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取捨之路最後一關第二道門,考生請聽題:□或者尊嚴,必須捨棄其中一項!選擇捨棄□請按○,考生將在門後接受嚴酷的試煉;選擇捨棄尊嚴請按×,考生將在門後經曆屈辱的遭遇。請選擇!”


    某廢柴的思路:


    嚴酷的試煉—>我會很疼。


    屈辱的遭遇—>丟臉—>反正我是龍套—>沒影響


    斬釘截鐵的×!


    卡啦啦第二扇石門緩緩拉開……


    我捏緊衝鋒鎗……


    石門後麵,是滿屋子的……貓耳、網襪、蓬蓬裙、cos製服係……


    栽倒……


    ……


    戰鬥狂西索的思路:


    嚴酷的試煉!


    嚴酷的!嚴酷的……


    兩眼放光的掏撲克中……後麵的根本沒聽見……


    全身亢奮的○……


    刀疤男原來就是這麽掛的……


    ……


    伊路迷的思路:


    嚴酷的試煉—>常做—>有點無聊


    屈辱的遭遇—>丟臉—>反正現在是變形釘子男—>沒影響


    一個意外的×活生生的出現在主控屏上……


    卡啦啦第二扇石門緩緩拉開……


    監控室的所有人,哭著,“理伯考官,我們不想看,不想看,不想看……嗚嗚……”


    ……


    大概經過1小時,在我把房間裏所有衣服穿過一遍並去鏡頭前搔首弄姿之後,門居然自動就開了……


    怎麽迴事?


    不是應該還有最後一項抉擇麽?


    我疑惑的握緊衝鋒鎗,走進黑漆漆的走廊……


    最後的路,似乎異常的漫長。


    在困惑與無知中前行的人,愈發的不安……


    我一邊蝸牛般向前攢動,一邊不時緊張的對著黑漆漆的空間抽筋兒似的放上幾聲冷槍!


    大概走了20分鍾左右,前麵出現了類似出口的亮光!


    我如同所有在黑暗中驚恐跋涉的普通人一樣,飛蛾撲火的加快了腳步跑過去……


    “咦咦?!你們怎麽都在?!”


    “等你啊~小寶貝~?”


    “哢噠哢噠……”


    說謊,明明是因為門打不開吧?


    掃視了一圈這個隻有入口的房間,我朝著兩人休息的平台走去,“不是說有三關麽?我隻做了兩次選擇就進來了,你們呢……哎……啊啊!”


    一片地板和巨石起伏移動的聲音轟然響起!


    我立刻動作標準的扔掉槍抱頭蹲下!


    周圍一陣石頭移動激起的煙塵過後,我緩緩睜開眼……


    另外兩個牛人連姿勢都沒換過,平靜的站在原地。


    我四處張望一下,驚訝的發現整個房間的結構居然都改變了!我們三人站立的平台縮小為一個擂台的大小,而四周變成了看不見底的深淵!


    揚聲器給出最後一項指示:


    “歡迎來到取捨之路最後一關第三道門,考生請聽題:同伴或者自己,必須捨棄其中一項!選擇捨棄同伴請按○,選擇捨棄自己請按×。請考生注意,平台高度944公尺,除非通過大門無法離開,隻有當平台上剩下2人時,通道和大門才會打開!”


    揚聲器裏帶著沙沙聲的簡介在空氣中消失了好一陣子,三個人都沒有動作。


    這一關的考官,果然也是個扭曲的傢夥!


    金錢還是時間、□還是尊嚴、自己還是同伴……怪不得叫做取捨之路,怪不得說是要看心底的魔鬼!


    這廝真他媽不是東西!


    在三人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這不是擺明了要我的命嗎?!


    長久的沉默……


    最後還是我先沉不住氣。


    其實情況很清楚,他們兩個是誰都不可能被我打下去的。


    而他們捨棄我這個沒什麽關係也沒什麽實力的炮灰轉而互毆的可能性也很小。


    結果明擺著,與其他們動手把我毆下去,還不如我主動點,當把英雄。


    反正……我也不會死。


    反正……隻不過是疼……


    反正……嗚嗚……真不願意……


    慢慢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我先從地上撿起衝鋒鎗,打算還給伊路迷……


    啪啪啪!


    數根釘子準確的紮進我的致命部位!


    我在釘子的衝擊力下慣性的向後倒去,驚訝的表情遲一步才浮上來……


    ……為什麽?


