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旌見他倆還在發愣,當即就有些著急,壓低了聲音道:「快走啊,不然等下被人發現了就走不掉了。」


    江火想了想,點點頭,隨後小心扶起辛珹,將辛珹交給了雲旌,道:「把他帶出去。」


    「那你呢?」


    「辛祺還在,我不能先走。」


    「一起走。」辛珹現在每說一句話,就牽動著胸前的傷口,但他還是依舊咬牙堅持。


    「想走。」一道森然的聲音自牢房外傳進來,「看來,我留你一命是留錯了?」說著,葉欽就從外麵走了過來,越走越近。


    江火猛地迴頭,咬牙對雲旌道:「快點帶他走,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雲旌認識他這麽久,從來沒見過他這樣一麵,他認識的江火,永遠都是那麽波瀾不驚,對什麽事情都有把握,胸有成竹,從來不會讓自己這麽狼狽。無法,他隻能一咬牙,帶著辛珹從地道裏先走。


    辛珹望著江火,不遠移動分毫,他雖身受重傷,但卻也靠著意誌讓雲旌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把他拉動。


    「你走了,我才能放心。」江火背對著他,輕聲道。


    辛珹搖頭,他已經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江火的背影。而葉欽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


    江火動了動,提腿往門口走去,他一掌拍開了門上的鐵鏈子,拉開門,走出去的一瞬間,他微微側了側臉,道:「不知道今年的梅花開的如何,若是可以,我想跟你一起看。」


    話音一落,辛珹便被打暈了。


    江火迴頭,感激的望著雲旌,「替我照顧好他。」


    雲旌點點頭,道:「大哥,你一定要活著,等著我們。」說完,他就帶著辛珹下了地道。


    江火見他倆已經沒了蹤影,走出牢房對著牢房的柱子拍了一掌,緊接著這些柱子便搖搖晃晃的全都壓在了剛剛炸開的口上。


    葉欽並沒有要去追他們的意思,隻是站在江火麵前,神色複雜,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知道的。」


    江火抬眼望著他,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你還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一次兩次全都是這樣,他值得你對他這樣?」葉欽說著就一股無名火而起,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江火卻在他眼中看出了一種恨意,與那日老人的眼神如出一轍。


    江火被他掐的喘不上氣,額角冒出了冷汗,喉間痛苦的發出嗚咽聲。


    就在他以為他要被葉欽掐死的時候,葉欽放開了他,將他丟在了地上,居高臨下道:「知道我為何這麽恨他?」


    江火脖子被他掐的生疼,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他想的沒錯,葉欽不會動手殺他。


    「我們同一人所生,為何他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愛,而我卻不能,連我愛上的人,也對他死心塌地,為了他連命都不要,憑什麽?」


    江火聽到這,突然怔住了。


    若是他沒理解錯,葉欽和辛珹,竟是兄弟?


    不知道為何,他忽地想起了那日在葉欽房內看到的那幅畫,那位英姿颯爽的女子。


    ..


    辛珹被雲旌帶迴來以後,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才清醒,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問江火。他顧不得虛弱的身體,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出去找江火。


    但因為昏睡了半月,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剛一粘到地下,雙腿一軟就撲到了地下。


    辛持聽到屋裏的聲音,端著藥就一路小跑跑了進來,看到辛珹趴在地上,把藥碗放在桌上趕緊去扶他,一邊扶一邊心疼道:「你這是何苦呢。」


    辛珹一把抓住辛持的袖子,問她:「江火呢?他人呢?我睡了多久?」


    辛持扶他迴了床上,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走到桌邊將藥端了過來,道:「喝了吧。」


    「皇姐?」辛珹神色恍惚了一下,隨即清醒過來,一把揮開辛持手裏的藥,「皇姐。」


    辛持將藥碗抓的緊,才沒有被他一下子揮掉,碗裏的藥也隻撒了一點出來,她嘆氣,道:「你好好把藥喝了,我就告訴你發生了什麽。」


    辛珹從她手裏接過藥碗,仰脖一飲而盡,隨後抬手抹了一把嘴,道:「可以了。」


    辛持嘆氣,道:「城主府,已經一把火,燒光了。」


    辛珹手裏捏著碗,聽到她說的話,手指猛地一緊,「他人呢。」


    辛持搖頭,「廢墟裏隻有一具屍體,沒有江火也沒有葉欽。」


    聽到這裏,辛珹笑了。辛持見他突然笑了,還是那種特別輕鬆的笑,十分不解。


    「皇姐,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辛持被他突然的轉變嚇了一跳,但也不敢多說什麽,從他手裏拿過藥碗,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葉楚在辛持走後,便悄悄的摸了進來,拿了個椅子,放到了床邊,「嫂子,你醒了。」


    辛珹聽見這個稱唿,皺了皺眉,隨後道:「你在喊我?」


    葉楚點點頭,「我哥讓我這麽喊的。」


    辛珹輕笑一聲,道:「你卻也不難過。」


    葉楚搖頭,「難過是肯定難過的,看到城主府著火,然後又沒有找到我哥,我哭了好幾天,就害怕那具屍體是我哥的。」


    辛珹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可是後來查出來,不是我哥的,我就放心了,接著就有人把辛祺送迴來了,還是用轎子抬迴來的,送來的時候辛祺是昏迷的,身上放著一封信。我一看那狗爬的字,就知道是我哥寫的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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