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行!”女子突然站起身,居然比我還高,而且……塊頭似乎比我壯碩:“恩公,現在我們就去成親!”她將我打橫抱起,嫣然一笑道:“我要娶你過門!”


    “哎,等等,有點不對啊!”我慌了神:“誰娶誰過門?”


    猛然睜開雙眼,自己躺在沙發上,茶幾上的茶水還在冒著熱氣,手中的劇本滑落在地板上。原來剛才做了一個白日夢!真是荒誕的夢啊,居然夢到阿傑變成了女人!但是迴想夢裏那個姑娘哭泣的模樣,我奇怪自己怎麽就拒絕她了呢,應該是求之不得啊!管他什麽乘人之危,如能“娶”到阿傑,我做夢都會笑出聲。不過夢的最後一段太過詭異,被我主動忽略掉了。


    這時,阿傑和阿東從外麵買菜迴來。


    “你在幹嘛?躺在沙發上傻笑,還笑得這麽猥瑣。”阿傑扔給我一個柑橘。


    “沒什麽,隻是做了個好夢!”我把柑橘放在鼻尖嗅了嗅,氣味很香甜。


    “什麽好夢?”


    “春夢吧?”阿東插嘴道。


    我白了阿東一眼,懶得跟他廢話,繼續躺在沙發上美滋滋地迴想夢裏的情節。


    大概是受到夢的刺激,我精挑細選買了一件民族風情的衣服送給了阿傑,並且囑咐他一定要穿。


    晚上兄弟們在酒吧聚會玩樂,當阿傑出現時,很多人的眼睛都瞪直了。


    “衣服上全是繡花!”阿智嘖嘖幾聲。


    “怎麽樣,漂亮吧?我替阿傑挑的。”我很得意。我覺得這件衣服穿在阿傑身上特別好看,顯得他腰身很瘦。


    “阿傑,小逸讓你穿什麽,你就真穿什麽啊?”阿森搖搖頭嘆道。


    “怎麽?懷疑我的眼光?阿生,你說,好不好看?”


    阿生正拿著兩瓶可樂往自己嘴裏灌,被我一把奪過去飲料瓶。他忙點頭:“好看,很好看!可樂還我!”


    我把可樂瓶還給他,聳聳肩道:“阿生居然跟小孩子一樣喜歡喝可樂,真是沒救了!”


    “誰說我是小孩子?我也能喝酒!把酒拿來!”兩瓶可樂見了底,他便伸手抓酒瓶。阿傑連忙製止他:“你還小,不能這麽喝白酒,咱倆猜拳吧。輸的人喝!”


    兩個人便開始猜拳:


    “螃蟹一呀,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麽大的個,爬呀,爬呀過沙河!哥倆好呀!該誰喝!該你喝,你就喝!喝酒從來不囉嗦!”阿傑猜拳時,動作做得一本正經,阿生則擠眉弄眼,各種搞怪,讓人笑掉大牙。


    被阿生這麽一打岔,大家早已把評判阿傑衣服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大家玩鬧了一陣,石添突然跳到桌子上,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之前玩猜拳,輸了的隻喝酒,太沒意思。我跟阿智想了個主意……”他說著,朝阿智使了個眼色,阿智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微笑,從桌子底下拿出一雙高跟鞋和一雙長筒連褲絲襪。阿添繼續說道:“這次大家輪流猜拳,最終輸的那個,就光著腿穿女人絲襪,踩女人高跟鞋在桌子上走一個來迴,怎麽樣?”


    一瞬間的沉寂過後,大家高聲歡唿:“好!好!”誰都想看看最後輸的那個倒黴蛋出洋相的模樣。


    大家一個挨一個猜拳,誰輸了,誰就跟下一個人猜。我很快就贏了對手,邊喝酒邊站在一旁看熱鬧。然而,萬萬沒想到,最後輸的那個人,竟然是阿傑!


