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婆揚起她的下巴骨,眼裏滿滿的都是挑戰似的眼神,嘴角還輕輕地翹著,好像在嘲笑什麽似的。


    方老二家裏那個媳婦被氣得臉色都變了,朝著方婆婆吐了口唾沫,咬緊牙關說:“你這個老太婆真是心腸歹毒啊,怪不得你兒子都四十歲了還沒找到個媳婦兒呢。活該!這就是你造下的孽,現在報應到你兒子身上了!如果你還是這麽不知道反省的話,你們家可就要斷後了!”


    “你!”方婆婆氣得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就往方老二家裏那個媳婦身上扔去,罵道:“你這個臭女人,嘴怎麽那麽狠毒,小心出門就被雷給劈了!”


    方老二家裏那個媳婦頭上被撒了一頭的泥土,要不是因為還要照顧小孫子,她早就衝上去和方婆婆拚命了!


    小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方老二家裏那個媳婦怕把孩子給嚇到了,狠狠地瞪了方婆婆一眼,趕緊抱起孩子離開了。


    楚磬手裏捧著裝滿零食的盤子,沮喪地走迴到了樹蔭下麵的椅子旁邊,臉上神色有點低沉。


    就在這個時候,九娘以及小七也都迴來了。


    九娘看見楚磬這樣,趕緊叫來了幾個村裏的姑娘媳婦,請她們幫忙把盤子中的糖果和瓜子拿出去分發給附近村子裏的鄉親們,並特別叮囑她們要多照顧那些年紀大的人和小孩子,盡量多給他們一點。


    小七看到姐姐這個樣子,好奇地歪過頭來仔細觀察了好一陣子,然後輕輕搖晃著姐姐的肩膀,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麽啦?剛才還挺開心的,怎麽現在臉色變得這麽難看呢?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找楚大哥幫你出頭!”


    楚磬緊緊咬住嘴唇,輕輕搖頭,聲音低沉地說道:“我沒什麽事。這兒這麽多人,哪有人敢欺負我啊?”


    “你瞧瞧你的臉,都快拉成馬臉那麽長了,還說沒事呢!”小七皺起眉頭,認真地看著姐姐:“剛才你也去分發糖果給大家吃了,是不是有人趁機占你便宜了?”


    小七深知自己姐姐的個性,一直都是那麽善良體貼,很少會因為什麽事情而生氣,除非真的被人惹火了,否則她絕不會擺出這種表情,把心情表露得如此明顯。


    九娘看著坐在旁邊的楚磬,關切地問道:“磬兒,你這是怎麽了啊?”


    楚磬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但最後還是歎了口氣,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九娘皺起眉頭,抬頭看向剛才楚磬分發糖果的地方,正好看見兩個女人正在那裏大聲爭吵。


    九娘站起身來,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大致了解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今天村裏舉行慶祝活動,來了不少外村的人。為了防止出現混亂,“絕殺”的兄弟們就在村子周圍巡邏,維護秩序。


    九娘看到小成就在附近,於是向他揮揮手,示意他過來。


    “嫂子,您找我有事嗎?”小成迅速走到九娘麵前,恭敬地詢問。


    九娘指著方老婆子,對小成說道:“把這個老太太‘送’迴她家吧!”


    說得好聽點叫送,說得難聽點其實就是趕。


    小成就沒有多說什麽,迅速地移動腳步來到了方婆子的旁邊,然後直接伸出手把她抱了起來就跑。


    大家隻能聽到一聲“啊”的喊叫聲,然後聲音逐漸變得越來越弱,最後四周又恢複了平靜。


    九娘然後走迴到楚磐和小七身邊坐了下來,不過她並沒有開口說什麽。


    沒過多久,孟林瑞就出現了,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還有雜耍團以及唱戲班子的那些朋友們。


    孟梓嫿趕緊站起來迎接父親:“爹,你怎麽這麽晚才到呢?”


    孟林瑞下了馬車,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微笑著迴答:“還不都是因為你娘,她整整磨蹭了一個小時才打扮好。”


    孟梓嫿驚訝地問:“娘也來了嗎?”


