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仇人,國讎家恨不共戴天,這是他欠我的,他欠我的!”獨孤禦天聲嘶力竭的大聲狂唿著。


    “是嗎?他所作所為真欠你嗎?獨孤禦天,就算天下人都恨他,你也沒權利恨他,因為你不夠資格,你不配。他從第一眼就愛慕上你,他說他從你的傲氣中感到孤獨,他說你其實就像個孩子一樣需要人愛。


    他之所以要統一七國,是因為他知道隻有他成為王中之王,他才會有足夠的實力,他才能有資格站在你身旁保護你!


    你知道他為何要屠殺你飛天國九村十八寨嗎?那是因為這九村十八寨之人皆知道你不是龍子,而是你母妃與侍衛生下的私生子。因為那侍衛瘋癲後曾逃到這些村莊,宣揚過這個秘密,主人知道你一向都高高在上,他怎忍你名譽掃地?他甘願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保你清白!


    他之所以色誘飛天王是因為他知道你興興念念的就是要成為飛天國國主,但你血統不純正,東窗事發,又怎登大統?但若得鳳凰石則可穩坐江山,所以他苦心孤詣奪那鳳凰石是為你而奪!否則你又如何會如揉囊取物般從他那奪迴鳳凰石成為飛天國主!


    他誘你親妹,是因為你妹妹與飛天國的林王有染,曾想在你酒中下毒,欲置你於死地,若不是主人當時為你浪情盅,與你交歡吸毒,今日你早就是泉下冤魂了。


    他派殺手殺的那些都是對你有二心的叛逆之臣,是圖謀竄便的黨羽。主人花重金收買你的手下,不是要害你,是要他們誓死效忠你,保護你!


    可他換來的是什麽?是你的詛咒和追殺,是你的怨恨和這腹中一劍!你睜眼看看,這塵世上最關心你的,不是你那所謂的至親而是麵前血快流幹的仇人!“


    聽著鐵豪的斥責,獨孤禦天感到茫然無力,感到這許多年堅持的信念突然間土崩瓦解,難道說自己這麽多年都恨錯了人?難道說這麽多年自己一直信誓旦旦要殺得人真的是一直在保護自己?突然間他分不清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了,更不知道,普天之下他還能相信何人!


    看到司馬無塵那越來越灰暗的臉,感受到那一點點流失的生命,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那是一種世上隻剩下他一個人的驚慌感,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司馬無塵不可以死,最起碼在自己還不知道這個中緣由時必須活著,於是下意識的大聲狂唿:“快救他,快救他啊!刀傷不深阿!”


    林神醫檢查傷勢後,無奈搖頭道:“沒用的,即使是劍傷可解,他也隻剩兩年壽命了,這全是拜你所賜,你先是為他下“夜奪魂”,後又下“千絲萬縷”。雖兩毒均可解,但殘存他體內的毒液又結合成新毒“兩載陰陽”。連日來他夜夜疼痛難眠,盜汗暈眩,他的內力早就消失了,慢慢地他的腿就會麻木不會動,然後是上半身,最後是頭部,待頭部也麻痹之時,此人便會形消骨碎。“說到這,林神醫已無力再說下去了。


    聽著神醫的描述,獨孤禦天呆立在那裏,他不敢想像這是真的,更不知道為何想到兩年後此人便會魂飛魄散自己會這樣悲哀。


    望向林神醫問道:“他可救嗎?若能救他不惜一切代價!”


    林神醫輕嘆:“劍傷可救,但這毒傷,老朽行醫數十年,也隻是從祖傳醫書上看過關於此毒的記載,方法很簡單,但解藥很難求!”


    “什麽解藥?”鐵豪與獨孤禦天齊聲問道。


    “因為他體內的浪情蠱在兩毒的合力作用下再次激活,而初種此盅是由你血而種,所以這解藥需要是你二人相融之血啊!”林神醫答道。


    “那便取我的血和他的血讓他服下啊!”禦天連忙提議。


    “呃,啟稟飛天國王,這血不似水,你倆人之血是無法融合的,若要是融合必須是至親,哎!天意弄人,可惜你二人都為男子,不能受孕生子,否則你們孩兒之血即可為其解毒啊!”林神醫遺憾言道。


    “受孕生子?”獨孤禦天喃喃自語,隨即陷入沉思。他似是做了好久的內心掙紮,便閉眼輕道:“也罷,既然他是為我如此,我也斷不能袖手旁觀,見死不救,我飛天鎮國之寶-鳳凰石,乃天賜神器,將其碾碎服下,男女皆可受孕。我獨孤禦天一生從不欠人,就讓我為他孕子生藥吧!待他病癒我倆便兩不相幹!但請你們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讓他知道我今日所為”。


    林神醫不禁皺眉道:“飛天國主,那鳳凰石能否有此神效全然不知,你就輕易試藥,即便成功有孕,也是逆天生子,你要承受的痛苦決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的啊!你能承受嗎?”


