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我又驚又怒,失聲叫起來。“你想做什麽?”


    邵青打橫抱起了我,輕輕鬆鬆地跨進旁邊的耳房,裏麵有一張午睡小憩用的貴妃榻,他便將我放置榻上,動手解我衣裳。


    我動彈不得,眼睜睜看他將我的衣裳逐一脫光,我的身體沒有遮攔的暴露在空氣裏,我又急又怕,顫聲說:“敏之,為什麽要點我的穴道?”


    邵青一手撫摸我的臀部,一邊俯身在我的背上烙下一串吻,我忍不住一陣顫抖,他抬起頭,柔聲說:“青蓮,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壓在下麵,不過,我實在是忍不住……很想進入你身體裏……”說到最後,聲音因為欲望而嘶啞了。


    我一向排斥,也許是害怕過於強烈的欲望,何況現在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隻覺得心一點點涼了,沉到底……邵青把我翻過來,一點點一寸寸的撫摸親吻我的身體,抬頭凝視我的臉,聲音低啞混濁地說:“這具身體,還是這麽美麗……”


    我很想哭,但是忍住,冷眼看著他擺布我,仿佛靈魂遊離到了一旁,甚至想他玩弄的是張青蓮,並不是我。邵青拿出了一盒什麽膏,我已經徹底絕望,開口說話,聲音又低又澀:“……敏之,把我翻過來吧,從……從後麵好了……”我不想看著自己任人宰割,不想在做愛時看到他的表情,也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表情。


    邵青想了想,同意了。依言把我翻過來。


    我感覺他的手指慢慢進入我體內,很疼,尤其是他的指甲,雖然很短,還是會讓我覺得被刮傷,他慢慢轉動手指,似乎在把藥膏均勻地抹開,我感到一陣清涼,那藥裏一定有薄荷之類的東西。


    邵青把手指撤出去,然後聽到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他終於用雙手抓住我的腰時,我全身都繃緊了,但還是不能阻止一個粗大堅硬的物體緩緩進入我的體內。


    我極力說服自己就當作正在接受灌腸,可是灌腸不會這麽痛啊,比我當初失掉童貞的時候還痛,比有一次骨折還痛,痛得我完全不能忍受,想要大哭,尖叫,哀求,想說怎麽都好,隻要停止這種痛苦,即使讓我立刻死掉都可以……現在才知道那些被嚴刑拷打就出賣黨和組織的叛徒實在是情有可原。


    但是我很驕傲自己既沒有痛哭也沒有尖叫,更加沒有哀求,我咬住被子的一角,拚命忍住,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邵青已經解開了我的穴道。


    可是我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地,邵青壓住我,在我後麵不停的運動和撞擊,除了痛,我的下半身幾乎沒有什麽知覺了,哦,還有就是我覺得有一種溫暖的液體慢慢從我身體裏淌出來,在我身上蜿蜒滴下,從邵青的動作判斷不可能是他的精液,那麽,就是我的……血了。


    疼痛最大的折磨是你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才結束,而我的疼痛的施與者的動作越來越瘋狂,不受控製,給我每一波的痛苦都疊加上更痛更強烈的下一浪……邵青一邊動著,一邊把手伸到我前麵撫弄,另一隻手安慰地撫摸著我的背,一邊喘息說:“青蓮……這次怎麽這麽緊?你是不是太久沒做不習慣了?……這半年……你是不是沒讓人碰過你……”說著忍不住又用力一下衝擊到底。


    我沒有迴答,我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已經開始作用,用失去意識來對抗太過強烈的肉體疼痛。我漸漸暈了過去。


    第37章 當時月光


    我醒過來的時候,馬上判斷出自己已經不在邵青那裏了,我躺的是自己的床,平平趴著,渾身疼痛得像要散掉,尤其是那個地方。


    有一隻手盡量輕柔地在我身上抹拭,指尖帶來清涼的感覺,所過之處,疼痛都得到緩解。


    是紅鳳在給我上藥嗎?


    我不想迴頭看,不想動,怕牽痛傷口。悶悶地趴著,我說:“紅鳳,錦梓在哪裏呢?這事別讓他知道,知道了隻怕又要同我鬧了。”


    抹藥的手停了一下


    我等著紅鳳和我說些什麽,此時此刻,我很想聽到她說什麽的,同情心疼我也好,責備我也好,但她什麽都沒說。


    人在自己覺得悲慘時,果然是需要別人的反應來安慰的。真是庸俗可笑的情緒啊。我頭伏在枕頭裏,慘然無聲地對自己笑。


    那隻手繼續抹著藥,在我身上零星分布的淤傷上。動作那麽慢而溫柔,我覺得有一點受到安慰,她逐漸塗抹到我的臀部,輕輕分開,然後一個聲音低聲說:“忍著點。”


