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麽人?”


    “我的……嗯,總之就是我一個遠方親戚,年紀比咱們小幾歲,剛畢業三年,播音係的高材生,畢業後一直在a市電視台當外景主持人,最近調到b市電視台了,剛調工作也不急著上崗,他正好有不少年假,就說在周邊玩玩轉轉。你要是有興趣,我明天直接把他拉到你那邊試試音!他英語挺不錯,還有相關經驗,如果真能幫上你,你們給他的酬勞可別寒酸了!”


    “那是當然。如果不合適的話也不讓你們白跑,我帶你們找個好館子吃一頓海鮮,也盡盡地主之誼。”


    兩人三言兩語敲定了試音的時間,因為順利解決心頭一件大事,諸辰毅掛了電話後,臉上表情輕鬆了不少。


    在一旁收拾錄音設備的歐揚蹭到他旁邊,問他:“搞定了?”


    諸辰毅比了個ok手勢。


    歐揚笑的眼睛彎彎,歡唿一聲掛在了諸辰毅身上:“那今天咱們能不能早下班?”


    諸辰毅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嘴唇,雙手扶住他肉嘟嘟的屁股,像是抱小孩一樣往上託了托:“早下班?要做什麽?”


    “要做啊!”歐揚答得理直氣壯。


    “……”


    說起這事,歐揚就一肚子氣,恨不得扳起手指翻舊帳:“上個星期咱倆每天十二點才下班,連親熱的時間都沒有。上上個星期你出差,就開著視頻玩了一次。上上上個星期你居然做到一半睡著了……咱們難道是結婚七年的中年夫妻嗎,連著三個星期都沒做到最後誒!”


    諸辰毅臉上一熱:“這種事迴家再說……”


    “不要,錄音棚又沒外人,我就在這裏說。”


    “但是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


    “現在明明都到了加班時間!”歐揚眼神裏燃著小火苗,伸出舌頭像是小狗一樣舔了舔諸辰毅的喉結:“……而且,我還沒在錄音棚裏做過。”


    三個星期沒吃過大肉,諸辰毅也是憋著一股□□。懷中的愛人都邀請到這一步,如果諸辰毅再推拒那就太不男人了。正巧這幾天錄音棚的監控攝像頭在檢修,靠牆角落裏還放著一張專供加班人員休息的小床……如此這般天時地利人和,諸辰毅瞬間化身野狼,抱著歐揚就倒在了溫柔窟裏。


    畢竟是激情犯罪,二人都沒做什麽準備,隻能因地製宜選擇作案工具。沒有潤滑液,諸辰毅便開了一瓶礦泉水勉強做潤滑;小床太窄,歐揚最喜歡的側身後背位施展不開,他隻能紅著臉扶著諸辰毅的肩膀輕輕坐了下去,沒一會兒就被欺負的哭哭啼啼;到最後,因為不敢弄在公司的床上,歐揚憋到滿臉通紅都不敢she,諸辰毅用手心包住他前端,在他耳邊柔聲說:乖,she主人手裏……


    因為可供施展的空間實在太小,兩人纏綿幾次都是用的騎乘式,歐揚剛開始還有力氣動,到後來腰酸腿軟都是諸辰毅扶著他腰上下。兩人鬧到半夜,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擠在小床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上班時間了。諸辰毅的秘書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哪裏,部門例會等著他來主持。


    衣服扔了一地,歐揚扶著腰慌張的爬起來,差點穿錯諸辰毅的褲子。諸辰毅哪裏這麽荒唐過,不過男人都有撒謊的天賦,他聲音波瀾不驚。


    ——“哦,我昨天陪音效師加班改音效,就直接在錄音棚睡下了。你們會先開,我一會兒就到。”


    ※※※


    《男神x2》第二章


    本章是《你不知道》陸知秋&肖簡濤視角√


    ※※※


    陸知秋是被中午的陽光晃醒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並沒有如他所料想的那樣躺在臥室裏,而是姿勢親密的被肖簡濤抱著擠在了客廳的沙發中。


    沙發有些窄,陸知秋整個人都趴在肖簡濤的胸口,一抬頭剛好能看到對方的下巴。他們二人全身赤`裸,內褲飛在沙發扶手上,皮帶和褲子在地上糾結成一團。陸知秋有些尷尬的轉開了視線,雖然他和肖簡濤已經同居了三年多,但臉皮極薄的他還是會因為瘋狂的床事而羞澀。


    “起床了。”隨著陸知秋開口,溫軟的男童聲在客廳裏響起。


    因為前一晚用嗓過度,陸知秋的嗓子有些啞,不過出口的聲音仍然清脆好聽。與其他有著成熟嗓音的成年男人不同,陸知秋的嗓子因為發育原因,從來沒有變過聲,明明已經是32歲的人了,聲音卻和7、8歲的小男孩沒有什麽不同。每次他同初次見麵的人打招唿,對方總會被他的嗓音驚到。


