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懂什麽?”薛大公子冷笑一下,把陳員外嚇得慌忙低下頭不敢再做言語,就聽薛大公子接著說,“這買賣雖然眼下是利潤極大,但你可別忘了,其他賭坊也不是吃素的,等到了明天,其他的賭場也會相應的跟著效仿起來。到時候咱的利潤自然又會一點點迴到原點。”


    “那咱們這買賣豈不是虧了?”陳員外問。


    “虧?那不至於,不過需要將那丫頭所提到的玩法一步步起用才行。”薛大公子擺弄著手中的摺扇說。


    “您的意思是?隔一段時間就在賭坊裏開放一種新的玩法,以此來鞏固咱們賭坊裏名望?”陳員外不愧是江湖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老油條,瞬間便領會了主子的意思,他想通了這點也不禁對這個年輕的主子大大拍手叫好,恭維的說,“主子!你這果真是智者未雨綢繆,老奴佩服至極,佩服至極啊!”


    “我看重的可不止這點蠅頭小利。”薛大公子再次冷冷一笑,說,“這丫頭的身世我曾派人私下查探過,按照探來的消息看,她就是很普通的一名鄉下丫頭。隻是若她真是一名普通的鄉下丫頭,又怎麽可能得到了秦家的賞識呢?從今天這個神奇的撲克和麻將來看,她絕非一般池中之物,若是她真能為我所用,那對於咱們未來的大計可是大大的有利啊!”


    “主子真是深謀遠慮!”陳員外由衷贊道。


    此時的沈七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惦記上了。她與沈大樹正吃著路邊買來的糖葫蘆,開心的邊逛街邊向騾子車的寄放處走著。


    這一路上七月還得到了一個令她振奮的消息,那就是秦家似乎已經開始了她的日化產品販賣。


    一些婦人們邊一同走路,邊議論著今日秦家新推出的產品香皂如何如何的好什麽的。


    其中一位婦人,據她所說自己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搞到的一塊,並且就目前的市場有錢也不定能買到呢。


    沈七月對於這婦人所說的話不禁產生好奇,就帶著沈大樹問詢著來到了秦家的脂粉鋪。


    董孝義並沒有在這裏,七月看到了幾個年輕的夥計正在操持著買賣,夥計有男有女,都還算俊俏,門口倒是貼著一個標幅,大概意思就著“新到贈品香皂,迴饋新老客戶”。


    沈七月不由為之一驚,她還是有點小看了這個時代裏的人了,自己這在農村待久了,真的待成一個不懂世麵的鄉野村姑了?


    利用贈送的噱頭,讓眾顧客覺得這就是商家大酬賓,買夠一定價值的物品,即可獲贈香皂一塊。這不正是典型的綁定營銷嗎?


    七月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把營銷什麽的理念當做資本,如今看來這個時代的人早已深得了經營的精髓了吧。


    看著脂粉店門口慕名為香皂而來的人群越圍越多,一個夥計宣布,今日的派發活動已經結束,明日午時繼續。


    得到了香皂的人慶幸著,沒得到的其中一個人當即就表示願意出一兩銀子購買,可惜並沒有人與他進行交易。


    脂粉鋪門口鬧成了一團,七月在這期間也與沈大樹一起悄悄的離開了,對於未來洗滌用品的市場七月也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七月相信,隻要作坊真的開起來,那利潤一定是非常可觀的,到時候她就算在這個時代裏走穩了第一步了。


    沈大樹一直在一旁緊緊跟著七月,他親眼看見了自己的妹妹僅僅在賭坊隨隨便便做了幾十塊木牌就賺了將近200兩銀子,又看見了妹妹所做的香皂竟然受到了這麽多人的青睞。沈大樹的心裏歡喜不已,同時他也為自己妹妹小小的年紀就到處跑東跑西為了家裏能過上好日子四處奔波賺錢感到一陣的心疼。


    沈大樹心底裏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保護著妹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第六十一章 狗咬狗(一)