    我都已經打算要……


    西索的麵無表情和釘子男紮滿釘子的無表情麵在我的餘光中掠過……


    啊啊變態果然不可靠,我果然又要死了……


    揚聲器裏“大門已開啟,門後是一條需耗時30分鍾走完的平坦路程,將直達井底……”漸漸被下墜時唿嘯的風聲蓋過……


    944公尺,用跑的也得5分鍾,不知道用掉的,可以掉多久?


    我在空中拔掉身上的釘子,疼痛和飛濺出的血液都被飛速落下的我甩在了後麵……


    把背包脫下來抱在胸前,我閉上眼睛,平靜的等待落地摔成爛柿子的那一剎那……


    你看,咱們往好處想,我的血飛濺在九百公尺高空,渲染了整座賤阱塔!


    多豪邁!


    ……


    ……


    平台上。


    “真是驚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呢~ ?也是揍敵客的家訓麽~◆”


    “……”


    “嘛~好可憐~ ?真想看看你現在釘子下麵的表情呢~ ?”


    “……”


    “嗬嗬~你太小瞧她了喲,小伊~ ?”


    變態a擺擺手走進開啟的大門,留下變態b在原地苦惱的裝怪人……


    ……


    ……


    獵人考試賤阱塔監控室:


    助理a:“哎呀呀,真慘,真慘,腦漿都摔出來了呢!”


    助理b:“是啊,幸好是背後著地,不然臉就被拍得不能看了!好歹是女的……喲,一條腿也反向扭曲了,嘖嘖……”


    理伯:“……奇怪,我記得她的背包應該是背在身後的,什麽時候變成抱在胸前的了?”


    助理a:“大概是怕被壓壞,空中換的吧?”


    助理b:“死都要死了,背包壓壞又能怎麽樣?”


    助理a,大笑著說冷笑話:“萬一她以後要擦擦血什麽的總得用啊,哈哈哈……”


    理伯:“……啊,在擦血。”


    助理們,一陣寒意,“……什……什麽?”


    理伯,指著屏幕,口氣陰森:“她在擦血,並努力的把碎掉的腦袋往一起收集。”


    助理們,驚悚的擁抱住對方,“鬼啊啊啊啊啊——!!!”


    ……


    ……


    死亡和複活的疼痛,讓我的大腦無比清醒!


    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考官讓我們三選一就被牽著鼻子走,卻不知道第三條道路其實一直是存在的。


    考題的要求是“平台上隻有兩人時,大門就會開啟。”


    反過來說,就是必須有一人消失。


    其實,一個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跳下去。


    比如說,利用西索大人的念,以及我的背包裏一塊足夠大的布。


    這位世紀末的偉大魔術師先生,可以在瞬間讓我憑空消失!


    杜奇力質感,那真是一樣好東西,上帝保佑變化係……


    這個方法愚鈍的我腦袋摔開了才想到,西索那種智慧型肯定一早就想到了,所以他才一直沒什麽動作。估計這個變態饒有興致的等著看事態會怎麽發展我會怎麽求他呢……為毛我身邊都是這種個性扭曲的傢夥?


    還有伊路迷那個混蛋,就算我緊張時刻撿武器的行為十分誤導,你就不能稍微控製一下你那揍敵客家的高速本能反應?!


    為毛我總是死得這麽烏龍……


    躺了一會等待肢體的聚攏、疼痛的減退,我緩慢的爬起來一邊碎碎念著一邊掏出毛巾和礦泉水麵巾紙擦淨了濺出來的血液。好在高空墜落的好處就是大部分是內出血,要真的摔成爛柿子滿地都是的話我得擦到什麽時候?


    抓著擦髒的紙和空水瓶四處找垃圾桶時,我才發現,我掉下來的那個平台的正下方,好像……正是,賤阱塔塔底!


    那個有著一圈門的巨大廣場!


    第三場獵人測試的終點!


    啪嚓!礦泉水瓶掉在地上,咕嚕嚕滾遠……


    我瞪大眼睛兩手哆嗦……


    老天啊!


    居然抄了捷徑!


    居然就這麽過關了?!


    難道我這個萬年被後媽玩的龍套終於……終於轉運了嗎?!


    後媽大人!您老真是好人人人!!您是神啊啊啊啊啊!!


    (無良作者:由此可見,打一棍子給個甜棗,你樹立威信;一頓亂棍後給個棗核,你就是神!)


    揚聲器裏的聲音貌似十分心不甘情不願的響起來,“300號考生灰,第一個通過賤阱塔獵人測驗,所需時間5小時56分!”


