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可不算是偏路，至少這個開始雙車道呢，真的到了偏路的時候，那可是隻有一條車道的。這次來這裏，很重要的一個就是薛老來拜訪以前的老朋友。”莫亦戴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顧茗一問，他就直接說了出來。
宋瑤雖然一直沒有吭聲，但是她的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靜靜的聽著莫亦戴和顧茗說話。
“薛老的朋友？是幹什麽的？”顧茗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想著如果說是薛老的朋友，又能讓薛老特意抽空出來看的多半不是什麽普通人。
“這個嘛，你到了就知道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以前沒來過。”莫亦戴好脾氣的笑了笑。
“哦。”顧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雖說莫亦戴是薛老的私人生活助理，但是畢竟莫亦戴看上去年紀也不是很大，跟在薛老身邊的時間有限，也不可能將薛老的朋友都認識個遍。
顧茗又問了幾句，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便和莫亦戴隨便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
開車，特別是長時間開車是一項很容易讓人疲憊的事情，顧茗現在這種路還好點，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走，如果一個人靜靜的開車，有的時候會很容易開著開著就睡著，所以最好是旁邊有個能說話的人，至少也能讓她提提精神。
莫亦戴這個人還是比較隨和，顧茗要是有什麽問題要問的，隻要他知道的多半都會給迴答，不知道的話也會說起其他一些挨邊的事情，總之給她的感覺比宋瑤要親近許多。
女人有的時候就是一種感官動物，盡管她和宋瑤兩個從見麵開始一共也沒有說多少話，可是顧茗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和宋瑤之間又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就因為有這層隔閡的存在，顧茗就是想和宋瑤親近點那也是有心無力，反倒是跟莫亦戴熟悉得比較快。
莫亦戴倒是沒有什麽不同，在對待顧茗的態度上似乎和宋瑤一樣，三個人是輪流一人開一個小時的車，而且遇到難開的路段的時候都是莫亦戴開的。
他們一行人是早上6點多的飛機，下了飛機之後還是上午，中途吃了個午飯，然後就一直開車往前走，下午6點左右的時候因為沒有看到可以吃飯的餐館，就隨便吃了點車子上準備的幹糧。
這一路上薛老甚少說話，也沒有讓說天快黑了找個地方休息之類的話。薛老不發話，顧茗和宋瑤自然也是不敢說什麽的，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莫亦戴不再讓顧茗和宋瑤輪著開車了，而是自己一個人往前開。
“快到了。”快要到晚上9點的時候，薛老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顧茗聞言心中一喜，在這車上待了一天，她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現在終於就要到目的地了
宋瑤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她的內心和顧茗一樣，知道快要到今天的目的地了，心裏也很是高興。
莫亦戴倒是沒有說什麽，保持著車速繼續往前開，直到快要到晚上10點的時候，車子才脫離的小路，朝著更加窄的一條小路進去，接著又走了差不多20來分鍾樣子，顧茗終於隱隱約約的看到前方有些光線。
天知道她從天黑之後就沒有看到什麽除了他們車燈之外的其他光線了，這會兒看到了其他的光線，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直接開過去。”薛老當然也看到前方的光線，對著莫亦戴吩咐道。
“嗯。”莫亦戴點頭，知道大家心中這會兒可能都有點著急了，便暗暗加快了有些速度。
待車子開近了之後，顧茗才發現他們的目的地居然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裏的人似乎早就知道顧茗等人會來一樣，將院子外麵的燈開得大大的，一個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漢子站在院子外麵，看到車子之後還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薛老，你可算是來了，我還怕這夜路不好走，你們可能要半夜的到時候才到呢”薛老一下車，那漢子便急急的走了上來，看著薛老似乎有些激動，說出的普通話倒還算是標準，隻是在所難免的帶了點口音。
