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未定的病友——隔壁床的女孩子正在未定表示不介意的情況下吹奏起了隨身的笛子。


    她身著和未定一樣的病服,但看起來頗為知性成熟,那一頭長至肩部的酒紅色長發在燈光的暈染下顯得十分柔和。笛子的曲調也十分柔和,隻消一會兒就讓未定露出了笑容,仿佛終於平靜了下來。


    “剛才兩人是?”直到這時,病友才問起了剛才的情況,也算是格外照顧未定的情緒。


    未定遲疑了下,才給出了一份模稜兩可的答案:“金發的那個是我哥哥,藍色頭發的是他同事。”


    可那有著一頭紅發的病友聽後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和你哥哥鬧矛盾了嗎?”


    未定驚訝地搖了搖頭:“沒有。你怎麽會這麽想?”


    “因為剛才說他是你哥哥的時候,你在說謊,而他叫你妹妹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所以我在想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為什麽——”


    “他把你當妹妹,你卻沒把他當哥哥。”


    這一句話仿佛觸動了未定,讓未定久久不能言語。


    “你的心,現在很複雜呢。”雖然也很溫柔。


    病友擔憂地看著未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良久,未定也問了她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我叫旋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花見的地雷~


    今天更新這麽晚實在抱歉。


    昨天剛看完極限挑戰最後一期的演唱會。


    羅誌祥和蔡依林的演出我循環了好多遍,到今天晚上才開始碼字,也不知道質量如何。


    ?我要接著去循環了,已中毒,勿救~~


    ps最近大雨頻繁,大家都注意別感冒了,吾現居武漢表示歡迎來看海。


    ☆、畫中


    “那你認識一個叫酷拉皮卡的人嗎?”未定輕輕地問道,像是在問一個秘密。


    “不認識。”旋律笑了笑,在注意到了女孩眼中的失望後,立刻補上了一句,“如果以後碰到了我會留意的,不過他是誰呢?”


    “他是我知道的一個人。他有個朋友能吹奏出安定人心的樂曲,也能聽到人心的旋律,判斷那人的心,以及是否在說謊。我以為是你。”未定捋了捋耳旁的頭發,微微側頭看向了窗外開始變得有些刺眼的正午陽光。


    旋律很溫柔地離開床位,主動拉上了窗簾,還室內一片輕微氤氳的暖光。


    “聽得出來你好像已經完全把我當成了那個人了。而且這次每句話都很真誠。真的很神奇呢,這世上居然還有和我一樣擁有這樣的能力的人。”


    旋律本身是一個音樂獵人,其興趣和工作就是在世間搜尋各種美妙的音樂。這一刻入靈魂的愛好讓旋律有了聆聽世間所有聲音的能力。


    旋律可以聽到世間各種微妙的聲音,可以聽到數百米開外的腳步聲,甚至還能藉由腳步聲的“旋律”判斷腳步聲的主人是個什麽樣的人,是男是女,甚至是什麽樣的性格。


    旋律,人如其名。在她眼中,世間的一切皆有旋律,人心亦如實。旋律可以清楚地聽到周圍所有人的心跳聲,藉此判斷對方的情緒,是否在說謊,是個什麽樣的人,等等。


    眼前的未定的心讓旋律有些著迷。


    那是一種非常純粹而溫柔的旋律,可是偶爾,比如說剛才會有一些雜音,可即使是這雜音,也是十分溫柔的。


    盡管那個藍色頭發的男人那樣對待了未定,未定的心跳裏麵卻無半分的不和諧。


    還比如剛才的問句就讓未定的心跳徹底亂了。


    未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作為一個喜愛傾聽心的旋律的人,旋律想聽聽未定心中的故事,而她相信未定一定會告訴她。


    未定的心,是這樣告訴旋律的。


    未定現在,渴望傾訴。


    “我給你講個童話故事吧。”這是這個像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未定的故事的開場。


    很久以前。嗬,老套的童話故事開場,但這個很久以前卻是不能用時間度量的很久以前。


    有一個人,她全程觀看了自己的誕生過程。


    這是很難得的,每個人的出生都不是由自己所決定的,也不是自己從一開始就能感知到,看到的。


    有人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本質是什麽。


    然而她卻親眼看著自己被一步一步地創造出來,不,也許應該用感知來形容。


    她感到自己從虛無開始有了形體,最初隻是最普通像是畫布上的粗糙線條一樣的形體,後來被一次次地描摹,完善,構成了她完美的軀殼。


    接著是她的頭發,那一根根黑色的長發被某種力量一撮撮地創造出來,格外精細。然後是她的服裝、麵龐,每一部分都花了很久的時間構建。


    她看著這些,意識到自己的本質——她是某人筆下的一副人物畫。


    再後來她發現那個某人不止畫出了她,還給她創造了一個幸福的世界。


    可是那個某人並不是萬能的神,他創造的世界正是他一筆一劃畫出來的,因為人力有限顯得格外狹小。


    她的世界就隻有自己家還有學校以及僅有的幾條街道而已。她連鄰居都沒有。


    但她並不著急,她等著某人繼續創造新的東西。


    她相信能那樣認真耐心地畫出她的人一定是個值得她等待的人。


    可是這個人遲遲沒有出現,這個世界也已經被她走遍了很多遍。


    她覺得自己背叛了那個創造自己的“某人”。她內心深處很想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於是在終於感覺到“某人”似乎時隔很久,終於再一次地看著她時,她做出了一個告別的動作,隻是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到。


    然後,她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是為她創造的,她在這裏什麽也不是。


    一個人要怎麽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在世間立足呢?


    她想她需要一個身份,而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未定的。


    除了自身,她的一切都未定。


    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她意識到自己未定的身份是需要自己去尋找和設定的。


    正常的人,都是由父母——一男一女創造的。這便是人最初的定位和存在。


    她需要兩個人來定位自己。這不一定要是父母,也不一定要是一男一女,但一定要是兩個人或者以上。


    過了一段時間,她才見到了第一個這個世界的人。


    那人長相和聲音都很女性化,但行為就頗為冷酷,完全不符合母親的角色。而且那人似乎還要殺她。姑且將其稱為f吧。


    作為畫中的角色,她無法理解死亡是什麽。她並不會死去,除非那天“某人”將她這幅畫抹掉,或者她自己擦去了自己的一切。


    這兩者都不是f君能辦到的。她很放心,卻也明白如果那人真殺了她的結果:這意味著她在這個世界的還未定位的存在就已經被徹底抹殺了,她會再次迴到那個狹小的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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