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日向一族的天才!


    才剛剛畢業不久、還沒有到達十二歲,竟能徒手製服四個正值壯年的流匪。


    小小年紀、就有足以堪比成年下忍的實力,前途不可限量,隻要穩定成長不夭折、勢必會成為一位獨擋一麵的強大上忍。


    凱對此深信不疑。


    可惜,他並不知道、寧次已經是一個獨當一麵的強大上忍了。


    沒有徹底發育的身體限製了他的實力,即使現在寧次停止修煉、每天吃喝玩樂,等到他十五六歲身體發育成型時、也能輕鬆達到精英上忍的實力,同時也到達了日向一族血脈的極限。


    當然,邁特凱並沒有忘記此次任務的目的。


    “一人一個、了結他們。”認真起來的凱老師完全不複往日的“青春”,濃眉大眼裏透著冷漠。


    說著,他走到一個流匪身邊,雙眼裏沒有任何情緒、隻有如深淵般的冷漠。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寒冷殺機、甚至讓第五班三人開始懷疑人生、這還是他們的凱老師嗎?


    一個普通的流匪,其實並不值得木葉的蒼藍野獸出手,但是給他可愛的學生們做個表率,邁特凱今天就要幹一次欺負“弱小”之事。


    被凱老師選中的流匪偌支支吾吾想求饒,可偌大的腳掌沒有任何遲疑、重重踏在他胸腔上。


    腳掌與胸腔進行了一次親密的擁抱,可惜胸腔太過脆弱,瞬間積塌陷成一個凹型,肋骨大麵積折斷。


    流匪瞪大的眼睛迅速充血,控製不住的往外凸,仿佛下一刻就要瞪出去。嘴裏不停往外噴射血液和內髒碎塊,眼看著他出氣多進氣少、直至徹底停止唿吸。


    “四個流匪、每人解決一個。”凱往日熱血沸騰的聲音、也莫名變得嚴肅冰冷。


    對於這次任務的進程,凱並不是很滿意,沒有起到實戰訓練的效果,但好在流匪們都還活著,省得他在迴去的路上主動去想辦法找人給第五班做鮮血的曆練。


    這一刻、邁特凱或許不是一個好強者,但絕對是一位好老師,為了學生、他選擇暫時丟掉強者的驕傲。


    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第五班,忍者、究竟是什麽樣子!


    在天天的幫助下站起來,寧次知道不能在演下去了、要拿捏好分寸、因為在演就過了。


    眼前噴吐血沫碎肉塊的一幕,給天天和小李造成了極大的心裏衝擊。


    他們還是孩子,和平年代的孩子,剛從忍者學校畢業半年的孩子。他們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見過鮮活的生命從他們眼前流逝,以一種很慘的狀態。


    在真正的鮮血麵前、忍者學校六年的教育顯得蒼白無力。


    忍者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任務要殺誰,忍者就殺誰。


    可是真的要賦予一個生命、第一次親手賦予一個生命的死亡時…


    堅毅的小李遲疑了。


    善良大方的天天退縮了。


    他沒還沒有成年。


    奪走一個生命,對他們幼小的心靈來說、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


    “唉~忍者啊!存在的意義…”看到兩個小隊友進退兩難的狀態,寧次不免心生感慨:“還是太年輕了…”


    為了幫助兩個新人小忍者少一些痛苦的度過忍者第一個坎,寧次一左一右同時抓住兩個人的手,毅然走向剩下還活著的三個流匪。


    感受著緊緊握住自己的溫度、強有力的手掌,天天忽然覺得心裏壓力一輕,盡管還是很抵觸,但已經擺脫了想退縮的情緒。


    她記得忍者學校的教導,她現在是一位木葉忍者,所以、她不能退縮!


    殺個人算什麽。現在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怕!


    此時無需多言,寧次主動上前,隨手從流匪手中撿起一把武士刀。


    其實寧次並不想把場麵搞得太過血腥,他更傾向於用柔拳送流匪去見六道仙人,幹幹淨淨、體體麵麵的多好。


    但是寧次不能,因為他心裏很清楚此次任務的主要目的,以及凱老師的良苦用心。


    他單刻意選擇一個遠程的擊殺任務,既讓第五班親手造就死亡、又留出一個長期的返程空白來緩解心裏壓力。


    所以、寧次需要引導第五班,不能辜負凱老師的良苦用心。


    終日殺人的流匪、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嚐到自己佩刀的冰冷,他拚命的支支吾吾、他想掙紮、他想活著,可惜、柔拳封穴讓他想的一切也僅是想想而已。


    熟悉的刀刃貼在他左側脖頸,隨著寧次轉腕揮臂,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劃過的他的脖子,他隻覺得一陣涼意竄上天靈蓋、意識隨之消失在涼意中。


    刀刃完美的切開了他的脖子、像開口吐沙的河蚌一樣打開窄窄的口子,喉結骨與咽骨沒有遭到一丁點的破壞,完美的從銜接處分開,隱隱可見其中鏈接的脊椎骨內側麵。


    完美!


