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麒被江謹桓堵住了話,無語的撇嘴吐槽:“別理他,他沒有幽默細胞,你可以跟我幹,弟弟,我馬上打算投資一家新的酒吧,你有沒有意願?”


    小顧總現在在擴充自己名下的酒吧規模,他也在大量拉投資,以前隻有江謹桓給他投資,他現在格局改變了,想大量吸收外界資本,爭取把自己也變成資本。


    狄釉指了指自己,一臉不敢置信:“你問我?”


    “我天,我沒有進軍酒吧業務的打算啊。”


    顧麒:“我的投資招商業務模式已經很成熟了,你隻要投資我,穩賺不賠。”


    狄釉憋了一會兒,一臉疑惑的說:“不信。”


    顧麒:.......


    小顧總氣鼓鼓的翻出自己的投資賬本:“你看,我這幾個月投了幾家紹興的和杭城的酒吧,全都是盈利的!”


    狄釉:“那我哪知道你帶我投的是不是盈利的。”


    顧麒:“......你聽聽,人話嗎?我是這種人嗎!”


    “簡直不識好人心!”


    江謹桓輕笑:“你看吧,隻有我投資你的酒吧,不求迴報。”


    顧麒嗬嗬:“那你跟別人能一樣嗎?我給你提供的情緒價值還少嗎?你哪次失戀了不是懟著我哭爹喊娘的?”


    江謹桓朝左右看了看:“你是漏勺嗎,什麽都往外麵漏!”


    顧麒:“怕什麽,別人又不是不知道你什麽慫樣。”


    江謹桓:“......友盡了。”


    顧麒:“這叫友誼的小船光翻不爛。”


    狄釉樂了:“你們倒是這麽多年一直打打鬧鬧。”


    他突然想起什麽,跟江謹桓說:“我前陣子在一個醫學研討會上遇到你們家親戚了。”


    “誰?”


    “江艾琳和江楚瑤。”


    江謹桓皺眉。


    狄釉說:“江艾琳的老師是血液科專家,我聽說她最近加盟了harvard的blood計劃。”


    “江楚瑤從研究院辭職了,現在在m國一個私人研究所上班,她的研究方向是罕見敗血病研究。”


    江謹桓拿出手機給江文文發消息:江楚瑤在研究敗血病,你知道嗎?


    江文文很快迴過來:不知道,我們沒有聯係。


    江文文性格好,跟家族裏大部分親戚關係都不錯,偏偏和江楚瑤針鋒相對。


    【江文文】:我姑姑江艾琳前陣子的一篇關於血液病的論文還拿獎了呢。


    【江文文】:江愛生和周瑾生關係不錯,他也去了那個研究所,據說幕後老板實力雄厚,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攻克敗血病。


    不知道為什麽,江謹桓覺得有些焦慮。


    秦宇庭坐了會兒就要走,他明天還要統計數據,說睡得晚了頭疼,怕做事情出紕漏。


    狄硯也要送老婆迴娘家,畢竟還沒有扯證,他也不能太晚把人送迴去,何況老婆才剛剛迴國就被他拉來應酬,他嶽父嶽母在家等女兒也應該等急了,再晚點迴去他會被嶽父嶽母批評。


    顧麒問狄釉:“你住哪啊?”


    狄釉很早就獨立了,也不住在家裏,自己買了個公寓搬了出來,但他常年待在國外,剛才也是一下飛機就來了,都沒迴個家,也不知道那公寓現在能不能住人。


    狄釉說:“我找了個保潔幫我把房子打掃了一下,等會兒迴去就拎包入住。”


    “那行,那一會兒我送你?”


    “好,謝謝顧哥。”


    大家又聚了一會兒,就準備迴家了。


    江謹桓拉住顧麒:“明天注意安全。”


    “嗯,你早點去接嫂子,找個好一點的位置,給我加油助威。”


    江謹桓賞了他一個毛栗子:“美得你!”


    翌日一早,岑丹珊起得早,把隔壁還在夢鄉的霍煊叫起來。


    “賽車場比較遠,我們打車過去吧。”


    “好啊。”


    霍煊刷牙的時候接到了江謹桓的電話,江謹桓說:“我現在開車出門,你和岑丹珊走了嗎?我來接你們?”


