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驍戰!”


    “臣在”


    “調配禁軍,明日行軍蛇國,寡人不信滅了他們翻不到一瓶解藥!”說罷將劍丟在地板上,便離開了,劍尖深深地嵌在地上。


    胡言見狀,便也做好了明日隨行的打算,早早地便迴了房,亂語卻穿著他的宮服在他的房裏上躥下跳的,他定睛一看,發現桌上堆滿了桃子


    ”都是你摘的嗎”


    亂語乖巧的點了點頭,用自己的手拿過一個,往胸口擦了擦,又用手擦了擦,遞給了胡言


    “很甜”


    亂語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做著與長相完全相反的事,胡言不自覺有些可惜


    “去睡吧”


    聽到這個亂語便三兩下的又爬到了後院的一顆樹上去,隱了起來


    “若這世間之事,都和你一樣單純,那該多好啊”


    胡言看了看手上的桃子,本沒什麽胃口,啃了兩口覺得挺甜,便吃完了,而後爬上了床,養精蓄銳。


    胡言真的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長這麽大,居然會被噩夢纏身…而且還是一直重複的,醒不來的夢魘


    他第一次看見趙書恭臉色蒼白的模樣,躺在地上,沒有唿吸一樣,任憑自己怎麽喊他都沒有反應。


    他想去扶起趙書恭,卻看著夢境越來越模糊,趙書恭不見了,隻看見自己的雙手,掐著一個人的脖子,卻看不清麵容,胡言被嚇醒的時候已經快黎明。實在沒有睡的心情,而且還有些頭疼,便索性坐起來,等天亮,以至於宮女來叫他的時候還愣了一愣


    “胡大人,王上要見您”


    他早就換好了官服,起身便跟著宮人走了


    “王上”


    胡言到了那才發現,寢宮內除了趙書恭,昨天的那名太醫與驍戰也在


    “將剛剛的話,複述一次”


    “皇太後中的毒可解,卻隻有蛇國的望陽山有解藥,別無他法”


    “等等,你是說,即便在蛇國,也隻有望陽山一座山上有解藥?”


    “不錯,蛇國養蛇業發達,唯獨望陽山無人敢靠近,因為隻有望陽山上有一條百年巨蟒,而隻有被他舔舐過的蓮果,才可以毒攻毒”


    “本來□□的期限該是半月,但太皇太後已是古稀之年…微臣無用,怕是,隻能拖十日”


    “下去吧”


    “是”


    “寡人,打算親自去一次望陽山”


    “王上…這是陷阱”能不能拿到蓮果不說,若是趙書恭的行蹤暴露,蛇國人圍了山,便插翅也難飛了!


    “寡人知道”趙書恭轉過身,似乎在想些什麽


    “驍戰,明日由你領兵行軍蛇國,再替寡人備匹快馬”


    “是”驍戰領了命便退了下去,一時間,又是隻剩他們二人,胡言還在想更好的辦法,趙書恭卻先說了話


    “寡人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便代寡人管理朝政吧,明日,寡人會封你為攝政王”


    “!!王上…不帶我去?”


    “嗯”


    不知怎的,胡言的腦子裏一閃而過昨晚的夢境,趙書恭臉色蒼白的模樣都還曆曆在目


    “放心,寡人不會出事的”


    “王上,讓微臣一起去吧”


    “不行”


    “王上!”


    “寡人說了,不行!”


    “昨晚我做夢了”趙書恭果然被打動,愣了愣看著胡言,畢竟兩人都見識過夢境的能力


    “隻有我去,才能拿到蓮果”


    第9章 冤家路窄


    不越國與蛇國間隔了一個目羊國,可以說兩國將目羊國圍在了中間,為了不饒遠路,趙書恭與胡言打算穿過目羊國,直線到達蛇國。因為兩人都已經做好準備,說定以後胡言與趙書恭各自收拾了一點東西,便騎著快馬出了宮。


    胡言的馬是後來配的,與趙書恭的黑馬成鮮明的對比,他本以為騎在馬背上一晃一晃的,那該多難受,但這白馬倒是個溫順的主,胡言騎在上麵並沒有不適應,兩人馬不停蹄,才下午便趕到了目羊國,顧慮到目羊國的人見過趙書恭,兩人皆帶著鬥笠去找客棧。


    “本太子喜歡這,包下來!”


    “好嘞,爺!”聽到這個聲音,胡言就禁不住的起一身雞皮疙瘩,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和趙書恭示意了一眼。兩人果斷選擇避開。


    “等等!”


    “……”


    “外麵這兩匹馬,可是你們的?”


    “正是在下的”趙書恭壓低了聲線答到


    “嗯…”任逸在他們兩麵前晃來晃去,好像是想看清楚二人的麵目一般,深情略微慵懶,完全沒有麵對胡言時那會的野性


    “這馬,真好看吶”任逸說著在胡言的那匹白馬上撫了兩下


    “不知可否賣予我”


    “公子喜歡的話,在下便送予公子了”


    “那不行,本太子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任逸說著,旁邊的下人便給了趙書恭一袋錢


    ……我們是去林子裏,給我們一袋錢,有什麽用,拿來賄賂蟒蛇嗎?胡言忍不住犯了一個白眼。趙書恭拉上胡言便上了自己那匹馬


    “這是仁兄的小娘子嗎?”


    “是在下的胞弟”


    “噢…手可真白啊”胡言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喲…莫不是嚇到了,本太子對醫術略通一二,不然我瞧瞧?”趙書恭握住胡言的手


    “胞弟生性內向,仁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任逸透過趙書恭看著胡言,眼神漸漸賦有侵略性


    “無事的,我隻要把脈就能看出來”任逸說著便朝胡言走過去,胡言下意識的從自己的包裹裏一摸,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麽就往任逸那裏丟,任逸失了防備,一個桃子砸在他臉上。趙書恭抓緊這一時機,兩腿一夾馬腹,黑馬便飛馳出去了


    胡言時不時的迴望,確定那個狗皮膏藥沒跟上來,這才放心


    “我說包袱怎麽那麽重,原來是亂語往我這塞了半包袱的桃子!”胡言雖表麵上嫌棄,還是很誠實的拿出了一個桃子開始啃


    “王上要不要來一個”


    “不用”趙書恭抓著韁繩控馬道


    “在外的時候,不必在乎君臣之禮”


    “噢,那,我是叫你阿書呢還是阿恭呢,好像都怪怪的,不是大一輩就是大兩輩,不行不行,你雖然是王上但也不能占我便宜呀”


    “……叫我書恭便可”


    “好,那書恭要不要吃桃子”


    “……”胡言開心的啃了一口桃子,然而趙書恭又夾了夾馬腹,黑馬以閃電之勢跑出去,胡言的桃子一個脫手,掉在馬後,他隻能乖乖的抱著趙書恭,以免自己掉下去


    “嘖嘖嘖。書恭怎麽這麽開不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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