不過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至少顧茗聽著完全沒有障礙，對方比起好多漢族的人說的普通話都還要標準一些。
在車上的時候顧茗就覺得站在院子外麵的這個男人長得有些高大，現在湊近了之後看，才發現這漢子應該是少數民族的人，看著打扮似乎是維吾爾族的，有著濃濃的眉毛，還有微微捲曲的頭發。
“巴紮，幾年沒見你還真是越發的壯實了。”薛老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點笑容，輕輕拍了拍巴紮的胸膛。
“薛老你也越來越精神了。”巴紮笑彎了眼睛，隨即掃了一下跟著薛老一同到來的顧茗三人，然後熱情的道：“別說在外麵站著說話，外麵冷得很，進屋裏說。”
薛老點了點頭，和巴紮一起率先進了屋子，顧茗、宋瑤還有莫亦戴都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進屋之後顧茗才發現這院子裏可不止巴紮一個人，屋子裏還坐著好幾個男人，其中有一個還是頭發都快白了的老頭。不過這幾個人漢語說得不是很好，隻能簡單的說幾句話，在深入點的就不行了。
巴紮知道薛老一行人在路上也沒正式吃點東西，立馬就讓人把早就準備好的饃饃等物給端了上來，饃饃配上熱湯，吃進肚子裏立馬驅走了顧茗等人身上的寒氣，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熱氣。
天色已晚，加上坐了一天的車，吃過東西之後顧茗就開始昏昏欲睡，薛老也露出了疲態。巴紮早就安排好了住的地方，急忙讓他們洗漱一番就去睡覺。
這裏就顧茗和宋瑤兩個女人，她們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起，而薛老則是跟莫亦戴一間屋子。
這屋子看著不怎麽樣，可是卻相當的溫暖，顧茗躺倒床上之後很快就入睡，等她醒來之後天都已經大亮了。
迴頭看了一眼，發現宋瑤似乎還沒有醒過來，顧茗也沒有驚動對方，輕手輕腳的起身，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昨天晚上太暗了，顧茗也沒有來得及打量這個他們趕了一天的路才到達的小院，現在一看，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這個小院與其說是住家，還不如說是一個類似於小作坊的地方，在院子中央擺著一個她不認識的機器，旁邊還放著不少的石頭。
“你起來了。”突然薛老的聲音鑽進了顧茗的耳朵，顧茗扭頭一看，薛老就站在距離她五步左右的地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要斷真先看假
休息了一個晚上的薛老看上去可是比昨天晚上到的時候精神多了，他瞄了一眼顧茗，又接著開口道：“你在看什麽？”
顧茗迅速迴神，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放在院子中間的那些不認識的東西迴道：“也沒看什麽，就是覺得這裏好像是什麽加工作坊，隻不過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加工什麽的。”
“你覺得可能是什麽？”薛老抬了抬眼睛又接著問道。
顧茗有些不明所以。她剛剛不是說了自己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怎麽薛老還在問？疑惑歸疑惑，薛老都開口問了，她不可能不迴答，稍稍想了想之後硬著頭皮迴答：“我想，可能和旁邊的那些石頭有關係。”
聽到顧茗的這個迴答，薛老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還算是過得去的表情，然後一言不發的朝著院子牆角邊堆著的那些毫無規律的大石頭走了過去。盡管薛老並沒有說什麽，但是顧茗還是非常識相的跟在了薛老的身後。薛老走到那堆石頭麵前之後停了下來，用腳隨便的踢了踢一個稍微較小的石頭，發出一聲輕微的冷哼，然後扭頭看著顧茗道：“認得出來這是什麽嗎？”
顧茗順著薛老的腳朝著石頭看了過去，石頭周圍的旁邊還擺著一台切割機，切割機以及周圍的地上都沾滿了白色的石屑，看上去有些髒亂。薛老剛剛踢了踢石塊的動作，使得他的鞋子上麵都沾上了一些白色的石屑，顧茗發現她和薛老一路走過來也在地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腳印。