    幾年之前,他會因為別人異樣的眼光而感覺羞恥,甚至裝作啞巴隻同別人用紙條對話。他在與肖簡濤相戀前後,他漸漸拋下了心中的自卑感,到如今已經可以坦然的在餐館點餐、在馬路上與熟人寒暄,不去理睬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如果他都接受不了自己的缺憾,談何讓別人接受呢。


    更何況,在肖簡濤眼中,他的嗓音根本不是缺憾。


    肖簡濤雖然仍然合著眼,但與他同床共枕了上千個日夜的陸知秋敏銳的發現了他已經醒來,現在不過是在裝睡。


    陸知秋撐起身,故意用指尖去戳他肩膀上的牙印。


    “嘶……”肖簡濤被戳中痛處,捂著牙印抽了半天氣:“別戳,別戳,昨天晚上你咬的我都流血了,傷還沒好,再破了可就留疤了。”


    陸知秋訥訥放手,手腳並用的從沙發上爬下。雖然他現在已經能正視自己的嗓音問題,但親密時刻他卻怎麽都叫不出來,即使肖簡濤使勁渾身解數逗弄他,他在高`cháo時仍然選擇緊咬牙關不出聲。


    關於這個問題,肖簡濤和陸知秋有一次非常嚴肅而深入的探討。


    肖簡濤:“我能請教一下,究竟你為什麽在做`愛的時候不願意出聲?”


    陸知秋:“……耳邊聽到小孩子的聲音在□□,總感覺像是在犯罪。”


    肖簡濤哭笑不得:“……我都沒覺得自己是在犯罪。”


    陸知秋:“你真是個禽獸!”


    後來兩人經過數次磨合,肖簡濤實在不忍心看到陸知秋每次都把自己嘴唇咬破,幹脆大度的出讓自己的肩膀、胸肌、大臂……


    有一年夏天陸知秋參加同事聚會,被人起鬧喝了好幾杯。被送迴家時,他臉蛋紅撲撲,眼神情滿滿,聲音軟綿綿,掛在肖簡濤身上就是不願意下來。他雙腿環住肖簡濤的腰,屁股左扭右扭,肖簡濤雙腿間的硬塊被他越扭越硬……當天晚上肖簡濤化身一夜七次郎,在自己寶貝身上耕耘了一整晚——結果他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肩膀胳臂胸肌被啃得全是牙印,那一整個月,他天天都穿長袖襯衫,風紀扣一直繫到脖子下麵。


    昨晚兩人夜遊b市車河,迴家後興致正好,幹脆坐在客廳窗邊,一邊欣賞b市夜景一邊喝酒,究竟什麽時候喝醉、又是什麽時候滾到一起的,陸知秋完全想不起來了。


    看到自己滿身吻痕,而肖簡濤身上也有數個牙印,陸知秋臉一紅,都沒來得及收拾地上散亂的衣服,就低頭衝進了浴房。


    肖簡濤笑著抱怨:“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這麽害羞?”


    陸知秋悶悶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快起來吧,今天下午正宇要來,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別像上次一樣……”


    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肖簡濤也不好意思接話了。


    這段時間肖簡濤工作調動,從a市電視台調來了b市電視台。陸知秋跟著他一起來了b市,倆人租房、搬家、收拾屋子,原本空蕩蕩的屋子漸漸擺滿了他們二人的生活用品,從“一間房”變成了“一個家”。倆人情濃之時,從客廳滾到廚房,從廚房滾到臥室,從臥室滾到陽台,從陽台滾到浴房……


    滾來滾去的結果,就是在第二天勒正宇上門拜訪時,被他在沙發下發現了一個用過的避孕`套。


    勒正宇是肖簡濤的遠房親戚,年紀比肖簡濤大了三四歲,這次肖簡濤來b市都是他幫忙找的房子。被撞破私情後,倆人又羞又急,好在勒正宇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並沒有因為他們兩人的關係感到大驚小怪。


    當時勒正宇隻問了肖簡濤一個問題:“我冒昧的請教一下,知秋的聲音是這樣,你們倆……你們倆那什麽的時候,你就沒覺得你是在犯罪嗎?”


    肖簡濤:“……我覺得還好吧。”


    勒正宇痛心疾首:“你真是個禽獸!”


    自此以後,勒正宇就改口叫陸知秋“表舅媽”了。


    ——沒錯,雖然勒正宇比肖簡濤年紀大,但是論輩分,肖簡濤是他表舅。


    ※※※


    晚上六點多,勒正宇提著一瓶酒準時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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