    眼見天色已不早,七月和大樹也沒在鎮上多做逗留,趕著騾車便迴村了。剛到村口便碰巧看見了本村的胖姨,七月和大樹禮貌的向胖姨打著招唿,胖姨卻神色不對的告訴他們兄妹倆個,讓他們趕緊迴家一趟,家裏今天可又鬧了大事了。


    七月頭皮一麻,家裏出事了嗎?也顧不得和胖姨多問什麽,拉上大樹就趕緊趕車向家裏奔去。


    剛進家門口,七月便一眼看見沈張氏正癱在地上哭著,小花也在哭,臉上還有巴掌印,嘴角也有一絲血跡。


    七月趕緊衝過去:“娘,姐,你們咋了?小草呢?”大樹衝進了沈三郎的房間:“草兒在爹這裏呢,沒事。”聽到這話,七月稍微放心一點,她拉著小花問:“姐,快說,這是怎麽迴事?”


    小花停止了哭泣,抽噎著說:“今天奶奶帶著大姑,小姑,二伯母和美麗秀麗姐來了,把家裏的東西都搶走了,嗚嗚,我和娘不讓,奶就讓大姑和小姑按住我和娘,二伯母把家裏的吃的都搬走了,還有肉,還有後院的羊也牽走了,豬仔也抱走了。嗚嗚……”


    沈七月看著臉上滿是傷痕的娘親和姐姐,她走進沈三郎的房間,看到炕上的新棉被也沒有了,沈三郎正躺在光禿禿的炕上,小草在沈三郎懷裏哭著。


    七月氣的渾身發抖,搶?這種強盜行為都能出現在自己的親人身上。看沈三郎深受打擊的樣子,她想起來沈三郎身上還有銀子,就趕緊問:“爹,你身上的銀子呢?”後麵跟上來的沈張氏哭著說:“銀子沒有拿走,我給藏炕洞裏了。”


    七月說:“不,銀子他們搶走了,還搶走了二十兩。”


    大樹聽了七月的話,也頓時醒悟過來跟著說:“對,就是搶走了二十兩,而且是大姑搶走的。”


    其他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為啥七月和大樹要這樣說,七月也懶得和這爹娘解釋,就安頓道:“總之,要想以後我們不被搶,被欺負,先這樣說,其他的等解決完這件事再說。”


    沈三郎和沈張氏看見七月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這個女兒賺迴來的,現在被搶走了,尤其是沈三郎,今天這些如同強盜般的人都是自己的至親,他心裏最難受,所以也就認同了七月說的話。


    七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哥,你去把村長爺爺和族長爺爺們都請到老宅去,就說我娘上吊了。姐,你就陪在娘的身邊照顧娘。”大樹聞言跑了出去了,沈張氏被安排躺在床上,七月則是在院子裏把那些倒了的桌子凳子用力摔打,讓它更爛。然後就從廚房裏拿了一把菜刀,朝著老宅氣沖沖的去了。


    到老宅門口後,七月二話不說就朝著那扇緊閉寫的的大門砍了下去:“開門,開門。有本事做強盜就沒本事開門嗎?”每喊一句就砍一刀,一些村民們聽到動靜都出來看,看見七月拿著菜刀在那裏砍,就勸著:“孩子,別拿刀啊,這會傷了人的。當心啊,別傷了自己。”


    七月已經砍紅了眼睛,就一直對著門砍,這時候裏麵傳出了沈麗珠的聲音:“誰呀,這是,幹啥呢這是?”說著就把門打開了,沈七月一刀就砍了過去,擦著沈麗珠的手砍過。把沈麗珠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滿地亂串,“媽呀,這丫頭瘋啦?她要砍死我啊!她要砍死她親大姑啊!”七月把刀子一揮,紅著眼睛說道:“我家都快沒有了,我還管你是誰,大姑又怎樣?我娘上吊了,我爹癱在床上,我家就剩我們幾兄妹了,東西被人搶了,我還有什麽好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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