    霍煊吐掉漱口水,說:“那行啊,我問問丹山有沒有叫車了。”


    岑丹珊剛剛發出叫車邀請,趕緊把訂單給取消。


    “該省省該花花,有豪車不坐是我傻。”


    霍煊:“都整上rap了,你這是要考研啊。”


    霍煊簡單弄了個淡妝,挎了周耀文給的那個包出門了。


    江謹桓給她發消息:四點鍾方向,一輛紅色法拉利。


    岑丹珊哇了一聲,“我去,江狗是真的有錢啊,之前不還是那輛勞斯萊斯嗎?”


    霍煊說:“拿去修了,這幾天他一直在開法拉利保時捷。”


    “得虧他沒開鑲鑽法拉利,不然我就拿個錘頭,擱這使勁敲,敲一塊鑽石下來我就賺發了。”


    霍煊樂了:“瞧你這點出息。”


    岑丹珊撇撇嘴:“切,這個看資本的社會啊。”


    霍煊和岑丹珊拉開後座,一邊放了江謹桓的包,霍煊說:“丹山,你坐後麵。”


    她坐到了副駕去。


    江謹桓看了她一眼,“拉上安全帶。”


    “哦。”


    “後座有個禮盒,一個朋友的未婚妻給你的,年後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婚禮吧。”


    霍煊沒吭聲。


    岑丹珊上了車,拿著手機使勁拍照,“煊煊,我這是托你的福了,長這麽大沒坐過這種豪車。”


    江謹桓說:“顧麒的車比我多,他特別喜歡收藏各種豪車,顧家的車庫裏全是他的車。”


    岑丹珊說:“看出來了,那家夥絕對是一個敗家海王。”


    江謹桓說:“一會兒顧麒也是選手,他已經到賽場了。”


    岑丹珊舉著相機換鏡頭調試參數,“那我一會兒可能還要跟他撞上。”


    霍煊說:“他賽車很厲害嗎?”


    “嗯,很專業,但以前也出過事兒。”


    江謹桓說顧麒大學那會兒開賽車手骨折,差點就要斷手了。


    “當時我給他找的骨科醫生,他媽快急瘋了,以前錢阿姨是不相信菩薩的,但她愣是跪完了海城所有的廟宇,從那之後在家裏弄了個神龕,她每年都會去全國各地的廟宇參觀叩拜,就是為了還願。”


    “顧麒總覺得他爸媽不愛他,其實他爸媽真的隻是不善言辭而已。”


    霍煊有些感慨,“這世上沒有媽媽不愛自己的孩子。”


    江謹桓愣了下,“是嗎?”


    霍煊想到他家的情況,有些不確定了:“應該是吧,但是也有例外。”


    江謹桓苦笑:“嗯,我就是那萬分之一的例外。”


    比賽在海城賽車城舉行。


    賽車場的人很多,而且還來了幾個年輕的愛豆,所以場外混雜著一些粉絲。


    所有江謹桓帶著霍煊她們走的是vip通道。


    顧麒在候場,穿上了一身堪比鎧甲勇士的定製賽車服。


    江謹桓拍了他一下,顧麒愣愣的迴過頭。


    “桓哥?”


    江謹桓說:“這套衣服很酷啊。”


    “flouch定製的。”


    岑丹珊舉著相機,“人靠衣裝馬靠鞍,沒想到你這海王穿上賽車服還挺像那麽迴事的。”


    顧麒樂了,“小辣椒?你怎麽來了?”


    岑丹珊揮了揮手裏的工作人員證,“我是來幫忙拍攝的工作人員。”


    顧麒說:“行啊,來給哥哥拍一套寫真,拍的好看一點。”


    岑丹珊:.....


    旁邊人潮掀起一陣狂熱的歡唿聲,f1去年的第一名得主奧利維亞出現了。


    岑丹珊舉著相機擠到前排去拍奧利維亞。


    顧麒:......


    小顧總咬牙切齒,“憑什麽呀!”


    霍煊笑了笑,她拿出手機,“要不我給你拍幾張?”


    顧麒不挑,他擺了個姿勢,“嫂子,把我的車給我一起拍進去,給我拍的酷一點。”


    他換了幾個姿勢,然後江謹桓強勢擠進了鏡頭。


    “兄弟好。”


    顧麒:“......得了吧,你不就是因為你老婆給我拍照了你嫉妒?”


    霍煊給他倆照了幾張合照,把手機拿給江謹桓:“你幫我給我和顧麒拍一張。”


    顧麒呦吼了一聲,“嫂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比桓哥優秀?”