石頭，外加切割機，如果有喜歡翡翠的人看到這個場麵，多半就覺得這裏一定是個處理翡翠毛料的地方，但是顧茗卻沒有往那方麵想。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們一行人現在在什麽地方，翡翠毛料以及賭石什麽的在新疆這個地方恐怕沒有那麽盛行，新疆這邊出名的玉石是和田玉，可不是翡翠，雲南緬甸那些地方翡翠才會多一些。再說了，如果真的是要去看翡翠，薛老也不可能老遠的帶著他們來新疆這邊比較偏遠的地方了。還有就是，擺在牆角的那些石頭看上去也不像裏麵可能藏著什麽翡翠的原石。
顧茗飛快的在腦子中分析了一番，然後就在薛老的默許之下隨便的挑了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看了起來。
這塊石頭明顯就是從其他的比較大塊的石頭上切割下來的，邊上還帶著不少的稜角，顧茗將石頭一拿到手中立馬就感到手上傳來一陣微弱的熱度，細眼一看，立馬分辨出這石頭其實不是石頭，而是玉石，不過卻又是很差的那種山料。
玉石分為山料和籽料。普遍認為山料不及籽料貴重，這話雖說不是那麽絕對，但是大多數時候是這樣的，別的不說就拿顧茗手中的這塊山料來看好了。顏色偏青白色，切割麵上就能看到不少的斷層裂口，而且顏色發僵，毫無靈氣與美感，是比較顯著的葉城山料，以千層料著稱，也是崑崙料的一種。這種品相的山料，便宜的也不過幾塊錢一公斤，基本上算得上是垃圾料了，沒有什麽收藏價值。
“這個應該是千層料。”顧茗放下了手中的山料，又隨便拿起了另一塊石頭，發現這塊石頭也是千層料。
“之前沒白學。”薛老點了點頭。顧茗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好歹也是金石鑑定專業的，如果連千層料都看不出來，那王教授還不得把她打迴原形從頭再學過？
“薛老，顧茗。”這時，宋瑤終於起床了，她這會兒正站在門口好奇的看著顧茗和薛老，似乎有過來的意思。薛老看了宋瑤一眼，將雙手別在背上，朝著主屋走過去：“既然大家都起來了，那麽就該吃早飯了。”
宋瑤似乎意識到自己起晚了，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著薛老和顧茗笑了笑，然後和顧茗一樣的跟在薛老的身後去了昨天上上吃點心的時候待的主屋。
主屋裏莫亦戴正在擺碗筷，巴紮也正好做了早飯出來。他看到薛老之後一臉開心的道：“我怕你們吃不慣這邊的東西，早上我起來就讓人煮了粥，時間正好，大家趁熱喝。”
“不用特意照顧我們的。”薛老看到巴紮，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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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瑤雖然一直沒有吭聲，但是她的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靜靜的聽著莫亦戴和顧茗說話。
“薛老的朋友？是幹什麽的？”顧茗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想著如果說是薛老的朋友，又能讓薛老特意抽空出來看的多半不是什麽普通人。
“這個嘛，你到了就知道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以前沒來過。”莫亦戴好脾氣的笑了笑。
“哦。”顧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雖說莫亦戴是薛老的私人生活助理，但是畢竟莫亦戴看上去年紀也不是很大，跟在薛老身邊的時間有限，也不可能將薛老的朋友都認識個遍。
顧茗又問了幾句，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便和莫亦戴隨便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
開車，特別是長時間開車是一項很容易讓人疲憊的事情，顧茗現在這種路還好點，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走，如果一個人靜靜的開車，有的時候會很容易開著開著就睡著，所以最好是旁邊有個能說話的人，至少也能讓她提提精神。
莫亦戴這個人還是比較隨和，顧茗要是有什麽問題要問的，隻要他知道的多半都會給迴答，不知道的話也會說起其他一些挨邊的事情，總之給她的感覺比宋瑤要親近許多。
女人有的時候就是一種感官動物，盡管她和宋瑤兩個從見麵開始一共也沒有說多少話，可是顧茗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和宋瑤之間又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就因為有這層隔閡的存在，顧茗就是想和宋瑤親近點那也是有心無力，反倒是跟莫亦戴熟悉得比較快。