    孟林瑞把手伸進馬車裏,然後看到一位穿著華麗的夫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位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的年輕夫人,就是孟林瑞的妻子,於氏。


    孟梓嫿開心地跑過去抱住母親的手臂,說道:“娘,你怎麽沒告訴我今天要來呢?要是早點知道的話,我就迴去接你了。”


    “我聽你爹總是在念叨杏花村,所以趁這次機會我就過來看看。”於氏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說道:“我既然已經來了,還要你迴去接我幹什麽呢?你隻要過得幸福快樂,那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孟梓嫿點了點頭,然後發現母親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的臉瞬間就紅了,趕緊低下了頭。


    於女士降低了嗓門,神秘兮兮地詢問自己的女兒:“寶貝,你那肚子裏有啥感覺沒?”


    孟梓嫿害羞得幾乎不敢抬頭,抿著嘴唇搖了搖頭。


    “說說嘛,你這個小笨蛋!搖頭究竟是個什麽情況?”於女士抬起手指輕輕點了下女兒的腦袋,問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呀?”


    “媽媽!”孟梓嫿羞澀得仿佛快要昏厥過去,周圍這麽多的人,就算她們說話的音量並不高,但討論這樣的話題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呢?


    孟梓嫿既羞愧又生氣地跺了跺腳,轉過臉去,抿著嘴不再說話了。


    孟林瑞站在旁邊看著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婆,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問這種問題,可是把我們家的寶貝給嚇得夠嗆啊!”


    於女士瞥了孟林瑞一眼,悄無聲息地擰了他的胳膊一下,然後對女兒說:“這孩子,害羞什麽呢?”


    孟梓嫿的臉紅得就像要滴血似的。


    “行了行了,別著急嘛,有啥事等咱們迴家再說吧,現如今呢,咱們就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腳吧,那邊的唱戲班子也差不多都整備好了,馬上就要開場了哦。”


    這場熱鬧的活動可是九娘和兩位郡主聯合策劃的。考慮到會有好多遠在他鄉的朋友們來咱們這兒遊玩,所以白天的時候村裏的人們需要忙著幹活,隻有到了晚上才有時間,於是他們決定白天搞些雜技表演和唱戲,等到夜幕降臨之後再來進行才藝比拚。


    今天的重頭戲就是孟林瑞夫婦啦,村長親自去迎接他們,一路上熱情洋溢地把他們迎接到座位上坐下,然後激動地說道:“孟老板,孟夫人,你們能夠光臨我們杏花村,真的是給了我們極大的榮幸啊。孟老板您可是我們杏花村的大恩人,幫了我們太多太多了。這次的歡慶會,一方麵是為了慶祝那條新修好的道路順利完工,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向孟老板表達我們深深的感激之情!”


    於氏對於孟林瑞做生意的事情並不太關心,孟林瑞自己也很少主動跟她提及,但是關於杏花村的事情,於氏倒是常常從孟林瑞那裏聽到一些。


    今天當她踏進杏花村的時候,眼前最吸引她的,無疑就是那座位於山腳下的三棟高大建築了。


    這樓實在是太高了,她以前還真沒見過這麽高的房子呢。


    \"村長啊,你看那兒,那幾棟大樓,真的是你村裏的嗎?\"於氏指著遠處山腳下的那幾座大樓好奇地問道。


    村長哈哈大笑:“沒錯!就在那兒!那就是東陽哥和九娘家裏的房子。”


    於氏一聽到‘九娘’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皺起,感覺好像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於是孟梓嫿輕輕在娘親耳邊解釋:“他們跟咱爹做生意呢。那些大樓都是楚大哥和嫂子親手蓋的,那三棟大樓是給楚大哥以前的一百個手下住的。”


    於氏聽完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那麽高大的大樓,竟然是那兩個人親手蓋的...真是難以置信!


    “孟夫人要是感興趣的話,待會兒我讓九娘帶您到處轉轉。”村長滿臉笑容地說道。


    於氏點點頭,迴答道:“我現在倒是挺想見見這位九娘,想跟她交個朋友。”


    “九娘現在正在那邊的樹下坐著,我這就過去把她叫來。”村長說完,正準備轉身去找九娘。


    孟林瑞悄悄拉了拉於氏的手,然後叫住村長,說道:“不用麻煩九娘跑一趟了,我們等會兒自己去找她吧。”


    如果隻是九娘一個人坐在那裏,叫過來也沒什麽問題,但是現在九娘旁邊還有兩位郡主,而且她們之間的關係看上去非常親密,他這樣貿然把人叫過來,恐怕會引起兩位郡主的不滿。


    於氏疑惑地看著孟林瑞,心想這個山裏的女人,讓她過來是給她麵子,為什麽自家丈夫卻顯得如此緊張?


