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有理有據地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我不知道,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因為《黑暗奏鳴曲》。”


    “因為這種現象才叫它《黑暗奏鳴曲》?”飛坦沒能聽懂未定所說的,倒是明白了旋律的意有所指。


    旋律意外地迴望了飛坦一眼,才提醒兩人道:“接下來戴好耳麥吧。”


    這是此行最重要的裝置。


    為了避免因為聽到那用《黑暗奏鳴曲》演奏的音樂而導致身體受損,三人必須隔絕外部的聲音,最簡單的做法便是使用對講機耳麥,還是那種隔絕外部聲音最好的耳麥。


    這讓飛坦覺得有些無趣,便一直默默地聽著兩人在那有些不習慣的寂靜中聊天。


    再走出一段距離,三人終於看到了洞穴外的太陽。


    而陽光普照下的樹林依舊是黑色的植物,連根精都是黑色的。


    飛坦無聊地用隨身小刀砍斷了一棵樹,整齊的切口下連樹的年輪都是黑色,隻有樹內的汁水還算正常,是正常的水的顏色,隻帶微微的黑色,就像是清水中沾了點灰塵。


    未定和旋律對望了一眼,一齊盯著那切好的斷麵欲言又止。


    那一瞬間,旋律連寒光一閃都沒看到就見那一人恰好環抱的樹被分成了兩截,連飛坦用的什麽武器都沒能看到。


    而那個斷麵看起來格外爭氣利索,讓旋律毫不懷疑如果是用來殺人必然是連血都沒濺開就封喉了。


    旋律瞬間安心卻也後怕了不少。


    “小心了,前麵的植物不太好對付,不要讓他們碰到。”


    下一秒,飛坦便不聽勸告地抬手拋出了一枚東西。


    等那東西將前方正在群魔亂舞的樹枝刮斷後,旋律、未定兩人才看到那隻是一把一手堪堪能握住的普通小刀,隻是在他手裏有了強大的力量。


    那種植物像是動物一般,圍著最中央的小屋子四處走動著,偶爾還會有潛藏在地底的植物瞬間從地下破土而出,將地上的生物一口吞。這些植物最為接近小屋中的音源處,似乎已經被那《黑暗奏鳴曲》侵蝕到最深處了,居然能夠由原先的靜態變得這般殘暴。


    而那些走動的植物也不好對付。


    且不說那本身就難以撼動的堅硬的黑色樹皮,光是那時不時濺出的黑色汁水就能讓被濺到的生物肢體部分瞬間腐爛,直至入骨。三人隻能緊盯周圍,不斷地躲閃著。


    意外的是,未定此時竟沒有給兩人造成困擾,雖說以飛坦的強大實力足矣保護兩人,但更需要保護的似乎是旋律。


    未定的衣服和她的人一般特殊,竟好似成了特殊的防具一般不會被黑色汁液侵蝕。


    偶爾有黑色汁液要甩到未定身上,未定也是盡量避開,避不開的部分則直接用自己的衣服——看起來很是吸水的針織衫去阻擋。


    這時黑色汁水像是突然變成固體般直接被擋開濺到別的地方,而不會沾到衣服上一絲一毫。


    反觀已經被黑水腐蝕掉了帽子的旋律,未定簡直像是遊刃有餘了。


    因為不是這個世界的物品嗎?


    旋律記起了未定給自己講的那個畫中少女出走到另外一個世界的故事,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一直以來都太小看這個異世界來的人了。轉頭看向那個故事中f君,旋律發現對方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飛坦此時才終於意識到,除了住院那時候,未定似乎從未換過自己的著裝,那身衣服好像怎麽穿也穿不髒,穿不破一般。


    上次自己捏了未定肩膀的那一下也沒能給她的上衣造成一點損傷。


    這又是她的另一個能力嗎?


    也許她此次跟來並不是不自量力。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下一捲去哪個世界現在徵集意見中,我個人是有火影和神不在的星期天兩個備選項。


    ☆、演奏


    一不留神,未定腳下的土地突然出現裂痕。等未定反應過來時,底下那食人花一般的植物已經將那塊土地和她一起咬了起來。


    但在這一瞬間,飛坦就將未定從那簡直要黑到滴出水來的植物嘴裏搶了過來,萬萬沒想到連這種植物也能噴出那種黑水。


    也對,沒這黑色汁液怎麽能消化食物呢?這些植物肉食化後著實噁心。


    飛坦險險避開,但抱著未定腰部的手無可避免地即將和那汁液相撞。


    恰在這時,未定剛剛反應過來,直接下意識地將手覆蓋在了飛坦的手部,盡管她後知後覺地將袖子牽扯下來一點,但還是有一指甲蓋大小的手背部分被濺到了。


    未定的臉色霎時白的可怕,幾乎是瞬間就忍不住將頭狠狠地撞在了飛坦的胸膛上,另一隻手也狠狠地抓著飛坦的衣服不放手。


    劇烈的喘息聲和強忍的呻-吟聲讓飛坦有些心驚。


    但好在這種地下植物的汁液沒那些專門甩汁液的植物厲害,僅僅將未定的手腐蝕掉了一塊皮,並不會像旋律之前描述的那般可以將人的血肉直接腐蝕掉到最後僅剩骨頭。


    如果真這樣,“食人花”豈不是還未能品嚐到食物的鮮美就消化完了?


    若這一切都是《黑暗奏鳴曲》搞的鬼,那真是夠惡趣味的。也無怪乎團長想要了。


    原本還有些戀戰的飛坦忽然就沒了繼續拖下去的興致,直接將未定交給了旋律,自己在前方開路。


    汁水什麽的無需害怕,躲開就好,躲不開就當是刺激一下,他飛坦從不怕這種疼痛。


    地下的植物,隻要膽敢再來,就讓它同這黑色的土地一起四分五裂。飛坦不再在兩人隱藏實力,不再想著觀察未定能力的心思而慢慢行動。


    原本這般地速戰速決才應該是自己的風格。


    未定有很多秘密,未定很讓人好奇,未定應該去探究。


    但這些都比不上未定剛才的那一下。


    那是飛坦此生第一次被弱者救助。


    雖然很會隱忍,實際上很怕疼痛的未定居然能毫不猶豫地擋去。飛坦想不出是為什麽。她都那樣死皮賴臉地把自己叫來當保鏢了;她明明毫不擔心飛坦的安危;她明明那麽柔弱……


    他明明無法容忍她被其他的什麽,哪怕是植物給傷害!


    即使真要對未定下手,也一定是他,而不是這些不自量力的植物,不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黑暗奏鳴曲》!


    一時間,飛坦化身修羅。


    之前還十分囂張的各色植物在他麵前猶如螳臂當車,每個都在旋律未能看清前就被飛坦肢解了。


    到後來,這些植物都像是有了人性,居然學會了逃跑,這使三人進入房間的時間至少少了一半。


    然而房間裏的景象堪稱地獄。


    那是一間從外麵看很小,像是個普通小神社式樣的小木屋。


    走進去後才發現這間屋子是長條形的,他們看到的小木屋隻是冰山一角。乍一看去,屋子的盡頭居然無法為目光所及。


    但三人的目標——《黑暗奏鳴曲》倒是大大剌剌地擺在了離門口五米的位置。


    整個房間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用來放置《黑暗奏鳴曲》的木質桌子,擺放在房間兩側木質牆壁的各個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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