莫亦戴倒是沒有什麽不同，在對待顧茗的態度上似乎和宋瑤一樣，三個人是輪流一人開一個小時的車，而且遇到難開的路段的時候都是莫亦戴開的。
他們一行人是早上6點多的飛機，下了飛機之後還是上午，中途吃了個午飯，然後就一直開車往前走，下午6點左右的時候因為沒有看到可以吃飯的餐館，就隨便吃了點車子上準備的幹糧。
這一路上薛老甚少說話，也沒有讓說天快黑了找個地方休息之類的話。薛老不發話，顧茗和宋瑤自然也是不敢說什麽的，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莫亦戴不再讓顧茗和宋瑤輪著開車了，而是自己一個人往前開。
“快到了。”快要到晚上9點的時候，薛老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顧茗聞言心中一喜，在這車上待了一天，她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現在終於就要到目的地了
宋瑤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她的內心和顧茗一樣，知道快要到今天的目的地了，心裏也很是高興。
莫亦戴倒是沒有說什麽，保持著車速繼續往前開，直到快要到晚上10點的時候，車子才脫離的小路，朝著更加窄的一條小路進去，接著又走了差不多20來分鍾樣子，顧茗終於隱隱約約的看到前方有些光線。
天知道她從天黑之後就沒有看到什麽除了他們車燈之外的其他光線了，這會兒看到了其他的光線，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直接開過去。”薛老當然也看到前方的光線，對著莫亦戴吩咐道。
“嗯。”莫亦戴點頭，知道大家心中這會兒可能都有點著急了，便暗暗加快了有些速度。
待車子開近了之後，顧茗才發現他們的目的地居然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裏的人似乎早就知道顧茗等人會來一樣，將院子外麵的燈開得大大的，一個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漢子站在院子外麵，看到車子之後還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薛老，你可算是來了，我還怕這夜路不好走，你們可能要半夜的到時候才到呢”薛老一下車，那漢子便急急的走了上來，看著薛老似乎有些激動，說出的普通話倒還算是標準，隻是在所難免的帶了點口音。
不過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至少顧茗聽著完全沒有障礙，對方比起好多漢族的人說的普通話都還要標準一些。
在車上的時候顧茗就覺得站在院子外麵的這個男人長得有些高大，現在湊近了之後看，才發現這漢子應該是少數民族的人，看著打扮似乎是維吾爾族的，有著濃濃的眉毛，還有微微捲曲的頭發。
“巴紮，幾年沒見你還真是越發的壯實了。”薛老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點笑容，輕輕拍了拍巴紮的胸膛。
“薛老你也越來越精神了。”巴紮笑彎了眼睛，隨即掃了一下跟著薛老一同到來的顧茗三人，然後熱情的道：“別說在外麵站著說話，外麵冷得很，進屋裏說。”
薛老點了點頭，和巴紮一起率先進了屋子，顧茗、宋瑤還有莫亦戴都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進屋之後顧茗才發現這院子裏可不止巴紮一個人，屋子裏還坐著好幾個男人，其中有一個還是頭發都快白了的老頭。不過這幾個人漢語說得不是很好，隻能簡單的說幾句話，在深入點的就不行了。
巴紮知道薛老一行人在路上也沒正式吃點東西，立馬就讓人把早就準備好的饃饃等物給端了上來，饃饃配上熱湯，吃進肚子裏立馬驅走了顧茗等人身上的寒氣，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熱氣。
天色已晚，加上坐了一天的車，吃過東西之後顧茗就開始昏昏欲睡，薛老也露出了疲態。巴紮早就安排好了住的地方，急忙讓他們洗漱一番就去睡覺。
這裏就顧茗和宋瑤兩個女人，她們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起，而薛老則是跟莫亦戴一間屋子。
這屋子看著不怎麽樣，可是卻相當的溫暖，顧茗躺倒床上之後很快就入睡，等她醒來之後天都已經大亮了。
迴頭看了一眼，發現宋瑤似乎還沒有醒過來，顧茗也沒有驚動對方，輕手輕腳的起身，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昨天晚上太暗了，顧茗也沒有來得及打量這個他們趕了一天的路才到達的小院，現在一看，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這個小院與其說是住家，還不如說是一個類似於小作坊的地方，在院子中央擺著一個她不認識的機器，旁邊還放著不少的石頭。