    我一臉幸福的抱著背包跑到四盞大型火炬下,掏出毛毯鋪上坐下,開始喝水吃麵包……


    聽到了麽?咱是第一名呢!


    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咱在牛人雲集的獵人考試裏也當了把第一呢!多牛掰啊!等咱老了,就可以躺在搖椅上對著孫子說,你奶奶我當年啊,那也是十裏八鄉知名的獵人考試第一名啊……


    某小人物陷入平民式榮耀幻想中不能自拔……


    ……


    ……


    西索。


    這個站在變化係頂端的男人。


    連他的敵人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一流的戰鬥機器。


    他的實力、他的智慧、他的殘忍、他的戰鬥天分以及他的反覆無常,都令他被對手恐懼的稱為怪物。


    可是在賤阱塔最後一扇大門打開的那一刻,他覺得,怪物這個詞,應該形容的,是麵前這個坐在地毯上玩接龍的傢夥,才對。


    “嘛~小寶貝果然每次都讓我驚訝呢~?”


    “西索大人?”某人低頭看看手錶,然後一臉真誠的仰視,“總耗時6小時17分,您跑得好快呢!”


    “小寶貝是在諷刺我麽~?”


    “哪裏,那個……西索大人,請不要靠近了……另外,您尊貴的屁股底下,現在坐的是我的毯子……”


    “我知道~?小寶貝想說什麽呢~?”抽出一張紙牌,伸出舌頭輕舔……


    “沒什麽,您隨便坐……”


    “嗯~走了這麽久,開始口渴呢~◆”


    “我的水,您隨便喝……”


    “嘛~還要等好久考試才會結束,好無聊呢~?”


    “您要玩什麽,我奉陪……”


    “不如~小寶貝也來玩疊紙牌吧~?”


    “我不會。”


    “嗯??”


    “但可以學……”


    “嗯~?”


    某人在yin威下默默垂淚……


    ……


    ……


    釘子男從門裏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6小時50分鍾,我不明白他明明跟西索同時有機會離開,為什麽會晚這麽多?


    西索正背對著他得意洋洋的摞起第二個紙牌金字塔,聽到身後的動靜,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仍跟紙牌塔第一層搏鬥的我,然後微轉過頭跟緩緩走來的伊路迷打了個招唿。


    “喲~?”


    “哢噠哢噠……”


    隱約感到那張被釘子固定的臉朝我這邊側了側……


    無視之。


    “哎呀呀~?被討厭了呢~嗬嗬~?”


    “哢噠哢噠。”


    那紮滿了釘子的扭曲高大身影走過來,也在毯子上坐下。


    我開始不慡……


    憑什麽?你才把我弄死,現在還想一臉若無其事的坐我旁邊?


    老子的毯子,不給你坐!


    啊,誰準你吃我的東西了!


    我攥著拳頭爬起來,憤恨的盯著他們兩個!


    他們坐的,是我的毯子。


    喝的,是我的水。


    吃的,是我的零食。


    靠著歇腳的,是我的包!


    這是剝削!


    這是紅果果的壓迫!


    我要起義!


    我要奪迴我的領地我的食物!


    可是無論是智力還是體力,我都不是這兩個bt的對手。


    到底有什麽方麵,是我能贏過他們的?


    憤怒的我忽然間想起來,背包裏,好像有一個盒子。


    那個盒子是我本來準備和小傑四人組困在50小時房間時打牌消遣玩的。裏麵加了一個小小的機關,專門用來出老千,套jian情……


    現在,大概可以派上別的用途了……我在內心邪惡的笑,掏出盒子,轉頭熱情的建議,“喂,我們來玩遊戲吧!”


    “嗯~小寶貝想玩什麽遊戲呢~?”


    “哢噠哢噠。”


    我微笑,透著絲絲陰氣……“國~王~遊~戲~”


    ……


    摸出三張牌,我介紹著規則,“這裏有三張牌,一張是k,代表國王。一張是小鬼,代表奴隸。一張是任意牌,代表平民。


    遊戲規則簡單地說就是:抽到k的那個人可以命令抽到小鬼的那個人做一件事。


    但是直到國王提出規則為止,大家的牌都是保密的,也就是說,國王並不知道誰是奴隸,所以,即使命令過分也不能責怪哦!”先給自己鋪好後路再說……


    “一個問題~◆抽到平民的人會怎麽樣呢??”


    “平民不接受任何命令,不需主動做任何事,但必須被動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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