    那個村長愣住了,接著他又突然猛地想起九娘和東陽就要過來坐這兒,而且他們的座位就緊挨著她們的呢,所以等一會兒再見麵也完全沒有問題啊。


    孟梓嫿看到村長往別的地方走了,心裏偷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小聲地跟自己的母親說:“媽媽,那個叫封九娘的女人可不隻是個普通的農婦哦,還有楚大哥,他的身份也很不一般呢,他們周圍的那些人都是京城裏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等會兒見到她的話,千萬不要隨便亂說話……”


    於氏聽了之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怎麽也想不到一個農婦竟然這麽厲害。


    於氏抬頭看了看那邊樹下的人,然後問自己的女兒:“你說的那個封九娘在哪邊?”


    “就是那個穿著竹青色衣服的那個。”孟梓嫿迴答道。


    “那麽她旁邊的那兩個人又是誰呢?”於氏繼續問道。


    “那是來自京城的,恭親王府的兩位郡主。”


    於氏聽到這裏,又忍不住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感覺自己的腿都開始發軟了。


    等孟林瑞和於氏離開後,這位母親趕緊找了個沒別人的地方,仔細觀察周圍環境,確保周圍幾十米都沒人能聽到這個小秘密,然後才放心大膽地說起話來。


    這位於媽媽用盡力氣捏了捏自己女兒的臉蛋,悄聲無息地問道:\"那位封九娘不就是個普通農民嗎?就算她老公曾經在西北關做過什麽左前鋒,但當年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已經迴家種地了,根本就不再是什麽權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可是這些公子小姐為啥要趕那麽遠路過來住到他們這裏呢?還有那兩位郡主,看上去簡直就是那種很高貴大方的人,跟她們一比,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土包子,更別說封九娘了!但是那兩位郡主為什麽對封九娘這麽好,還跟她靠得那麽近...\"


    孟梓嫿看著自己的母親,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媽,我剛才就告訴過您,九娘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她很有能力,懂得很多東西,不然的話,像爸爸那樣聰明狡猾得像隻老狐狸一樣的人,也不會願意跟她合作的。\"


    孟梓嫿非常佩服九娘,甚至可以說是崇拜,她並不想讓自己的母親誤解九娘,或者看不起九娘。


    於氏輕輕地冷笑了一聲:“一個女人家,這麽能幹,真的沒什麽好處啊。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多不合適呀。就拿那個叫封九娘的來說吧,雖然衣服穿著樸素些,但是那臉蛋和身材,也算是有點兒吸引力的。怪不得你爹總想來杏花村,而且還花了不少錢去修那條路。”


    孟梓嫿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趕緊拉住母親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環顧周圍,確定附近並沒有“絕殺”兄弟的身影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絕殺”的人聽力超強,方圓百米之內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們的耳朵。如果被他們聽見母親在這兒說九娘的壞話,以這些人對主人的忠誠度,即使不會當場動手,肯定也會馬上告訴楚東陽。


    而楚東陽呢,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冷冷的,但其實他對九娘可是真心實意的好。如果他知道有人這樣詆毀九娘,敗壞她的名譽,哪怕這個人是孟林瑞的老婆,甚至是自己的嶽母,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媽,這種話怎麽能隨便說呢,萬一被別人聽見了,多尷尬啊。”孟梓嫿低聲勸告母親:“您還不了解我爹嗎?他身邊除了您,什麽時候有過別的女人?他身邊的都是男仆,連個女傭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麽姨太太之類的了。現在您卻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他心裏得多難過啊。”


    於氏臉色看起來有些不自然,輕輕地哼了一聲,緩緩地道:“我就是隨口那麽一提,又不是直接衝著那個封九娘去說話的,更沒有在你父親麵前亂嚼舌根,他們怎麽可能會知道呢?”


    孟梓嫿抿了抿嘴唇,沒有迴應母親的話,隻是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說道:“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趕緊迴到座位上去坐好吧,要是父親看不到我們,肯定會派人到處去找的。”


    於氏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的肚子,皺起眉頭問道:“你們倆結婚也有一個多月了,怎麽肚子裏還不見動靜呢?難道是因為咱們的那位姑爺的身體……嗯,我是說他那方麵,是不是有點……不行?”


    孟梓嫿先是愣了一下,等到理解了母親話裏的含義後,臉瞬間變得通紅。


    “娘!”孟梓嫿羞得不敢抬頭,想要掙脫母親的手跑掉,但是又想到母親是第一次來到杏花村,身邊又沒有丫鬟婆子之類的人陪伴,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自己也不能安心,所以隻好站在原地跺腳。


    於氏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安慰道:“生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有什麽好害羞的呢?你現在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了,應該為冷肅生兒育女,可是你們結婚都這麽長時間了,你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你怎麽能不感到著急呢?”


