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城皺著眉頭看著雲淺奈,不耐煩的說:“現在她已經做了五個小時的手術,需要休息。她是醫生,不是陪你閑聊的市井女人。你這是在耽誤她休息。”


    傅淵城一臉嚴肅,怒氣衝衝的。


    薑玥琋一臉茫然,傅淵城這是什麽情況?


    “傅淵城,你做什麽病?病人家屬隻是想給我表示一下,你也太誇張了。”


    “你做了這麽久的手術,該去休息了。沒有必要救了別人的性命,還要留在這裏跟別人說什麽客套話。趕緊去休息。”


    傅淵城曾經也是醫生,對於病人跟病人家屬向來都是十分的耐心。


    怎麽現在突然情緒這麽激動?


    她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什麽事情。


    麵對傅淵城突如其來的訓斥,雲淺奈很難過,卻有無力反駁。


    南希醫生給她爸爸做了很長時間的手術,的確是需要休息。


    她連跟她說話,都不配。


    隻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沈晚瑩見狀非常生氣,她當然知道自己兒子對薑玥琋的感情,但是她現在這樣對雲淺奈實在是太過分了。


    雲淺奈畢竟懷了他的孩子,他不由分說上去就推她。


    要是雲淺奈沒站穩摔倒在地上,傷了孩子怎麽辦?


    沈晚瑩看著眉頭微蹙,疑惑的薑玥琋說:“小琋,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剩下的病人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沈阿姨,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病人等一下會被推到普通病房。病人剛做完腦部手術,可能會有神誌昏迷或者麻醉狀態。要防止病人可能會有嘔吐誤吸甚至導致窒息的情況,應將患者頭部轉向一側。清醒患者,頭部抬高30度以利於靜脈迴流,減輕腦水腫。”


    “明白了,我們會注意的。”


    “好的,沈阿姨,我先走了。”


    薑玥琋說完就對雲淺奈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就走了,雲淺奈看著穿著白大褂的薑玥琋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她突然明白什麽叫光芒的所在。


    她太耀眼了,耀眼的讓她自慚形穢。


    難怪傅淵城說像她這樣子的人,不配懷他的孩子。


    他喜歡的女孩子這麽優秀,她哪裏配得上?


    薑玥琋走了之後。沈晚瑩看向傅淵城,將傅淵城拽到一邊。


    “傅淵城,你給我過來。”


    傅淵城不情不願的跟著沈晚瑩到了樓道口,沈晚瑩氣憤的說。


    “傅淵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剛才差點害死了雲淺奈的爸爸。現在你居然還敢推她,你推她做什麽?你知不知道她懷著身孕,你萬一把她推倒了該怎麽辦?


    傅淵城不以為意的說:“推倒了就推倒了,說得她好像不會站起來似的。”


    沈晚瑩怒氣更甚:“她懷著身孕摔倒了,會傷了肚子裏的孩子。”


    傅淵城依舊不屑的說:“她都已經決定不要肚子裏的孩子要打掉了,摔倒了又有什麽關係。”


    傅淵城的話鑽進了雲淺奈的耳朵裏,又是一陣心揪著疼。


    原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就算自己死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沈晚瑩氣得哆嗦。


    “傅淵城,你說的還是人話嗎?你別再逼我動手打你,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子,變得這麽冷血無情,那可是你的孩子。”


    “媽,要我說多少遍,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像她那種卑微的人根本不配懷我的孩子。媽,你知道我是喜歡小琋的,你不幫我反而和什麽稀泥?”


    和稀泥?他居然好意思說她和稀泥。


    沈晚瑩簡直要被氣死了。


    “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讓雲淺奈懷了孩子。你現在說你媽我和稀泥?那可是一條命。”


    “在我眼裏,那個女人跟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地上的泥土。需要這麽緊張嗎?”


    傅淵城運氣平穩的說著,最傷人的話。


    雲淺奈一陣苦笑。對於傅淵城,她就是地上的泥土,連同她的孩子也像泥土一樣卑賤。


    沈晚瑩腦血管,都要氣炸了。


    “傅淵城,你高貴。你既然這麽高貴,這麽看不起雲淺奈,你讓雲淺奈懷孕做什麽?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渣的人。”


    “媽,我說過是她自己爬上我的床,跟我沒有什麽關係。給她錢,讓她走就是了。”


    看著兒子無所謂的態度,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沈晚瑩簡直要把自己氣死了,這時傅玄拓上前,對沈晚瑩說。


    “沈晚瑩你別生氣,可千萬別氣壞了自己。”


    傅玄拓是親眼看到雲鬆仁被氣得進了氣,現在他害怕他的妻子也會被傅淵城氣得進搶救室。


    沈晚瑩看著傅玄拓,氣憤而又嫌棄的說:“你們姓傅的,可真是每一個好人!”


    傅玄拓:“……”他真心實意的關心她,怎麽被劈頭蓋臉的諷刺了一番。


    沈晚瑩氣不打一處來。


    傅玄拓在外麵養小三,養了這麽多年。


    大兒子留戀花叢,吃喝玩樂,原以為小兒子是傅家唯一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的暖男,沒想到骨子裏帶的基因就是這樣。


    也是渣男一個。


    沈晚瑩現在已經不想跟傅淵城說了,說再多就是會把她氣死。


    蔣南竹也感覺到了異樣,她問雲淺奈:“淺奈,剛才那個女醫生跟傅家是什麽關係?感覺傅淵城很緊張她。”


    雲淺奈帶著一絲苦笑的說:“媽,她就是薑玥琋。”


    蔣南竹眉頭緊緊的皺著,薑玥琋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像在哪裏聽過?


    突然蔣南竹茅塞頓開,薑玥琋不就是傅淵城的未婚妻嗎?


    先前跟傅淵城有過婚約,後來出了點事,婚約就作廢了。


    她平日裏就是個普通的廚娘,網絡上關於薑玥琋的那些風言風語她也不知道,薑玥琋是南希的事情,她更不知道。


    在傅家工作,她知道薑玥琋是傅淵城先前的未婚妻。


    瞬間她似乎可以理解,為什麽剛才傅淵城會推開她女兒了。


    甚至,連話都不讓她女兒跟那個女醫生說。


    蔣南竹悲涼的說:“淺奈,看來傅淵城剛才推你是因為害怕,害怕那個女人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沒想到他可真重視那個女人,既然他那麽重視那個女人,為什麽又要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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