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怪大方,虞無睚對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層,說話的語氣也和緩許多,“師侄好意我就收下了。不過這麽多年,飭嫠也未見有何異動,魄魂劍還是留在師侄手中更有益處。”


    “等一下,”寒玉書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幾人也不知道他做什麽,便也不說話地看著他。


    而這時,一個嬰兒的啼哭聲從身後的房間中傳了出來,矜晨與虞無睚是又驚又喜,同時對望一眼,臉色皆是變了一變。


    這次聽清楚了,寒玉書好奇地問道,“你這房中怎麽有小孩子?”


    虞無睚一急,怕他發現虞越的身份,脫口說道,“你說呢,自然是我和晨兒的孩子。”


    寒玉書幾乎將眼珠都瞪了出來,吃驚地看著他倆,“你們啥時候生的孩子,我怎麽不知道?”


    “昨天生的,”矜晨被他這誇張的神情弄得臉色紅了一紅。


    寒玉書幾乎就要吐血,“月前見你不是還沒有嗎?”


    額,說漏了,矜晨將頭低了一低,還在想著藉口來搪塞這人。


    虞無睚急了,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定會被發現出異常,“我使的障眼法能讓你看出來?”


    寒玉書吃了一癟,但也打擊不了他的好心情啊,“是個男娃還是女娃?”


    “虞越,是個男孩子。”


    “名字都想好了,準備的可真充分,”寒玉書說著就要走去,“你們天虞終於後繼有人了,快帶我瞧瞧這去。”


    虞無睚擋住他的路,現在傾陌在這,怎麽可能讓他進去,便說道,“孩子還太小,等滿月再見也不遲。”


    寒玉書當即就不依了,“虞師兄怎麽還小氣了不成,我們師侄出生時你可都是抱過的,這樣的恩情我無法還你,隻能還在你兒子身上。”


    虞無睚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當年你手賤抱他倆做什麽?現在好了,怎麽找個理由推脫呢?就在他腦子飛速轉動時,琉絳急色匆匆地趕了過來,“師父,幽海異境有波動。”


    虞無睚一把抓住寒玉書的手,硬生生將人嚇了一跳。他說道,“現在你們報恩的機會到了,先隨我去壓製魔君。晨兒,你去照顧越兒。”


    琉絳也聽到了那聲孩子的啼哭聲,忍不住問道,“師父,這個聲音是……”


    “你大師兄在哭,”虞無睚想也不想便迴道。


    琉絳一臉煙線,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誰知自此之後,他真出來一個師兄,雖說不滿,但也無言反駁,喊得那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


    直到一個月後,傾陌又被滄澄糾纏,轉身便將人甩開,徑直迴到東極去找寒玉書,卻被告知寒玉書去天虞參加天虞小公子的滿月宴。他突然想起來一個月前到天虞的事,感覺似乎怪怪的,尤其是虞無睚和矜晨的態度,於是乎,他也提著劍去了天虞的方向。


    眾人道喜的道喜,閑聊的閑聊,直到晚間終於進屋去看望虞小公子時。傾陌本來也無心去湊熱鬧,便隨眾人起身,他是想要離開。


    可是虞無睚不知從哪裏就走了出來,還以為他也會一道進去,便說道,“師侄來的正好,剛剛我還察覺到魔君又有異動,師侄便隨我去幽海異境走一遭吧。”


    “好,”傾陌提著劍,應了一聲。但是察覺到他的態度不對,按理說現在大家都去看他兒子,他應該陪在身側才是,怎麽現在突然提出要去幽海異境魔君動向?如果真有緊急之事,他這態度也著實不像。除非,他是在防著自己見他那兒子,可是為什麽這般防著我呢?


    傾陌心中雖說有許多計較,但表麵上仍一派淡漠,防就防吧,終歸不是我兒子。


    幽海異境果然一派平靜,虞無睚仍舊裝的很像,納悶道,“我分明感應到水麵波動強烈,怎麽這會又平息了?難道是他察覺到魄魂劍的到來怕了?”


    見傾陌依舊漠視著一張臉,他十分厚臉皮地說道,“讓師侄白跑這一趟了,不知是否耽誤了師侄的事?”


    傾陌迴道,“無妨,我正要迴去。”


    虞無睚放下心來,迴去好,趕緊走吧,我還要迴去抱抱我那個“兒子”呢,“既然魔君無異動,那師侄請先迴去吧,我再留下來觀察一番。”


    傾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隻是走到一半,又折身去了天虞。矜晨已經送客人出去了,她怕被人看出虞越是個女子,便隻是設了一道屏障,也沒有留一個看守的人。


    傾陌走了進去,看著床上躺著一個嬰兒,見他進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對著他笑。嬰兒,自然是無意的。他下意識地放下手中的劍,揭開被子,將嬰兒抱了起來。心裏卻還在思慮著為何要防著他。於是他逗弄她一番,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將人放了迴去,轉身離開時,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打開了她的衣服,突然嘴角泛起一抹簡短的笑意。


    虞越被關在井庭園內修煉了一千年,這千年內,矜晨教她男女之別,當然很多都是騙她的。例如說有一次她不小心看到一個師弟*的上身,便問矜晨她同為男子,為何會與那位師弟長得不同。


    矜晨可是一番苦慮,終於找了個良好的解釋,“世間萬物自有其定律,可總會有幾人反其道而行之。世上本無極致完美之人,所以有些缺陷也算正常。”


    “所以……你想表達什麽觀點?”虞越聽得十分迷惑。


    “雖說男子的胸部確實該比女子小,可總有兩個例外。就像平胸的女子會遮掩一番,男子也應該將胸大視作羞恥之事。不過越兒放心,這天上也並非隻有你一個男子如此,其他人隻是沒有讓外人知道而已。”


    自此之後,虞越嚴禁任何人觸碰她,也從不查找男女之別的書籍,概因她怕知道多了會傷及自尊心。


    而虞無睚硬生生為天虞其他弟子上了三年的禮儀羞恥課,嚴格要求一人一間房,不可兩人共浴,不可敞衣露骨,不可談論男女之事,不可……總之一句隱藏極深的話,不可讓虞越知道她是個女的。這許多不可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住在井庭園,包括虞無睚和矜晨。


    虞越一直以為他們隻是想把她的性格練就的清冷,畢竟虞無睚這麽對她說過,性格也是製敵的關鍵要素,特別是清冷的性格,往那一站,就能先將對手嚇出一身冷汗。可是虞越跑偏了,她的性格隻是清,卻不冷。


    直到千年後,她終於打破了禁製她走出井庭園的結界。於是她悠閑地走出了天虞。


    遠遠就見雲朵之上立著一個淺藍色身影,隻是還未見著人臉,那道身影便如流星般劃過,匆匆遠離她而去。


    虞越怔了片刻,難道天界之人都是這麽來去如風麽?


    哪知落跑的那位,縱橫戰場幾千年,卻在情場逃得如此順溜。


    (最後一章完結了,感謝喜歡這個故事的親能堅持看到最後。


    另外推薦朋友的一本書,夢醒思靜的,作者文筆故事都非常給力喲,比我的故事要好很多,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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