    這個聲音……?酸痛也不能阻止我跳了起來,駭然望著那個麵無表情,拿著一瓶藥的人。“錦,錦梓!”我驚駭莫名,連疼痛都忘了。


    錦梓此刻的麵無表情實在是把麵無表情發揮到極致了,以前他也總是擺出麵無表情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能看出其中所表達的情緒,而現在,我什麽都看不出來,隻是心裏不由得一陣陣發怵。


    “躺好。”他說,一隻手把我按躺下,手堅決,力道卻溫柔。


    我的腿被微微分開來,他的指尖粘了一大坨藥膏,輕輕塞進我體內,我咬緊嘴唇,蹙著眉,忍不住暗地裏用手用力絞緊床單。真的是又羞又窘,疼痛都還在其次,卻比被邵青那個還要尷尬百倍。


    因為疼,我忍不住輕叫了一聲,錦梓唿吸一頓,神色不自在起來,把頭扭過去不看我,定了一會,突然冷笑一聲,說:“你也太嬌氣了,這點都受不了嗎?”


    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他話裏好幾層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酸,眼淚落了下來。


    他把我又擺迴趴臥的姿勢,這樣比較不容易壓住傷口,我一邊伏在枕頭上抽抽搭搭地哭,一邊在心裏怪自己丟臉,可是真的用盡所有力氣也忍不住。


    錦梓冷笑說:“你不是早就作好打算了嗎?既然如此,是男兒自有擔當,你還哭什麽?”


    我沒理會他,繼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反正都丟了臉,幹脆丟到底。


    錦梓後來終於忍不住心軟了,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到我頭發上,才嘆了口氣,低聲說:“放心吧,他不會再找你了。”


    我聽了這話,突然一震,驚慌起來,轉身倏的坐起來,一把扯住他衣裾,切切盯著他的眼睛,聲音急促倉皇:“我怎麽迴來的?你去找我了?你看見什麽了?你同他說什麽了?你——受傷沒有?”我瘋了一樣拉扯錦梓的衣服,想查看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錦梓被我狀若瘋癲的動作弄得很無措,隻好用力握緊我雙臂,把我按著固定在床上。“冷靜下來,”他低低的聲音很有鎮定作用,“聽著,我受傷了,但隻是一點小傷。”他脫下上衣給我看,在上臂上迴夜裏遇刺的淺淺傷疤旁邊平行地裹了一圈白布,並無血漬。“邵青同我沒什麽仇怨,若想殺我也是為了你,他這人雖然不算是什麽好人,卻也不是嗜殺之輩。——我去晚了,不過,他以後不會再找你了。”


    我愣愣的看著他年輕、俊美而忍耐的臉,像是需要時間來消化他的話,後來終於迴過神,放聲大哭。


    這次錦梓沒再阻止和安慰我,就任憑我哭得天昏地暗,哭到黃昏漸漸降臨,哭到黑夜星子月亮又替換掉暮色如血蒼茫。一直坐在我身邊。


    “手。”我終於哭累了的時候,用因為哭泣又啞又悶帶著鼻音的嗓音悶在枕頭裏說。錦梓沒聽懂,不解徵詢地看我,我又含糊不清地說了一遍:“手。”


    他這次聽清楚了,把手伸給了我。


    我抓住他的手,拉到我哭濕的臉旁,他也就任我拉著,他的手端正修長,雖然有練劍的薄繭,卻仍說得上漂亮。我把我的手放上去,在他掌心輕輕摩挲,他的手掌比我的要粗糙一點,也比我的手熱,這來自另一個生命的熱度漸漸使我安下心,就這樣居然也慢慢睡著。


    睡到半夜醒來,我讓錦梓上了我。雖然還是極痛,也許是因為月光照進來的溫柔,好像不是那樣難以忍耐。


    此時此刻,我必須這樣做。就好像一隻狗嗅到汽車輪胎上另一隻狗撒的尿,在其上再尿一泡覆蓋掉原來的味道。


    不過經過這兩迴,等到我可以下床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第五天下午覺得自己好多了,這些日子憋也要憋出病來,所以便偷偷下了床,我心裏還記掛著年選的事情,便想出去看看風頭,聽聽坊間傳聞,知道錦梓和紅鳳都不會同意,我隻帶了老田和老朱去。


    想不到出了府沒多久,就碰上羅耀祖帶著小綠和錦楓,我一驚,頗覺尷尬,便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正色說:“羅夫子帶他們出來玩嗎?怎麽不叫下頭備車?”


    羅耀祖一向很害怕我,不過這次好像好了點,笑笑說:“大人,兩個孩子說要出來聽評書,因為近,就沒備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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