    “傑哥,沒辦法了,願賭服輸!隻能委屈你了。”石添皺著八字眉,裝出為難的樣子。其他人不說話,相互遞一遞眼色,都在忍住笑。


    阿傑的臉憋得通紅。他從來很信守承諾,但是讓他當眾穿女人絲襪和高跟鞋……他臉皮那麽薄,怎麽做得出來?


    “不行!阿傑不行!”我挺身擋在他身前。


    “小逸,這樣破壞規矩可不好吧?”阿添撇撇嘴道。


    “我來替他!”我從阿添手裏抽走絲襪,同時拎起桌子上的高跟鞋。


    “不、不行……”阿傑抓住我的肩膀,神色惶急。


    “難道你願意穿?”我拍拍他的手,沖他笑道:“我臉皮厚,沒事!”


    不就是女人的絲襪嘛,有什麽了不起?我坐在凳子上脫掉牛仔褲,迅速穿上了絲襪。穿高跟鞋時卻遇到阻力,腳勉強擠了進去,但完全站不起來。


    “媽的,女人真會折磨自己,鞋跟這麽高,居然還能走路!”我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來,走幾步路就像踩高蹺一樣,腳被鞋擠得生疼。阿傑在旁邊護著我,生怕我跌倒。稍微適應後,我便爬到桌子上,穿上高跟鞋,顫顫巍巍站起身,眼睛盯著腳下,伸開雙手保持平衡,一步一步慢慢移動。


    其他人都拍手叫好,大聲起鬧,樂不可支。你們盡管笑吧,我才不在乎!隻有阿傑抬頭望著我,一臉擔憂。


    走了一個來迴,即將大功告成,我忍不住向阿傑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誰知一分神,便崴了腳。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痛,我跌倒在桌子上,抱住腳踝喊痛。


    “小逸,你怎麽樣?”阿傑衝上來察看我的傷勢。其他人想圍攏過來,他不高興地揮手驅散眾人:“你們都讓開,都讓開!”他平時待人溫和有禮,今天第一次對大家這麽不客氣。


    “小逸崴了腳,我要帶他去其他地方休息。”阿傑冷著臉將我打橫抱起,不由分說便離開了包間,讓酒吧招待找了一個空包間,將我抱進去,平放在沙發上。


    招待送來了冰塊和毛巾。阿傑脫掉我穿的絲襪,用毛巾裹著冰塊敷在我的腳踝處,一張臉還是冷若冰霜,那樣子像在跟誰賭氣。


    “阿傑,我沒事!”我笑著說:“別怪兄弟們啦,他們隻是起起鬧、鬧著玩。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仍然不說話,眼睛盯著我的腳踝,把毛巾按在紅腫的地方,一刻也不鬆手。難道是生他自己的氣?我覺得他鼓起臉頰賭氣的樣子特別可愛!


    房間裏隻有我和阿傑。房外隱約傳來吵鬧喧譁聲,但都顯得朦朧而遙遠。這個房間仿佛是一座荒島,將我們與外界隔絕開。


    我躺在沙發上,呆呆地望著阿傑,體內的酒精似乎在慢慢發酵,視線開始模糊,全身越來越熱。


    “阿傑,阿傑,你過來!”我怕自己看不清阿傑,邊撕扯自己的襯衫,邊唿喚他。


    很熱,熱得頭暈!阿傑,讓我們永遠呆在這裏,不出去好嗎?永遠隻有你跟我,好嗎?


    恍惚中,阿傑好像迴應了我的召喚,靠近了我。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擁在懷裏,臉頰貼上了他的耳朵。他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但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閉上眼睛,隻想聞他身上的氣息,嗅他發間的清香。從他身上傳過來熱量,燙得我皮膚灼痛,我體內似乎也有熔岩在燒灼。同時在受兩重煎熬,但我一點也不想放手。


    我真想在他耳邊說:阿傑,我喜歡你!不,不是喜歡,是……是愛你!我想吻你,我想擁有你。你能不能接受我?你能不能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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