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沈明致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聲音都有些發顫,“沙……沙主政?!”


    沈家其他人,皆是一愣,而後又不約而同的,心頭一鬆,心想吳管家真會說笑。


    堂堂一省主政,怎麽可能來沈家,給老太太祝壽?


    “吳管家,你是不是認錯了?”


    “就是,吳伯您肯定眼花了,咱們沈家哪來那麽大麵子啊。”


    沈明致父子,皆是笑說道,都覺得吳管家這話過於荒謬。


    麵對質疑,吳管家卻是無比認真,鄭重道:“不會的,老奴絕不會認錯,就是沙主政!”


    “不止是沙主政,還有還幾位,都是大人物!”


    見吳管家一臉嚴肅,沈明致父子,頓時收起笑意。


    轉而一臉鄭重,甚至是緊張,“真……真是沙主政?”


    “真是!”吳管家一臉戰戰兢兢,“這種事,老奴哪兒敢開玩笑!”


    沈明致父子對視一眼,皆是神情凝重,接著就手忙腳亂起來,“沙主政到哪裏了?”


    吳管家道:“算算時間,沈主政這會兒該進門了。”


    “快!快隨我,去迎接蘇主政!”


    沈明致一臉激動,一邊整理著衣領,一邊快步衝向門口。


    走到一半,猛然間想到什麽,又返身迴去,拉起沈明博,格外熱情道:“老三,你這不聲不響的,竟給家族帶來這麽大驚喜,這迴可給咱們沈家長大臉了!”


    沈明博卻是一臉懵。


    沈明致見狀,拍著沈明博的肩膀,道:“行啦,別再裝了。知道你一向低調,但今日沙主政能親自來,誰都清楚是你的功勞。”


    “行了,別愣著,快隨我去迎接沈主政!”


    沈明致說完,也顧不上沈明博,自己就三步並作兩步,小跑著去迎接沙同偉。


    沈明博愣了半秒。


    沙主政是衝著自己的麵子來的?


    可他怎麽想,就覺得怎麽不對。


    但思來想去,諾大個沈家,也就隻有他,才能接觸到沙主政。


    如果不是衝著他的麵子,還能衝著誰的麵子?


    便沒多想,快步跟上去。


    以老太太、沈明致、沈明博為首的一幹人,來到門口,就遇上神色匆匆的沙同偉。


    “沙主政,您能來為老身賀壽,老身簡直是三生有幸,您快快裏邊請!”


    老太太激動得臉上都笑開了花。


    沈明致一臉眼巴巴,也是上前說道:“沙主政您要來,怎麽也不提前讓秘書來個電話,我們沈家好親自去接您啊。”


    身後一幹沈家族人,俱是伸長脖子,極力地表現自己,想引起沙主政的注意。


    然而。


    對於老太太等人的歡迎,以及那些恭維的話,沙同偉根本沒聽到。


    他抬頭四顧,不斷往大院裏看,似在尋找著什麽。


    沈明致見狀,頓時露出恍然之色,忙將沈明博推上前,道:“沙主政,您是找我三弟沈明博吧?”


    沈明博來到最前麵,向沙同偉客氣地問候:“沙主政,您真是太客氣了,沈家何德何能,豈敢……嗯?”


    沈明博話沒說完,就被沙同偉繞開,後者直接忽視沈家所有人,徑直走進大院。


    不止沈明博,幾乎沈家所有人,都懵了。


    怎麽感覺,沙主政不像是來祝壽的啊?


    老太太第一時間問道:“老三,沙主政不是你請來的嗎?他怎麽好像……沒看到你一樣?”


    所有人齊刷刷盯著沈明博。


    都想知道到底怎麽迴事。


    就見沈明博一臉尷尬,道:“媽,我哪請得動沙主政,是他自己來的。”


    “什麽?”沈明致分貝抬高了八度,“老三,你別開玩笑了,沈家除了你,還有誰有那麽大麵子,能讓沙主政親至?”


    沈明博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那麽大麵子。”


    別看沈明博有省府大管家的稱號,實際平時和沙同偉接觸不多,而且都是公務上的往來。


    要說私下裏的交情,隻怕是半點都沒有。


    沈家人得到這個迴答,也是徹底傻眼。


    隨後,同樣的疑問,就出現在沈家人心頭。


    如果沙主政不是為沈明博而來,那會是為了誰而來?


    “總不能,是沈紅菱吧?”


    有人忽然說道。


    此話一出,沈家人的心,瞬間就懸了起來。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一齊轉身返迴大院。


    隻是剛迴到大院。


    眼前的一幕,就直接讓沈家所有人傻眼。


    隻見。


    以沙同偉為首,沙楚青、李鴻儒、李長青,以及葛玉堂,浩浩蕩蕩一行人,徑直來到楚浩麵前。


    葛玉堂上前,一臉慚愧道:“老師,學生醫術不精,那沙老的病,學生治不了。”


    楚浩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故意裝作沒看到沙同偉父子,將頭扭向一邊,不鹹不淡道:“你治不了,總有人能治,慌什麽?”


    葛玉堂心領神會,自覺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這時李鴻儒快步上前,麵露愧色,道:“楚先生,沙老今日發病,那些症狀,和您先前預言的,絲毫不差啊!”


    “哦,然後呢?與我有何關係?”楚浩不鹹不淡道。


    李鴻儒一臉尷尬,道:“楚先生息怒,先前是我愚昧,不知先生有真本事,但我如今,是真的服了。”


    “還望先生不計前嫌,出手救命啊!”


    楚浩依然不為所動。


    李鴻儒是聰明人,自然清楚,真正需要道歉的人,並非是他。


    便很識趣地,退開站在一邊。


    “先前是沙某有眼無珠,錯怪了楚先生,還望楚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沙某一般計較。”


    “還請楚先生出手,救救家父的性命!”


    沙同偉姿態放得極低,幾乎是彎著腰說話。


    這一幕,落在沈家人眼中、落在周明銳、謝祝濤、孫陽那些人眼中,後者無不是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麵對沙同偉的認錯,楚浩卻不鹹不淡道:“沙主政求錯人了吧?我就是個妖言惑眾的騙子,指望我救人,沙主政不覺得荒唐?”


    沙同偉如何聽不出,楚先生這是為先前的事生氣呢!


    頓時羞愧難當,低聲下氣道:“先前是我們父子有眼無珠,不知楚先生您的真本事,如今,我們父子也是後悔莫及啊!”


    說著,偏頭瞪了眼沙楚青。


    沙楚青咬咬牙,上前低聲道:“楚先生,楚青知錯了!”


    一省主政,當眾俯首認錯!


    見此一幕,沈紅菱震驚得說不出話。


    楚浩,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依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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