“你起來了。”突然薛老的聲音鑽進了顧茗的耳朵，顧茗扭頭一看，薛老就站在距離她五步左右的地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要斷真先看假
休息了一個晚上的薛老看上去可是比昨天晚上到的時候精神多了，他瞄了一眼顧茗，又接著開口道：“你在看什麽？”
顧茗迅速迴神，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放在院子中間的那些不認識的東西迴道：“也沒看什麽，就是覺得這裏好像是什麽加工作坊，隻不過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加工什麽的。”
“你覺得可能是什麽？”薛老抬了抬眼睛又接著問道。
顧茗有些不明所以。她剛剛不是說了自己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怎麽薛老還在問？疑惑歸疑惑，薛老都開口問了，她不可能不迴答，稍稍想了想之後硬著頭皮迴答：“我想，可能和旁邊的那些石頭有關係。”
聽到顧茗的這個迴答，薛老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還算是過得去的表情，然後一言不發的朝著院子牆角邊堆著的那些毫無規律的大石頭走了過去。盡管薛老並沒有說什麽，但是顧茗還是非常識相的跟在了薛老的身後。薛老走到那堆石頭麵前之後停了下來，用腳隨便的踢了踢一個稍微較小的石頭，發出一聲輕微的冷哼，然後扭頭看著顧茗道：“認得出來這是什麽嗎？”
顧茗順著薛老的腳朝著石頭看了過去，石頭周圍的旁邊還擺著一台切割機，切割機以及周圍的地上都沾滿了白色的石屑，看上去有些髒亂。薛老剛剛踢了踢石塊的動作，使得他的鞋子上麵都沾上了一些白色的石屑，顧茗發現她和薛老一路走過來也在地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腳印。
石頭，外加切割機，如果有喜歡翡翠的人看到這個場麵，多半就覺得這裏一定是個處理翡翠毛料的地方，但是顧茗卻沒有往那方麵想。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們一行人現在在什麽地方，翡翠毛料以及賭石什麽的在新疆這個地方恐怕沒有那麽盛行，新疆這邊出名的玉石是和田玉，可不是翡翠，雲南緬甸那些地方翡翠才會多一些。再說了，如果真的是要去看翡翠，薛老也不可能老遠的帶著他們來新疆這邊比較偏遠的地方了。還有就是，擺在牆角的那些石頭看上去也不像裏麵可能藏著什麽翡翠的原石。
顧茗飛快的在腦子中分析了一番，然後就在薛老的默許之下隨便的挑了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看了起來。
這塊石頭明顯就是從其他的比較大塊的石頭上切割下來的，邊上還帶著不少的稜角，顧茗將石頭一拿到手中立馬就感到手上傳來一陣微弱的熱度，細眼一看，立馬分辨出這石頭其實不是石頭，而是玉石，不過卻又是很差的那種山料。
玉石分為山料和籽料。普遍認為山料不及籽料貴重，這話雖說不是那麽絕對，但是大多數時候是這樣的，別的不說就拿顧茗手中的這塊山料來看好了。顏色偏青白色，切割麵上就能看到不少的斷層裂口，而且顏色發僵，毫無靈氣與美感，是比較顯著的葉城山料，以千層料著稱，也是崑崙料的一種。這種品相的山料，便宜的也不過幾塊錢一公斤，基本上算得上是垃圾料了，沒有什麽收藏價值。
“這個應該是千層料。”顧茗放下了手中的山料，又隨便拿起了另一塊石頭，發現這塊石頭也是千層料。
“之前沒白學。”薛老點了點頭。顧茗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好歹也是金石鑑定專業的，如果連千層料都看不出來，那王教授還不得把她打迴原形從頭再學過？
“薛老，顧茗。”這時，宋瑤終於起床了，她這會兒正站在門口好奇的看著顧茗和薛老，似乎有過來的意思。薛老看了宋瑤一眼，將雙手別在背上，朝著主屋走過去：“既然大家都起來了，那麽就該吃早飯了。”
宋瑤似乎意識到自己起晚了，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著薛老和顧茗笑了笑，然後和顧茗一樣的跟在薛老的身後去了昨天上上吃點心的時候待的主屋。
主屋裏莫亦戴正在擺碗筷，巴紮也正好做了早飯出來。他看到薛老之後一臉開心的道：“我怕你們吃不慣這邊的東西，早上我起來就讓人煮了粥，時間正好，大家趁熱喝。”
“不用特意照顧我們的。”薛老看到巴紮，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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