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


    鄭興鵬終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坐迴椅子上。


    “一切等紹金他們醒來傷勢好些再做打算。”


    他深吸了口,聲音沉重的開口說道。


    “能讓鄭家二爺管家出麵來警告我,自然不是什麽沒有跟腳之人,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那就這麽算了,老子可受不了這鳥氣。”


    鄭興虎起身作比劃狀:


    “怎麽著也要教訓那人一頓才行,不然讓我等如何咽下這口氣。”


    “砰!”


    他已經夠煩了,自家婆娘一直在哭哭啼啼的吵著要報仇,現在自己的兄弟也這麽不讓自己省心。


    聽到這話後,鄭興鵬將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但未等他開口,之前一直一言不發的鄭興貂說話了:


    “大哥息怒,二哥平常什麽樣子你不知道嗎?”


    “自打去年祭祖父親因為忤逆了鄭克己那蠻子的意思,被他在祠堂打折了腿,導致咱這一支一直成為笑柄;現在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在盯著,等著看笑話呢。”


    他輕輕的品了一口茶,摸著胡須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


    “等下侄兒還有犬子醒來,問清原委。但時候敵明我暗,有的是時間去收拾他。”


    ...


    鄭塵教訓完了那三個家夥後,頗為無趣的的迴了自己的小院。


    他靜靜的坐在書房中,思考著一些還沒有考慮過的事。


    在他今世的腦海中,他從來沒有過母親的記憶。


    這種記憶,已經成了鄭塵腦海深處的執念。


    鄭塵曾經問過父親,但那種模棱兩可的迴答讓他很是不滿。


    在大些,年幼的鄭塵又問過一次,後來便被父親借著酒勁狠狠的揍了一頓。


    再往後,這就成了父子二人交談的禁區。


    ...


    念頭不暢,修煉劍法也沒了那種熟悉的感覺。


    煉製符篆,毫無意外的也失敗了。


    他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心亂,這可能是以前自己最大的執念了。


    ...


    “大哥,我有一事來找你相商。”


    就在鄭塵離開鄭克己院落的那一刻,他再也忍耐不住,一個跨越從此處消失,再一轉眼便到了鄭克先的書房外。


    “哦,二弟你找我何事?。”


    鄭克先此時正坐在書房之中看著一本謀策。


    他穿著一身白袍,頭發用一根簪子盤住,眉宇間滿是思索,渾然不在意來到此地的鄭克己。


    “老三在離開前曾讓我們不必去管塵兒,但如今再不去管,恐怕要出亂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戒中將鄭塵給他的東西取了出來放在桌上,又將經過說給了自家大哥。


    ...


    “你想如何,難道還要打上布政司討個說法?”


    他把手中的書放下,並沒有看眼前的這些個物件。


    “你自己先拿著,無憂邪教那些家夥本來就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就算能有線索也不過是三兩隻雜魚。”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封書信,丟到了書桌上。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會讓人好好盯著無憂邪教那群老鼠的。這是李潯孝那家夥來的請帖,我懶得去,你就替我走一趟吧。”


    ...


    “好不容易迴來一趟,還不讓我消停...”


    他很是不甘心的將拜貼拿起,便要離去。


    “當初他大兒子死在了南湯地界,才讓他來這裏,前些年他那發妻也去了,你說話客氣點。”


    “行了行了,知道了,囉裏囉嗦的...”


    他頭也不迴的,擺了擺手便離去了。


    看著自己二弟這副模樣,他搖著頭輕笑了兩聲,又把剛放下的書拾了起來。


    ...


    鄭塵努力的平複自己心緒,在他將靜心法咒默念了數十遍後,終於有所好轉。


    他將袖子卷起,看向了那像是雲彩般的符咒,臉上微微帶著一絲笑意。


    說起來,這次拜訪自己的二伯最大的收獲,應當是那萬裏無蹤咒了。


    這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鄭塵取了一個護腕待在了左臂,唯恐有人能認出,在對付他時提前準備。


    符咒這種東西在鄭塵的記憶中並不常見,要是非要給個定義,這應當是與南疆巫咒相差不大。


    該努力製作符篆了,不然怎麽去換來資源提升修為。


    之前存在錢莊中的銀錢他一直沒想動,他打算留給小白與鄭彪。


    得知了鄭家嫡係的待遇後,鄭塵在心中便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鄭塵並沒有去試過自己現在的實力。


    但按照他自己對自身實力的看法,此時應當與尋常凝氣六層相差無幾。


    鄭塵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便一頭紮進了書房中。


    ...


    嗯...這兩隻筆怎麽壞掉了?


    不知過了多久,鄭塵終是從製作符篆了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兩隻符筆都被他用壞了。


    看了看煉製符篆的材料也所剩無幾,鄭塵隻得停了下來。


    畢竟他體內的真氣已經來來迴迴耗空了好些次了,再這樣下去他自己有可能先頂不住了。


    等下讓小白去將這批符篆賣掉吧,再買兩隻好些的符筆。


    鄭塵一邊轉動著已經略微僵硬的脖子,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uu看書 .uuash


    推開門走了出去,感覺到的隻有微涼的風。


    天黑了?


    鄭塵看著廳外已經亮起的的紅燈籠,不由得笑了出來:自己真是個修煉狂人。


    就在他推開門廳門想要出去透透氣的時候,打更的聲音遠遠的傳到了鄭塵的耳中。


    “咚--咚!咚!咚!咚!”


    ...


    鄭塵推門的動作微微一僵,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這就五更天了?


    自己就煉製了一段時間符篆,再過一陣,天就要亮了?


    鄭塵走到院中,看著已經西斜的月亮,沉默了好一會,才默默的低下了頭顱。


    他覺得他累了。


    鄭塵忽然感覺到精神消耗的厲害,一陣疲憊席卷腦海。


    他再也忍耐不住,迴到臥室凝神打坐,恢複精神去了。


    ...


    “唿...“


    鄭塵從深度的調息中走了出來。


    起身之後還是感覺有一點輕微的眩暈。


    本來想著到凝氣後期再去修煉神魂,看來要早早的提上日程才行。


    “小白”


    鄭塵走到書房中,輕柔眉心,低聲喊到。


    一般沒有吩咐的時候,小白都會在書房外的客廳中睡覺。


    鄭塵也沒有管過他,因為他一吆喝,小白準能醒來。


    “公子。”


    就在下一刻,書房的門便被打開了。


    鄭小白進了書房後便一副任憑吩咐的樣子,身旁還跟著一個鄭彪。


    “出去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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