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和這少年有什麽仇,但畢竟也是他費勁兒救的人,他可不想白救。


    將藥方揣入懷中,他從開著的窗戶躍出去,腳尖輕點,朝著王府的方向就過去了。


    到了王府,他停到了王府庫房頂。沒錯,他打算偷點藥材。


    但庫房門口有人在守著,進不去,尋摸半天,從身旁摸了塊小石子,衝著底下的人丟過去,點了穴道,接著他就從屋頂跳下來,在守門的身上摸出鑰匙,打開了庫房的大門。


    但為了安全起見,他把那守門的也拖了進去,接著合上了門。


    江火其實隻是知道庫房的位置,但從未進來過,這也是他第一次進來,他東看看西摸摸的,雖然這些東西算不上珍稀,但也是尋常人家見不到的。


    他從庫房裏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裝好後正打算走,結果聽見了腳步聲,並且越來越近,接著就聽見了推門的聲音。


    他心道不好,偷東西要被抓包了。


    被抓包事小,萬一驚動了辛珹可就不好了,聽著這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突然靈光一閃,他蹲在地上,一把抓過守門的擋在了身前。


    辛珹今日好不容易出了房門,在王府裏走動走動,不知怎麽的就走到了庫房這兒,平常庫房都是有人看守,今天庫房門口竟沒有人,而且鎖還被人打開了,於是就推門進來看了看。


    「誰?」


    第8章


    聽到熟悉的聲音,蹲著的江火身形一頓,但隨即他反應過來,壓低了聲音,「王爺,有隻野貓跑進了庫房,奴才生怕它抓壞了庫房的東西,才進來尋它,沒成想驚了王爺,奴才真是罪該萬死。」


    許是環境昏暗,辛珹沒看到江火,對他這說辭也並沒有過於追究,於是點點頭又細看了一下,沒什麽問題,就先一步出了庫房。


    江火見他走了,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緩了一會,確定人走了,這才扶起守門的慢慢的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把門鎖好,將鑰匙放迴去守衛身上,接著給他解了穴扶著他靠坐在牆上,雖說穴是解了,但看樣子還是得昏睡一會兒。


    「守門大哥對不住了。」江火對他道了歉,將拿的藥材收好,正提腿打算迴去,就聽到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傳到了耳邊。


    「偷了我王府的東西,這是要去哪?」


    江火背對著他,現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辛珹也未喚人來,兩人就這麽對峙著。


    一陣風吹過,在這深夜還是有些涼,江火分明聽到了身後隱忍著的輕咳聲,無法,他咬咬牙,轉身後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小人弟弟因受重傷現下昏迷未醒,有仇家正在尋我們,也無法去請大夫,幸而小人對醫術略知一二,就想借些藥材,來日必定還上,還望王爺饒命。「他現在身上還有剛剛救少年沾染上的血汙,所以這個說辭也說的過去。


    辛珹抬了抬眼,望著地上趴著的江火,似乎在思考他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王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生怕他不信,江火又重複了一次,隻不過這次迴應他的,是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辛珹暈倒了。


    辛珹從江火死了以後,就整日萎靡不振,茶飯不思,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把自己關在兩人的房間內不停的作畫,身體漸漸孱弱,近些日子加之天寒,突染風寒,卻還是沒停下作畫,身體早已疲憊至極,經過剛剛這麽一折騰,便直接昏了過去。


    江火沒有遲疑,將人從地上抱起,快步走向房內,將人放到了床上。望著床上躺著的辛珹,他的心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了辛珹的臉龐,但隨後,他一頓,趕忙將手收了迴來。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想到客棧還有位少年,不能再耽擱了他想,於是他替辛珹蓋好被子,跳窗走了。


    他到了客棧,將偷來的藥材丟給了掌櫃,讓他按照方子去煎藥,接著就上了樓。但奇怪的是剛剛他走的時候分明是點著燈,現下卻滅了。


    他站在房門口,臉色突然有些凝重,莫不是那些人尋過來了?想也沒想的就直接推門進去。


    但房內異常安靜,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他借著月光望向床上,床上也空無一人。


    這時,一陣掌風突然從他身後襲來。


    江火側身,輕易的躲過了這一掌,打出這掌風的主人許是想嚇唬他,並沒有使出三成功力。


    在黑暗中,江火聽見了一陣粗重的喘息聲,顯然是在硬撐著,江火不動聲色,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那邊角落,」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江火併未聽到迴應,但角落的喘息聲又漸漸加重。


    既然這屋內沒有打鬥,就說明那些人並未尋來,而剛剛打來的一掌,也未使出幾分功力,或許他想一擊斃命,但奈何身受重傷,所以不用想,角落躲著的必然是他救的那位少年。


    「身受重傷,還這麽蹦躂?你是嫌你命太長?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費那勁兒救你了,讓你死外麵得了。」江火握著杯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杯壁,但發出的聲響,聽在少年裏卻不是這麽好受。


    見他毫無反應,江火手一揮,被滅掉的油燈就又亮了起來。


    少年臉色蒼白,滿臉是汗,火光映著他的臉,顯得麵色更加慘澹,要不是手中的佩劍支撐著他站著,現下怕是已經倒在了地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也開始往外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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