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恭自然是有備而來,見殿內四麵八方湧進來的侍衛,當即將手中的琴折斷了,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劍,靠近他的人基本都被一劍解決了。


    眼看著官員和戲班子的人驚慌而逃,衝進來的侍衛越來越多,趙書恭一個人能力實在有限,胡言當即磕碎了手中的茶杯,抵在了鏡瀾的脖子上


    “不準動!”


    一時間,侍衛有些不知所措,他們的王上,挾持了國師大人?!但還是服從的停了下來,看著鏡瀾


    “趙王千裏迢迢而來,就不打算以真麵目示人了嗎?”


    趙書恭也沒有多說其他,當即揭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


    “我果然未猜錯”


    “不越與列爾圖塔向來無恩怨,若是國師大人願意就此作罷,寡人可以不追究其他”


    “趙王還沒弄清楚局勢吧?”


    接下來,鏡瀾就這樣當著胡言和趙書恭的麵,輕飄飄的說了一個字,讓人不寒而慄


    殺


    “住手!”


    趙書恭失了防備,未舉起手中的劍背後已經有一個侍衛偷襲上來,被一把飛來的扇子打腫了手,長刀落地


    “阿桓,你不要插手”


    馬桓一把擋在了趙書恭麵前,侍衛都知道國師與這位親王的關係非同一般,也不敢衝上去


    “鏡瀾,我不會讓你這麽做的,你會後悔的,你知不知道!?”


    “隻有他死了,殿下才會心甘情願的留在列爾圖塔,我不會後悔”


    胡言聽到鏡瀾要殺趙書恭,失了神,瓷片瞬間劃傷了鏡瀾的脖子,鮮紅的血順著脖子流到鎖骨


    “你們給我聽好了!認清楚誰是你們的王!今天誰敢攔我,待我掌權,統統殺無赦!”


    趙書恭也很適時的劫持住了馬桓,侍衛見鏡瀾沒有說話,紛紛識相的讓了一條路出來。


    胡言帶著鏡瀾,走到了趙書恭的身邊,移動的時候被鏡瀾反手差點擒住,幸得趙書恭接應才沒有反被鏡瀾抓住


    兩人挾持著馬桓,慢慢的退出了宣政殿,直到消失在鏡瀾眼前


    “國師大人?”


    “封鎖宮門,誅殺趙書恭”


    “若是殿下阻撓,不傷性命範圍,皆可”


    “是!”


    兩人帶著馬桓逃跑著實不方便,馬桓當即說分開,要他們去宮門口匯合,再挾持他當人質。


    趙書恭見胡言信得過馬桓,於是拉著胡言便跑了,馬桓也急急忙忙的朝宮門口趕去,半路上卻被鏡瀾所截住


    “親王還是好好歇息吧”


    “鏡瀾你不能這麽做!”


    ……


    胡言早已經識得皇宮的路,去宮門必經之路的禦花園早就被鏡瀾鋪下了天羅地網,趙書恭早在之前手臂不知何時就負了傷,兩人隻能暗暗的原路退迴。


    遠遠的就聽見重甲兵的腳步聲,前有勁敵後有追兵,兩人無路可逃之時,一個聲音卻從胡言的心中響起


    進屋


    堅定而自信,胡言跟隨著直覺,匆匆忙忙跑進了第三個屋子裏。


    屋內隻有一張茶幾,兩張凳子


    沒有床,四麵八方掛滿了畫作,胡言來不及多想,竟被一股直覺指引的往前跑


    牆!前麵是牆!


    胡言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好在趙書恭及時拉住了他的衣領子,才避免他的頭撞在牆上


    “怎麽了?”


    “不知道…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覺”


    兩人可能也領會到了些什麽,著手摸索這幅山水畫,一掀開,底下儼然是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洞,一旦爬進去,必然不能轉身。


    “寡人先進去,若是安全,你在進來”


    “不行!”


    又是那一陣強烈的預感


    胡言拉住了趙書恭,拿起房間的一個畫作,捲起來丟進了洞裏,裏麵竟蹦出了十幾把箭,要不是趙書恭抱著胡言閃開,怕是要變成了馬蜂窩


    兩人麵麵相覷,又翻開了房間裏的畫作,十幾副畫作後麵,有十幾個洞穴


    胡言知道他們存在就肯定有他們的意義,但是眼下已經沒有時間一一嚐試了,危急關頭,胡言閉上眼睛冥想


    快出來!快出來快出來,幫幫忙!


    “……”


    “王上,快!把桌子搬開”


    趙書恭輕巧的用一隻手就將桌子掀倒在地,原來之前的不過都是障眼法,真正的密道在桌子底下呢。


    兩人隨著階梯走下來


    這條密道僅僅隻有下來的時候是狹窄的,越走反而越開闊,但還是一樣的黑暗,胡言走在前麵,沒看清,一股腦撞到了麵前的龐然大物上


    “這是什麽…”


    兩人摸索著,覺著像是一道門一般,又在四周摸索了一圈,隨著一聲微響麵前的龐然大物總算“讓”開了,視線也豁然開朗


    讓人驚訝的是,這裏麵,居然是一個龐大的冰室!


    胡言迴過頭,剛剛那個龐然大物,果然是這個冰室的門。胡言最是怕冷,才走進來沒兩步,已經冷的瑟瑟發抖的了。


    趙書恭見狀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到了他身上,兩人才繼續往前走,偌大的冰室裏,有兩幅…矩形的冰體


    難道…是冰棺?


    胡言和趙書恭走上前,透過冰塊,儼然看見裏麵躺著一個人。


    此人身穿的是和胡言一樣的龍袍,閉著眼睛,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讓人對他待在這樣冰冷的地方,心生不忍。


    “父皇…”


    胡言明明也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但看到眼前的人,就是情不自禁地這樣認為了,篤定了


    一行清淚順著下巴滴在了冰上,消失不見了。


    “離開那裏!”


    兩人抬頭,來的人正是鏡瀾,他一改平時雲淡風輕的模樣,對胡言的行為竟是生出了一種…恐懼?


    “別靠近他,別碰他…冰會融”


    胡言楞楞的把手從冰棺上收迴來,眨眼的功夫,鏡瀾居然拿著劍和趙書恭糾纏到了一起,幸好鏡瀾身邊的侍衛一個都未跟上來。


    兩人的武功居然也是不相上下的,胡言在一旁幫不上手隻能幹著急。鏡瀾舉著劍,毫不猶豫的就要刺胡言。


    趙書恭腳尖輕點,迅速的擋在了他麵前,心口替胡言受了一劍,當即吐出了一口血在冰室的地上


    “國師真是好算計”


    鏡瀾沒有說話,舉著劍就要刺倒在胡言懷裏的趙書恭


    “鏡瀾!不可以!”一個白色的人影飛撲出來將鏡瀾撲倒在地,胡言才得以查看趙書恭的傷勢


    “阿桓…你為何要再三阻攔我?”


    “你這麽做是錯的!停下來!”


    鏡瀾深深出了一口氣,將劍舉於眼前


    “阿桓…不要逼我”


    竟是生出了殺意


    “好啊,你要殺我?你殺啊!看來伯宇教給你的東西你全都忘了對吧?你用他教的武功殺死他的摯友,當真是磊落了,鏡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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