    “那也不是,第一次看賽車有點激動,合個影發朋友圈。”


    顧麒:“我嫂子就是有眼光,你已經和未來的第一名合上影了。”


    霍煊:“......我真是謝謝你啊,你要是拿不到第一名我就不能發了唄。”


    江謹桓不走心的哢嚓了一張,霍煊是好看的,顧麒隻有半個頭,身體是還糊的。


    顧麒檢查照片,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啥玩意兒,在你眼裏我是阿飄嗎?”


    江謹桓捶了他的胸口:“給你拍就不錯了,挑三揀四!”


    “我這叫祝你輕鬆飄到終點,懂不懂、”


    岑丹珊站在光影處給奧利維亞拍照。


    奧利維亞是外國人,身材健碩魁梧,典型的雙開門九頭身,怎麽拍都好看。


    岑丹珊忍住流口水的欲望,完成了拍攝。


    賽車比賽一般分為3天,今天會分別進行兩場練習賽,明天上午再進行第三次練習賽,下午則進行排位賽,決賽在後天。


    排位賽總計會進行1小時,共3輪的比賽(所以每名車手最多能跑12圈,這也就要求選手能在短時間內,發揮出高水平,賽出最快的單圈成績),在資格賽首輪和第二輪結束時會分別末位淘汰5名車手,剩餘10名車手晉級資格賽第三輪,並憑單圈最好成績爭奪杆位(第一名能在最前排發車,一般也稱作杆位)。


    練習賽賽整個跑道共設置了二十一個關卡,一組十位車手,按照完成一圈的時間進行排名。


    這些障礙物都很刁鑽,卡到障礙物當然就會扣分了。


    高手對自己的要求是不扣分,但是幾乎很難做到。


    顧麒的排位賽在上午,江謹桓看見他鑽進車裏,朝他招了招手。


    “加油!注意安全!”


    霍煊沒看過賽車,看到那些車飄移出去在地麵擦出塵土,人都緊張到快忘了唿吸。


    江謹桓說:“沒事的,他們都是專業的車手。”


    顧麒發車後一直是遙遙領先的,霍煊看到他的車開上了一個路樁,“媽呀,這要順著路樁滑下去啊,那要是滑歪了不得連人帶車翻了嗎?”


    “這是最簡單的路障,如果連這個關卡都過不去,一般是沒有資格上這種比賽的。”


    霍煊:“.....也是哈。”


    江家那個親戚奧利維亞走過來和江謹桓打招唿。


    “hello,gavin.”


    江謹桓笑了笑:“hello, are you ready for the petition?”


    “of course, the next scene will be me.”


    “cheer on!”


    “by the way, who is this?”


    江謹桓說:“my wife.”


    霍煊瞪他,“你可別跟人造謠!我是英文不好,但這句我還是聽得懂的!”


    奧利維亞朝霍煊笑了笑,他和江謹桓簡單的聊了幾句,就戴上了頭盔去檢查自己的賽車了。


    顧麒從路障上滑下來,現在需要繞過二十麵小旗,在這個關卡,如果壓斷了旗子,扣的分是很高的。


    他的車一路滑過去,從那些飄搖的彩旗旁邊經過。


    岑丹珊一直舉著相機在拍照,顧麒還抽空對著鏡頭比了個v.


    岑丹珊:!!!逮著時間就孔雀開屏,果然不是好東西。


    但憑良心說,顧麒這神采飛揚的樣子,還是很讓人心動的。


    顧麒的車平穩停在了終點處,第三名。


    現場外媒在對顧麒進行采訪,他用英文流利迴答。


    岑丹珊過去拍他,突然覺得自己認識的海王好像和真實的海王有很大的區別。


    果然人在自己熱愛的領域裏就會閃閃發光,惹人心動。


    顧麒的下一場比賽是明天下午。


    休息了大半小時後,下一場練習賽開始,這一組的實力比起上一組明顯更強,每一輛賽車都跟火箭一樣竄出去了。


    這些車都是經過組裝的專業賽車,每輛車的性能都是王炸,各個都不一般。


    奧利維亞是練習賽的第一名,明天下午也是他的排位賽。


    岑丹珊作為攝影師,她要在這裏待一天。


    霍煊正在拍攝奧利維亞的冠軍風采,楊健康找到她,說大賽官方要求公司拍攝一組賽車宣傳片。


    岑丹珊想了想,邀請顧麒講解他自己組裝的賽車。


    顧麒喜歡車,他的每一輛車都有自己的名字,比如這一輛車就叫塞壬。


    塞壬是古希臘傳說裏麵的海妖,當行船的人聽到海妖的歌聲,會讓水手傾聽失神,航船觸礁沉沒。


    用塞壬的名字命名這輛車,還真是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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