    孟梓嫿聽完母親的話,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她和冷肅結婚才剛剛過去一個月,這算是很長時間嗎?再說,這種事情著急又有什麽用呢?就算再怎麽著急,也無法讓肚子裏馬上就有孩子呀!


    孟梓嫿緊緊地咬著嘴唇,低頭不語,於氏則繼續說道:“我和你父親剛剛結婚一個月,然後就懷孕了,緊接著生下來了你的大哥,在生下你大哥的第二年,我再次懷孕,生下了你的二哥。當你二哥隻有一歲半的時候,我又懷上了你...我生過三次孩子,可你呢?卻完全不像我。”


    孟梓嫿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低聲嘟囔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能生嗎?”


    於氏輕輕戳了戳自己女兒的腦袋,帶著一絲無奈和失望說道:“迴家之後,你要好好跟冷肅努力,爭取早點懷上孩子。等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來更多的補品,我覺得我們家的那位姑爺身體可能也不太好,多吃點補品總是沒錯的。”


    “媽媽,求你不要再說了!”孟梓嫿感到十分尷尬,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你這傻姑娘,都已經嫁做人婦了,怎麽還是這麽害羞啊!好了,我不再說了,看你這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是個惡毒的後媽,欺負你呢!”於氏瞟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接著說道:“趕緊迴到座位上去吧!聽說今天你爸爸請來的這個戲班子非常有名氣,我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


    說完,於氏便拉著女兒走向他們的餐桌。


    母女的背影消失無蹤後,大樹上傳出聲音問道:\"疾風哥,你說我們該不該把剛才聽到的話告訴主人啊?\"


    原來,於氏母女剛剛待過的地方附近有一棵高大的樹,樹上藏著兩個人影,其中一個人躺在那裏,雙手放在頭下;另一個人則坐在那裏,身體倚靠著樹幹。


    這兩位神秘人物正是楚越的貼身侍衛,疾風和閃電。


    閃電倚靠著樹幹,目光注視著那對母女漸漸走遠,然後才開口詢問疾風。


    疾風躺在那裏,雙腿交叉,悠然自得地迴答道:\"那是人家的家務事,告訴主人幹嘛呢?\"


    閃電聽完後,點了點頭,然後又重新閉上眼睛,靠在樹幹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疾風突然提議道:\"剛才讓磬郡主生氣的那位老太太,她似乎有個兒子住在鎮上,要不我們去把他找來,給大家解解悶怎麽樣?\"


    閃電立刻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說道:\"主人現在在楚東陽身邊很安全,我們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倒不如找些樂子玩玩。\"


    說完,他從樹上跳下來,對樹上的同伴喊道:\"走吧!\"


    刹那之間,疾風唿嘯跳下樹梢,兩個飛馳的身影直奔桃源鎮的方向。……


    一直以來,村民們都從未聽過戲,如今碰上這難得一見的機會,紛紛躍躍欲試,每個人都搬出自己的小板凳,找個最靠近舞台的地方坐定,耐心等待著戲曲的開場。


    然而,對於那些年幼的孩子來說,他們並不理解戲曲的深意,反而更期待接下來的雜耍表演。可是按照節目安排,戲曲結束之後才能輪到雜耍表演。這些孩子們實在是等不及了,於是三五成群地圍在桌子周圍嬉戲打鬧,笑聲此起彼伏,嚴重幹擾到了其他觀眾的聽戲體驗,使得周圍的大人對此感到非常不滿。


    九娘其實也並不是特別熱衷於聽戲或者看雜耍,但她覺得看人家表演特技總比聽那些聽不懂的咿咿呀呀的調子要有趣得多。於是,她找到楚東陽,讓他再組織幾個兄弟,找一片空地搭建一個簡易的舞台。


    楚東陽聽完後,輕輕地捏了捏九娘的手,微笑著說:“原來你還是個小孩子心性啊,喜歡看雜耍,不太愛聽戲。”


    九娘嬌嗔道:“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腔聽得我昏昏欲睡,還不如看雜耍來得有意思呢!”


    “好,那我馬上去安排人搭建舞台。”楚東陽牽著九娘的手,笑著說道:“如果你累了就先迴去休息吧。”


    昨晚,兩人都因為太過興奮而沒能好好入眠,直到深夜時分才停止了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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