帶土的心平靜下來。


    帶土再次迴到房間,小心翼翼地用布擦拭著遮陽鏡上的那薄薄的一層灰塵。止水的話讓他瞬間有了一種自己做了一件正確的、而且得到村子肯定的事。


    小黑被懷疑是應該的。


    自己沒有錯。


    反正小黑也不會……死?


    不會……嗎?


    帶土越想越不對勁。


    假設真的有人一直跟蹤監視未定,假設小黑真的能讀懂人心,這些人不早就暴露了嗎?


    而這些早就暴露的人剛剛看到了一切,如果還繼續跟過去豈不還是會被小黑讀心,讓小黑順著他們的心中所想演一齣戲,順便讓他們救下來?


    這必然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但必然是他們能預見的可能性。


    所以這些監視人員即使有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繼續跟過去。


    頂多遠觀。


    但隔多遠才能不被小黑觀測到呢?


    這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帶土越來越想不通,心中的疑惑不安也越來越多。


    他越發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錯事。太陽鏡也仿佛越擦越髒。


    忽地,他看到了桌上的那朵小花——那是之前路過花店時,未定開玩笑般送給他的一朵白色小花,此刻在陽光的映照下是閃耀著光輝。


    “我一個男孩子要什麽花啊。”


    “你還是收下吧,我難得有閑心買花。再不濟你也可以扯花瓣玩啊。”


    帶土輕輕地把自己的身體挪到桌前,輕輕地張開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這朵花的根精部分。


    他覺得自己有點傻,又覺得自己急需要做些什麽平靜下。


    “去,不去,去,不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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