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麵色已經變的陰霾,太醫不明內情,自以為是的說瑾腹中是他手下敗將的孩兒,他又醋上了,醋的不得了,比裝大度放文瑾同阿州話別還醋多三分,漂亮女人可真令人患得患失,趕緊娶迴陋室家門才安心!


    趙太醫渾身打顫,隻恐怕是否自己說錯了話惹了大暴君,可若不是太子的孩兒,太子做什麽對廣黎皇後那麽寵愛,又是仿造中原宮殿又是送小兔子小馬駒的,高層人士的想法真捉摸不透,“小人...小人失言...”


    文瑾幽幽吐了口氣,過往經曆了孕育傅長林那時和皇帝各種不睦和誤解,加上傅昶暗中算計,劉迎福獲得假情報疑她是細作,她那時可真是無助,這個再有誤解同不睦,她會覺得心累,但她在異國於男人屋簷下生活四個月,生疑也屬正常,她幹脆躺平,心如止水:“大王,孩子就是你的。愛信不信。不信我就一個人帶她生活。”


    “你幹脆嚇死朕算了。你一個人可以生活,朕可不行。”傅景桁怔了怔,瞧見她生無可戀、心如止水的小表情,他嘴角染上些笑意,他摸摸她額心,“朕並不是多疑之人。你不必多慮。”


    竟是沒對她腹中孩兒有半分作疑,沒必要為了不相幹的趙太醫一句話而與自己的摯愛發生任何嫌隙。再有,退一萬步,縱然瑾被侮辱,他隻會更憐惜,因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使她涉險的。更何況,他相信她有那個應變的能力。


    “是吧...”文瑾倒覺得新奇了,許方海連他的疑心病也一起治好了?他進步了,成熟了,可愛極了,“...你...你不多慮就好...”


    許方海有些忍俊不禁,帝後對話還是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字字有故事,字字藏著過往。


    趙太醫已經抖如篩糠,生死都在新主一念之間。


    傅景桁到底心裏是感激趙太醫對他孩子的保全,雖然不是特意為之,但也算恩情,當下並不打算取其性命,隻將高大的身體微微前傾,問那人道:“你給她服用的保胎藥裏,沒動什麽手腳吧?”


    趙太醫臉色慘白,他剛說什麽來著...他不是說他並非多疑之人麽,那怎樣才叫多疑之人,嗚嗚,“沒...沒有啊。貴女她身份尊貴不已,小人所用之藥都是上好極佳的保胎藥。”


    “朕不信。”傅景桁輕輕道。


    文瑾麵無表情。許方海並沒有治好他的疑心病。所以,她取得了被他無條件信任的特權?


    趙太醫崩潰,“求求您相信小人一次吧。”


    傅景桁不再花時間同趙多言,擺手吩咐千嬋道:“放過他身家性命,大賞金銀屋舍。帶下去吧。”


    “是,主公。”千嬋將人提著衣領帶了下去。


    趙太醫渾身發麻,死裏偷生,還得了賞銀,大暴君他還是挺講道理,外冷內熱有人味,是個好皇上。


    傅景桁交代許方海道:“你小心給皇後調理,傅長憶才八個月,這個又有四個月,兩次離的近,怕身子受不住。另外,你稍後去趙姓大夫那裏問來他之前都給皇後使了什麽藥,看是否用藥得當,如果有失,你抓緊時間補救。”


    “君上就放心吧,許方海一定會竭盡所能的。迴京後會聯合太醫院張亭荺一起為娘娘腹中龍嗣護航。”許方海說著便輕輕一咳,“屬下有個不情之請。”


    “說。”


    “清流弄大了許妍的肚子,並且不負責任沒有向在下提親,您看怎麽解決一下子?”許方海很認真的說,“是屬下把清流一藥喂廢了。還是您出麵...幹預一下?”


    傅景桁聽見許方海告狀,他想到自己對皇後也大抵如此辜負多年,清流這屬於上行下效?便頗為尷尬的笑了一笑,“有朕在,他會對你徒弟負責的。清流人還可以,很有擔當的,朕很器重他。朕會給他們二人安家。先生放心...迴京就指婚...”


    許方海心中大石落下,他們這種居於室外的人都很單純,外麵人心不古,他必須幫徒兒討要一個說法,聽見皇帝態度還算溫謙,並且不包庇下屬,這才放了心。


    當下裏給皇後煎了藥,皇帝作個奴才喂皇後將藥飲下。


    外麵將士們圍著篝火把酒言歡,也有刀劍比劃博弈競賽的,非常熱鬧。


    文瑾休息了個把時辰,覺得小腹痛意消減,便同出屋去篝火那邊同蔣卿話別。


    傅景桁在她身邊,倒是很乖,沒有撚酸潑醋的掛在臉上,千軍萬馬都屏住唿吸也是怕主公突然翻臉,但他沒有,他隻是靜靜的將吳信他們烤的牛肉切成小塊小塊擱在盤子裏,放在文瑾麵前的小桌上讓她食用,馴化的忠實妻奴。


    蔣懷州和文瑾對視片刻,很多過往在腦海閃過,他說,“身體沒事吧?方才見太醫進進出出的。”


    文瑾笑靨淺淺,“沒有大礙。你近來都好?”


    “老樣子。迴不去的過往,望不見頭的將來。幹著不喜歡的差事,飲著他鄉的水,吃著他鄉的糧,思念著迴不去的故鄉。”蔣懷州抿唇,“做皇帝有什麽好。以前做大理寺卿才好。”


    文瑾點了點頭,“咱們小時候一起在皇宮大院裏跑著玩,抓蛐蛐兒,爬樹掏鳥蛋才是好。”


    他們又都不說話了,憶起生平。


    文瑾小心問他,“邱立那位長公主,對你好吧?”


    “嗯。比妹妹對我好。”蔣懷州愛開玩笑,“湊活過吧,日子沒有兩全的。”


    “那雲偲...”文瑾有些難以啟齒,“小時候你幫助過雲偲,旁人都說她生水痘難看,你打跑了那些人,你是她的英雄。”


    蔣懷州沒有說話,雖然雲偲是皇帝指婚,他並不心甘情願,起初恨屋及烏對雲偲有恨,可這幾年過去,雲偲無怨無悔守著蔣府,到底是他的原配,許久道:“她去找過我。說想要個孩子。我沒有同意,不願意耽誤她。她走那天下很大雨。我後來會常想起那天,也覺得很愧對她,她近來怎麽樣?”


    “她獨居蔣府,給你守著院宅。”文瑾輕聲道,“長公主對你有扶立之恩。你與長公主舉案齊眉。雲偲何其無辜,本是在皇宮撲蝴蝶的年歲進了蔣府。”


    蔣懷州沒有再同文瑾講長公主或者雲偲,因為不是文瑾,是誰沒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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