    獨孤禦天朗聲大笑:“想我獨孤禦天一生沉浮跌宕,什麽苦沒有受過,區區十月懷胎之苦,我又有何懼之!”此刻獨孤禦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隻是單純的不想欠那人太多,隻是不想讓那個人在事情未弄清之前就死在自己劍下而已,還是其它別的原因,但他不想多想。


    三日後,林神醫府內,獨孤禦天淡然端座。那鳳凰石色澤呈淡紫色,一隻彩鳳栩栩如生。林神醫將那如拳頭大小的紫黃色鳳凰玉石碾碎成粉,融於水中,似有顧忌的問道:“此藥服下,國主有何反應,我等也不知曉,你再考慮一下嗎?”


    獨孤禦天笑而不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緩緩說道:“有何反應一試便知啊!”片刻後,便覺腹中如火燒,還伴有一絲一絲的撕裂感,渾身酸軟無力。


    林神醫見狀,忙道:“國主,莫慌,這是石粉與血肉相融合,自行改變你體內構造,須改造完畢,才會好轉,若疼痛,老朽可為你熬製湯藥服下,但會影響那石粉效用!”


    獨孤禦天輕輕搖頭,“不了,我能撐住,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會。”林神醫扶他慢慢躺倒床上,便輕輕關門離開,心中不禁暗嘆這個獨孤禦天的意誌當真是堅強如鐵啊,那無塵雖是外表溫柔如水,可內心卻是倔強頑強,此二人真互相折磨。


    十日後,獨孤禦天疼痛減緩,神醫為其診脈,確認它體內已經改造完畢,不日即可受孕,獨孤禦天叫住神醫,輕聲吩咐道:“可否用藥讓他與我交好時神誌不清,我不想讓他記得,即便是我成功懷胎也不要告訴他。”神醫點頭,“老朽明白,他傷勢已然無礙,今日子時至寅時是最佳受孕時機,不知國主是今日,還是……?”


    “就今日吧。你下去準備吧”


    26)夢中受孕


    蒼茫夜色,新月如鉤,點點繁星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萬籟俱靜,看不出一絲的奇特。但世人不知在這樣寂靜的夜色裏,那一向高傲的飛天國主要以特殊的方式創造一個嶄新的生命。


    飛天王宮內,沐浴過後的獨孤禦天長發垂肩,僅著一件單衣,卓然立在芙蓉帳前,若有所思的望著床上那逕自沈睡的人。


    此時的司馬無塵麵色依然蒼白,雖在夢中但仍眉頭緊皺,似乎睡的並不安穩。長長的眼睫毛輕微抖動顯得睡容異常生動。


    獨孤禦天望著對方那純淨空靈的臉龐,喃喃自語道:“你做的那些錯事,真的是因為我嗎?當真是我看錯你了嗎?”


    眼見無塵的臉色漸漸有蒼白轉為cháo紅,獨孤禦天知道林神醫為他下的春藥迷魂散已經發作了,幽幽嘆息一聲,緩緩退下自己的衣衫,轉身上床,輕輕擁住無塵的身體。無塵上身赤膊,白色的紗布包紮著肚腹上的傷口。雪白紗布上還滲著斑斑的血跡,一白一紅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是皚皚白雪中盛開的朵朵紅梅,冷豔而奪目。


    獨孤禦天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傷口,那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那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身體這樣孱弱,恐怕是流了很多血吧!想罷便由撫摸轉為憐愛,在那傷口上印下輕輕一吻。


    此時的司馬無塵藥性大發,雖然意識模糊如在夢裏。但是身體卻做出最快捷,最直接的反應。他的意念中隻想到如何發泄,如何可以安撫體內的躁動,他下意識的摟緊懷中人,雖不知道懷中是何人,但卻下意識的感到這個人可以幫助他。越摟越緊,緊的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聽到對方的唿吸。憑著感覺知道對方就在自己的心口上喘息,但意識卻依舊模糊,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身前的欲望早已挺立,身體的每一寸神經都在經受著慾火的焚燒,冷汗直流,無助又迷茫的哀求著:“幫我……好難受……快……快給我……”


    獨孤禦天聽著他的懇求,心中無味陳雜,自己與司馬無塵算上這次,共有三次肌膚之親,第一次是司馬無塵用計逼迫自己與他共赴雲雨,那時自己惱羞成怒欲置對方於死地;


    第二次是自己身中林王的春藥,糊裏糊塗的與司馬無塵一夜春宵,那時自己惱憤至極,發誓此生再不與此人有任何幹係。但這一次,自己竟是主動投懷送抱,心甘情願的委身與他身下,雖然是要救他,但這個舉動多麽瘋狂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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