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此時小花的眼睛裏早已熱淚盈眶,她哽咽的說著,“剛剛本來咱們本來是不願意來的,可是小姑她愣是過到家裏來拖拽娘親,我擔心娘親的身子怕折騰出什麽事,隻好跟著娘親一起前來了。鵬飛叔後來也過來給娘親做主了,不過因為他差點打了小姑一巴掌,就被官府給抓了起來,咱們的作坊也被封了,說是村長爺爺涉嫌私自倒賣村裏土地,現在也被扣押了。”


    “什麽?他們這還講不講王法了?”大樹聽小花說完頓時怒火轟轟地便在心中燃燒了起來。


    大樹直接站出來怒指著前麵的一幹人等,憤怒的質問道,“你們憑什麽抓我鵬飛叔和村長爺爺?”


    “呦,這不是我們今年揚言要考秀才的大樹侄子嗎?你這麽大聲嚷嚷的是要做什麽呢。”沈玉珠斜眼瞟了沈大樹一下,口中譏諷的說著。


    “混帳,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你是在藐視我們縣太爺的威嚴嗎?來人吶。給我把這個宵小之徒扣押起來。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王法。”師爺這時候也放話了,他可是沈玉珠男人的娘家人,又一直都是縣太爺的狗腿子,他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不跳將出來咬人幾口呢?


    此時在一旁隨著縣太爺一起過來的幾個衙役,聽到師爺的號令,立馬就要衝過來把沈大樹扣押下來。


    “慢著。”這時縣太爺卻忽地放話了,當然並不是他起了好心要放沈大樹一馬,而是聽他說道,“今天正好本縣令來到這霧水村給我沈賢弟慶祝高中舉人之喜,卻不想碰巧知道了這霧水村還真是無法無天之許久,深感心痛,這黃毛小子的無禮暫時先放放,一會再做定論,先給我把那個以誣陷之名冤枉沈老夫人的婦人扣押起來,本縣令要拷問她幾句話。”


    “你……”七月正要張口替黃千金申辯,身後的軒轅敏卻是在這個時候按住了她的肩膀。


    七月這才想起來軒轅敏可是一直在後麵跟著呢。


    迴過頭來,七月第一時間便看到軒轅敏這張如沐春風的笑臉,七月不知道為啥,突然心裏就平靜下來了,這個男人永遠有本事讓自己能把浮躁的心放平緩。


    軒轅敏附在七月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七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雖然一直對黃千金的身份有所顧慮,可也沒想到她的來頭居然這麽大,這下老宅人不是等於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就憑他們這點斤兩也能與刑部尚書的孫女為敵嗎?


    此時的黃千金也坦然自若的站在了前麵,而幾個要來擒拿她的衙役,早已被黃千金身後的兩個侍衛當場毫不客氣的打折了筋骨,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


    “哼,就憑你也想拿我?”黃千金冷哼一聲,昂首看著坐在一旁的早已驚慌失措縣太爺不屑的說。


    “你好大的膽子,你是什麽人,膽敢對官府的衙役動手!”縣太爺先前的囂張跋扈已然全全盡失,他從那兩個侍衛的身手就猜出了這些來人的身份定然不弱。


    “我是誰?你也是瞎了你的狗爺,我看你這縣令也是做到頭了。”黃千金說著,她身邊的兩個侍衛已經從腰間掏出了各自的令牌,


    “你是黃尚書家的人?”縣令就算再無知也認出了侍衛們令牌上所代表的意義。就見他哪裏還顧得上先前的官威,早已一個踉蹌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對著黃千金就磕頭求饒道,“夫人饒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最後一次留情


    這一幕的到來,老宅一片人都頓時懵住了,他們還沒搞清楚怎麽縣令大人說跪就跪了。


    “你不是說我誣陷了那個老婦人嗎?”黃千金指著一旁的沈郭氏對著縣令質問道。


    “這肯定是他們胡說呢,來人那,快給我將這個偷盜的老刁婦抓起來。”縣令是真的慌了,他都忘記了自己的手下早已被放翻在地了。


    “不必,我現在還不妨告訴你,我就是故意誣陷她的。那你又耐我何?”黃千金低頭調侃的看著跪在地上有些瑟瑟發抖的縣令,輕蔑的問。


    “無妨,無妨。”縣令趕緊說,“隻要您說讓我怎麽辦這個老刁婦,我就怎麽辦。”


    “這就是你斷案的風格?誰的牆頭硬你就靠向誰對吧?”黃千金厭惡的看著麵前這個敗類,冷冷的問。


    “這……”縣太爺支吾著,他實在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


    “妹妹。你看這事咱們是怎麽辦好呢?”黃千金迴過身笑著諮詢七月的意見。


    七月也是真沒想到,本來異常混亂的局麵,在黃千金一露出自己的身份同時,場麵就瞬間一邊倒的傾向了自己這麵,這也讓她第一次感受了權利的魅力,而心中更加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早日真正的挺起腰板,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幫助也可以不受外人的欺負。


    “姐姐。我想對這位縣官大人說幾句話,”七月對黃千金說道。


    “好。”黃千金點頭應了一下,轉而又對那縣令說,“我妹妹現在有話跟你說,她的意思就代表我的意思,你聽見了沒?”


    “是是是。”縣太爺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栽了,他怎麽可能想到居然在這裏能碰到尚書家的人,而且眼前這個丫頭他可是不止一次的找過人家麻煩的啊。


    “縣令大人你還是起來說話吧。”七月必要的客氣還是有的,她的心中雖然看不起這一類趨炎附勢的人,但從心底還是對他有一些可憐的,“我且問你,當時你二次受理我爹那起案子的時候,可是受了那薛大公子的指使?”


    “您說的沒錯,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縣令從地上爬起,對於七月的問話再不敢有絲毫隱瞞。


    “這個薛大公子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讓你一個縣令如此的忌憚呢!”七月把心中一直都有的疑問提了出來,這個薛大公子的身份就連秦家也始終沒能調查清楚,也許這個縣令會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這個我可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縣令聽到七月的提問頓時就慌了,比前麵見了黃千金都要緊張。


    “你說還是不說?我看你腦袋上這頂烏紗帽也不想要了是不是?”黃千金一旁瞪著縣令,恐嚇道。


    “黃千金不必用這個來威脅他。”軒轅敏這時也走了出來,他說,“我想他就是寧願不要腦袋上這頂烏紗帽也不敢出賣薛仁貴的身份的。”


    “你是那日來衙門提人的公子?”縣令看著軒轅敏,想起了這個熟悉的麵孔,他這個身份的,那日在舉辦慶典活動的時候還輪不上在台上招唿,所以對於軒轅敏的身份他一直都還保持在當日軒轅敏拿著親王令牌去跟他要人的場景,他想都不敢想,堂堂的太子孫殿下會為了一個鄉野農夫來親自問他要人。


    軒轅敏走到了縣令的麵前,悄悄地衝著縣令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縣令頓時就淩亂了。


    “殿……公子饒命啊。”縣令又跪在了地上,拚命磕頭求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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