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呈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帝臨軍。


    心中的疑惑極大。


    “你們在說什麽?”


    帝臨軍們也不好對這位出了名的佛子發難,撓了撓頭說:“佛子不認識殷念嗎?”


    殷念這名字,佛子當然記得了。


    “見過。”佛子甚至還看向了旁邊跟著他一起來通域的另一群帝臨軍,他們還帶著個姑娘。


    殷念自己殺過去時也沒忘記拜托幾個帝臨軍照顧好剛得自由的畫萱。


    畫萱聽見‘殷念’這名字頓時就側目看了過來,正好和佛子的目光撞在一起。


    這裏的人都極為陌生,但畫萱還是走了過來,問:“你們在說的是殷念嗎?”


    殷念雖然說她會來找自己的。


    但是畫萱覺得她過去也行。


    她離開了那個村子,可她依然是誰也不信,隻信殷念。


    “您兩位都認識啊?”帝臨軍們有些詫異,一個名滿天下的佛子,一個不能修煉的女人,怎麽會都認識殷念?


    “不過佛子。”有個帝臨軍神情凝重了一些,“我們安帝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好苗子,若是您要搶的話,我們安帝肯定也會使出渾身解數的!”


    玉呈:“……”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就那個火蓮花啊,那不是佛子您的靈術嗎?你教給殷念了?”


    “總不能是她自己看了就會的吧?又不是學說法學穿衣,怎麽可能看著看著就會了呢。”帝臨軍自己倒先笑了起來。


    玉呈的臉上卻浮現出了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驚訝的神情,“火蓮花?殷念?”


    他很確定自己以前和殷念沒有半點交集。


    “我去看看光團,不,我親自去一趟天龍域。”


    玉呈揉著額頭往外麵走。


    卻見有人腳步飛快的跟了過來。


    他迴頭,畫萱又猛地拉開了好一段距離,站著不動了。


    玉呈疑惑的繼續走。


    畫萱又跟來。


    他猛地迴頭。


    畫萱又猛地拉開距離。


    她好像有點害怕他,這對玉呈來說有些新鮮,大家都喜歡他,或者是有求於他,但畏懼還真沒有。


    “你……您不用管我。”畫萱小心翼翼的說:“我就是想去找殷念,我跟在您身後走就行。”


    說這話的時候,她又往後退了三步。


    可能是因為差點被玉呈殺了的關係,畫萱看見他的時候會後知後覺的開始顫栗不已。


    玉呈有些無奈。


    “你沒有靈力,怎麽去找她?你如同從一個大域跨過另一個大域?”


    畫萱一愣,隨後低下了頭,看著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小狗垂下了耳朵。


    玉呈想了想,無上神域如今應該算是安全了,殷念都兇悍到這份上,短時間內也不會再有人打無上神域的注意,帶她過去也行。


    “你不介意的話,我帶你過去。”玉呈衝她伸出了手。


    畫萱驚喜,“可以嗎?”


    “那我們走吧,謝謝您。”畫萱認真道,“佛子,您真是一個好人。”


    可她的腿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她的腿走不過去……


    玉呈:“……”所以你為什麽還離的那麽遠?


    他無奈揮手,靈力就將畫萱卷了進去,兩人消失在原地。


    ……


    血童被蓮花包裹住。


    她在佛音裏打滾,殺氣卻又凝成了利刃,直接插進了她的各處大穴,將她狠狠釘在地上。


    血童不斷的掙紮。


    殷念對上了她那雙無神的眼睛,她肚子裏已經空空蕩蕩,什麽都被掏空了,成了一件真正的兵器。


    “她還有自己的意識嗎?”


    安菀迫不及待的問。


    殷念將手貼在了血童的額頭上。


    她也透支的厲害,手掌貼上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


    但精神力還是很快就掃過血童。


    良久。


    殷念才垂眸,衝著安菀搖了搖頭。


    安菀有些崩潰的要走過來。


    安帝想攔,但想了想,還是沒伸出手。


    血童身上的怨氣和血氣都被火蓮灼燒的一絲不剩了,它也不再繼續掙紮,睜著那雙碩大外凸的眼睛傻呆呆的躺在地上。


    殷念還真的該感謝玉呈,不然哪裏有這麽順利?


    若不是佛道專克怨氣,她即便是帶著百變它們,都未必能贏。


    殺器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安菀朝著逐漸安靜下來的血童走過去,這樣‘活著’實在太折磨,也終於能解脫了吧?


    這副身體早就死了,神魂也潰散了,迴天乏術,沒了血氣的供養,終於能徹底解放了。


    隻是當血童扭過頭的時候,她盯著越來越近的安菀動了動僵硬的眼珠子。


    下一刻它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咆哮。


    竟然爆發出最後的餘力一把震開了殷念,朝著安菀撲了過去。


    旁邊的宋寶甜下意識的往前撲:“安菀!你躲開!”


    “安菀!”殷念幾乎是瞬間狠狠斬下手上的金鱗刀!


    但刀在即將要砍斷血童脖子的時候,驟然停住。


    風壓斬斷了血童那幹枯如稻草的頭發。


    它個頭小小,因為死的太早,早些年她比安菀要高的,可現在安菀卻比她高了一個頭,這是生死之差的距離,不曾被時光溫柔善待的證據。


    它的手握成拳頭,平直的伸出。


    卻沒有傷害安菀的意思,它的手掌緩緩翻開。


    裏頭握著一朵剛剛在地上抓起的花。


    這裏開的遍地都是,它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兒,那朵拇指大小的花朵已經被她捏的稀巴爛,白色的花瓣和嫩黃色的花蕊攪合成了一團。


    它能與殷念打的難舍難分,卻捧不住一朵鮮活的花。


    它又對著安菀抬了抬手,示意她接過去。


    像在炫耀什麽寶貝,是久不見老友的興奮。


    安菀隻覺得所有的血都要往眼睛上衝。


    她張大了嘴,彎下了腰,難受的哭不出半點聲音。


    血童非常緩慢,又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


    它的手垂落了下來,眼中最後一點波動也散去了。


    像根木樁子一樣直挺挺的倒下去,砸在了雨後還有些濕潤的泥地裏,像用完就被丟掉的垃圾。


    安菀終於痛哭出聲。


    誰人還認得她?


    誰人在意她?


    隻有安菀了。


    她們是總角之交,坐過同一片綠地,放過同一隻風箏。


    她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哭的聲嘶力竭。


    這一幕簡直是要將所有人的心都絞起來。


    即便不認得血童,他們也從安菀那近乎於瘋狂的哭聲中感覺到了幾份潑天痛楚。


    宋寶甜也推開了旁邊的人,撲過來,三個人抱成了一團。


    安帝不忍的走過去,拉起了自己的女兒:“走吧,為她先物色一個好一些的墓地,入土為安最重要。”


    殷念看著這一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抬頭,看向了天空上的站圈。


    這一切……都是那對愚蠢自私的父母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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