    果然是祖傳的手藝,哪怕是換了一個身體也沒有丟掉…


    對於自己造成的成績,寧次暗自在心底給自己打了個滿分。


    終結生命這種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障礙,心理變態也好、教育不當也罷,“從小”他就在終結生命的環境中長大,在他手下終結的生命不計其數。


    從雞鴨鵝狗、到牛馬豬羊、他都曾親手終結過,沒有任何特別的原因、因為那是他祖傳的手藝、就是這樣簡單…


    寧次造成的畫麵,看似沒有凱老師具有衝擊力,實則更刺激感官、更殘忍。


    如果他的殘忍能換來天天和小李在以後更刺激的環境中不動搖,那就是值得的。


    頸部頸動脈全部被切開,鮮血大量流出,瞬間把地麵染成暗紅,而且已經蔓延至天天和小李的腳邊。


    腥甜的味道充斥整個崖洞、久久不散,濃濃的腥甜直衝鼻腔、寧次靈魂深處頓時湧出一股熟悉的感覺。


    對!就是這個味!


    但是對第一次見血的另外兩小隻來說,腥甜的味道已經開始令她們上頭、攪動她們的喉嚨,嗓子眼的噴泉隨時可能打開閥門。


    有寧次動手做表率,小李遲疑的濃眉大眼終於簡單,他的做法與凱一樣,一記木葉流體術腳、終結了另一個流匪的性命。


    此時崖洞裏僅剩最後一個不能動的流匪還活著,而半跪在他身邊的天天、顫抖的苦無遲遲不忍下手。


    天天是一個女孩子,普普通通的善良女孩,隻不過她的專業學的是忍者而已。她心中有美好,喜歡小動物、頓頓不能少。


    現在讓她親手終結一個鮮活的生命,是她目前生命中所遇到最大的考驗。


    透過她天天顫抖的瞳孔、可以清楚感受到她心裏擰著麻花勁的糾結。


    無論怎樣心疼天天,寧次都不能幫她終結流匪、因為這是屬於她的試煉,但寧次卻可以幫他下定決心。


    悄悄湊到天天身邊,握住她握著苦無的手,一邊引導一邊輕聲安撫道:“他活著、會有許多無辜人遭到迫害,殺了他就等於救下更多無辜的人。不要慌、你可以的對!就這樣輕輕的、慢慢的…”


    “寧次…”感受著溫暖有力的包裹,天天波瀾起伏的小心髒悄然穩定下來。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同樣清楚自己的職責,她是一名忍者,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不應該遲遲不定,她知道、她都知道…


    溫暖有力的包裹溫潤了她的心靈、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堅定了她的內心。


    噗呲!


    鋒利的利刃輕鬆插進流匪喉結下,入肉的觸感順著苦無清晰傳遞到她手心、清晰又深刻,包裹著她雙手的手更深刻…


    ……


    第五班初次c級任務圓滿完成,然而大家並沒有因此感到開心,返程的途中一路沉默,小李失去了青春的活力,開朗的天天也變得低沉。


    寧次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他們需要時間適應、睡一覺就好、睡一覺不行就睡兩覺…


    日落前到達最近的小鎮,天天和小李各自把自己關在旅館的房間裏,寧次也不例外。


    但他並不是因為緩解,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幻影!”隨著寧次調動體內技能,他的身影瞬間消失,uu看書 .uukansh一秒半左右、他又憑空出現,隻不過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寧次。


    感覺很奇妙,啟動幻影的一瞬間,寧次明明可以看到這個世界、卻又無法觸及這個世界,好像站在一麵巨大的鏡子前、能看到鏡子裏的世界、卻無法進入鏡子裏一探究竟。


    寧次不知道分身術是什麽感覺,但他知道、肯定不是現在這種感覺。


    幻影就好像一個傻子、一個傀儡,一個與他心靈鏈接的傀儡。


    他需要在心底默默下達指令,幻影才會動作,一個人操控兩個身體、比左手畫圓右手畫方還要別扭。


    寧次越看越氣、越發覺得自己被坑了。2000萬兩換來一個垃圾技能…


    其實幻影也不是一無是處,隻不過略顯雞肋而已。它存在的時間更長、抗打擊能力更強,起碼算個人、關鍵時刻可以用來扛傷害。


    而它現在的用途更簡單,躺在被窩裏冒充寧次就可以了。


    控製幻影到被窩裏閉幕休息,寧次順著小窗戶偷偷溜到外邊,悄悄跑到旅館外的巷子裏,寧次雙手翻飛結印,使出他為數不多的兩個忍術之一、變身術。


    噗!


    白煙消散,一個穿著灰紅相間的儀式和服、白色碎發及腰的中年大叔出現在巷子裏,額頭上寫著大大“油”字的護額、以及臉上兩條紅色的豎油彩、說明了他變身術的身份。


    每錯,正是妙木山的好色仙人、自來也。


    因為他做的事情完全可以甩鍋到自來也頭上,隻要在火之國境內、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更不會有人來辨別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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